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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娴韵起身走到石桌旁,随意的拿起茶壶,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茶香袅袅升腾,弥漫在空气中,为略显沉闷的氛围添了几分悠然。
“尝尝这玉螭的香茗,味道独特,值得一品。”言罢,司徒娴韵端起茶杯,随意抿下一口。
徐平也端起茶杯,浅尝一口,茶香在口中散开,带着一丝甘甜和清新。“的确挺不错嘛。你来此处,何时回京?要随我一同走吗?”
“会耽搁些时日,看你等不等得起。”司徒娴韵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皇帝这圣旨下的时机很好,你此番述职,要想回在大梁,恐怕要费些周折。”
“这个自然!咱们的陛下文韬武略,想在他眼皮子下玩套路,那都是他当年玩剩下的把戏了。”徐平的语气很随意,言语中也带着几分调侃。“还记得当初陛下是皇子之时是怎么回西境的吗?
我得正大光明,玩不得小心思。”
“噗!有趣有趣!”司徒娴韵甩开头发掩嘴大笑。几息之后,她用手指将耳旁发丝卷在一起。“陛下的确雄才大略,若是没有你们这群各怀鬼胎之人,他指不定真能再兴大周百年。”
“什么话?说得你司徒府又好到哪去了似的。真把自个当忠臣么!”对方的话,徐平是嗤之以鼻。“我靖北王府戍边安境,怎么也比你爹结党营私,贪赃枉法要强吧?”
此话一出,司徒娴韵笑得更是直不起身子来。“我司徒府虽然弄权,可从没想过谋反哈!!!”
“……”徐平尴尬的抠了抠后脑,当场接不上话来。
两人对坐于石桌旁,一边品茶,一边谈笑。似乎难的偷了几分闲暇,也放下了一些包袱。
片刻之后,徐平敲了敲案台,示意对方坐到自己身边。
司徒娴韵心领神会,一跨便骑在了对方的腿上。“我身上香吗?闻闻!”说着,她抬手一搂,抱着徐平的脑袋便往自己身上贴。
“滂臭的汗味!”徐平佯作扇风,却将头继续埋低。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白眼一翻,本想抬手给他一个脑瓜崩,在粉拳落下之际,却又缓缓摊开,抚摸起徐平的发丝。“常年在外征战,你看上去很疲惫。”
徐平沉默了。
许久之后,他轻叹一声。“我觉得有些累,有些厌恶这样的日子。”话到此处,徐平深吸了一口气。“当我将屠刀挥向姜安民一家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多年后的未来。
未来的我,没什么,好下场……”
司徒娴韵没有接话,只是平静的抚摸着徐平的发丝。她一手解开衣带,用披纱为其盖住周身。“没事,我会帮你……
若是累了,休息一下。正因为皇权富贵只有杀戮和血腥,所以你我的相遇才让我觉得弥足珍贵。
如果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我陪你找个无人之地,男耕女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平淡一身,也未尝不可……”
徐平有些困意,想要昏昏欲睡,却又不敢闭眼。“你能放下司徒府?”
“你能放下靖北王府,我自然也能放下司徒府。女人嘛,本就该相夫教子,我又不想当皇帝!”言罢,司徒娴韵捧着徐平的脸庞与自己对视。“徐平,你在朝堂的日子还是太短了。
战争,只是流血的争斗,不可怕。而朝堂的争斗是尔虞我诈,是利益平衡,是不流血的争斗。
身处庙堂,想要走得更远,必须抛弃所有善念。若是不愿意,趁早决断。”
“咸鱼,你说我此番回京,能在陛下的手中全身而退吗?”徐平突然问道,眼神中的疲惫逐渐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