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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岳王府的侧妃都出来作证了,你还在此妖言惑众,我看你是居心叵测!想离间我大梁与大周!”
“我,我我……你,你们……”
见此处吵闹起来,公孙妙善转身又离开了这里。
徐平在岳州的所作所为远不是表面这么简单。在她看来,靠如此手段拿下岳州并非明智之举,这一点李正我定然提醒过他。
回想起徐平在学宫的模样,虽然整日磨皮擦痒,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做派。
以自己对他的了解,这不像是他的行事风格……
走着走着,公孙妙善来到城南一处相对安静的小巷。
巷内,一老妇坐在门口,眼神中透着沧桑与悲伤。
她缓步走上前去,微微施礼,俯身开口问道:“老人家,您可知道那大周的镇南将军徐平?”
听闻此言,老妇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声音更是颤抖不已。“咋能不知道呢?我那可怜的孩子,只是带着妻儿前去走亲罢了,却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岳山……
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散了……”
公孙妙善心中一阵刺痛,她掏出怀中银两递给了对方。“老人家,节哀。”
接过银子,老妇微微一愣,随后又将之还给了对方。“家中只剩老讴一人,还要这些个银子有何用……”言罢,她颤抖着站起身来,扶着门边缓缓走回屋内。
“六合不定,战乱永存……”公孙妙善将银子放入门内,随后躬身施礼,朝着驿馆走去。
大约一炷香后,她来到小二口中的官驿附近。站立在人群中,恰好遇到徐平骑着高头大马回到此处。
门外的几名衙差一脸谄媚,或是上前替他牵马,或是上前弯腰施礼。
周围百姓或是投以敬仰的目光,口中称赞不已。或是满脸厌恶,暗自低声咒骂。
望着对方入馆的背影,没有人知道公孙妙善面纱内是何表情。
待其身影消失在屋外,她足尖一踮,同样消失在原地。也正是此时,徐平转身朝着屋外看了一眼……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公孙妙善回到众人落脚之地,随行的学宫众人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见其回来,几人纷纷围拢上来。“我等见过夫子。”
“今日的录册记了吗?”
“回夫子!都已记下!”
闻言,公孙妙善微微颔首。“莫要耽误了课业!”
“我等谨记,还请夫子查阅。”言罢,孟然将一本册子递了过去。
接过册子,她随意的翻看起来。“我在城中打听了不少关于岳州之事,百姓对镇南军的评价褒贬不一。
有人说徐平推行新政,造福一方;也有人说他屠城暴虐,罪大恶极。
你们,怎么看?”
“夫子,城破人亡!自古以来列国的外军多有此举,不过是适时所就罢了,自然无可厚非。”言罢,孟然作揖施礼。“至于所谓的新政,无非是安抚手段,一点惯用的政治伎俩而已。”
“自古有之,不代表就是对的。”公孙妙善摇了摇头,领着众人朝屋内走去。“学宫之事,旨在传承知识、技能,培养人才而造福一方。
无论天下若何,这个初衷不能变。
“世间之事并非非黑即白,夫子教导学生看待问题要全面、深入、更要客观。
驻军它国,当谋长远而立。徐平的所行所举恐非其本意,因有外力所至,无可论对错。”李善亦是开口回道。
“都休息吧!好好准备一番,明日便去城外开棚施粥。”言罢,她轻叹一声,负手而去。
见此情形,李善与孟然相视一眼,随后齐齐施礼。“诺!”
……
夜幕沉沉,万籁俱寂,偶尔传来几声夏日虫鸣,更衬出夜深的静谧。
公孙妙善伫立在城南驿馆外的一处阁楼顶上,一袭白色裙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她抬头仰望星空,缓缓举起手中的小酒壶。仰头灌下一口烈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丝暖意。“还是没有那臭小子酿得好……”
几息之后,她将视线从星空移下,俯瞰着驿馆内的庭院。
庭院中,林舒虞双手交叠,跪坐在站在徐平的跟前。她将姿态放得极低,眼中满是卑微与渴望。“大将军,这些便是家父所撰写的文书。”
翻看文书,徐平嘴角含笑,显然是十分满意。“令尊不愧是学富五车,他的论策果真别具一格。愣着做甚?替我采耳。”
“是!将军!”言罢,林舒虞起身来到对方背后,手托着徐平的脑袋缓缓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
“逆徒……”见此情形,远处的公孙妙善脸色虽然平静,内心却闪过一丝不悦。
“嗯!舒服!!你再使劲儿点。”
“是,将军……”
就在林舒虞替徐平揉捏着太阳穴时,公孙妙善却是嘴角微微一笑。“你倒是很会享受嘛。”
言罢,她内力凝聚指尖,屈指一弹,身旁的小块碎瓦飞速朝着徐平的脑瓜射去。
“啪”的一道声响,碎瓦精准击在了徐平的脑瓜之上。
“哎哟卧槽?”徐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措手不及。他骤然起身,捂着脑袋四处张望。“谁?谁他妈敢暗害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