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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走进木屋，在一片圆木般的茶几前，相对而坐。
盖亚发出一声轻笑：“在你的想象中，我应该是怎样的？”
因为这厮是预言之神。
“你喜欢听故事吗？”
姜山说：“应当是一个比肩法则神灵的原初泰坦，而不是一个干瘪枯竭的空壳子。”
盖亚隐居之地，到了。
他离开赫拉的神殿，一路出了奥林匹斯神山，也化作一道光，没入了浩浩荡荡的云海之中。
说完，姜山的声音沉寂下去。
倒是盖亚，略略有些出乎姜山的预料。
姜山道：“即使他是个双插头？”
赫拉叹道：“好吧，你执意如此，后果如何，只希望不要牵连到我！”
姜山道：“我答应过赫拉，所以他不会死。”
姜山在赫拉耳边撂下一句话：“你不要多想，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只要你别给我捣乱，即使看在赫柏和厄倪俄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
阿波罗并不比慈祥奶奶更强，甚至稍弱几分。
盖亚作为原初泰坦，与乌拉诺斯并列，在姜山看来，应当是超大宇宙级数的存在；现在照面，姜山确定她的确是超大宇宙级数的存在——但那是以前——现在的盖亚，在姜山眼中，就像是一个被挤干了乳汁的乳袋，干瘪、枯竭。
就见一道人影，在他身旁显现出来。
她说。
阿波罗不过是个一般的资深多元，即使上次姜山来超维时空的时候，都有能力杀他，何况现在？
赫拉心中分外有些不适，她竟然生出一丝害怕来——莫不是姜山真打算最后清算她吧？
她定了定神，压下心中思绪，开口对阿波罗道：“好吧，阿波罗，我允许你去见大地盖亚。”
姜山在她心中笑道：“我当然知道。”
她的目光，落在阿波罗的身上，但阿波罗却明显能感受到，盖亚并不是在看他。
赫拉道：“阿波罗并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盖亚笑了下：“一种感觉。”
就像是个老之将死的人，像是被榨干了一切精华剩下的空壳子。
大地盖亚隐居的地方，奥林匹斯神山上，除了赫拉和宙斯，剩下唯一一个知道的，就是阿波罗。
盖亚说：“阿波罗并非罪无可恕，希望你饶恕他的性命。”
阿波罗缓缓退出了赫拉的神殿。
阿波罗一脸懵懂、惊诧，却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姜山一把收了。
说完便化作一缕细碎的光，追出去，落到阿波罗身上——阿波罗这个光明之神，居然没有丝毫察觉。
盖亚听了，身子顿了顿，发出一声轻叹。
姜山道：“好听的故事都喜欢听。”
盖亚缓缓开口：“见过我的人，都会对我现在的状态感到惊讶。”
“这当然不无原因。我是一个原初泰坦，我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