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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杀气腾腾的走过。
街道拐角的,一个小巷子里,探出两个脑袋来。
看到离开的人群,江宴顿时长舒了口气,然后一脸幽怨的看着唐寅。
“我说唐兄,你逃跑,也别往我这来啊,方才要是晚走一步,本公子,差点就要被这些人吃了!”
唐寅顿时两眼一瞪。
“江兄,下次演戏,麻烦你先打个招呼行不行?”
“不然,我很难接戏啊!”
“要不是我机灵,这个时候,面对滔天怒火的就是我了!”
江宴闻言,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白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你抢了我的案首,哪会有如此祸事?”
唐寅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他娘的,怪我咯?
唐寅也懒的理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正打算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被江宴拉住了衣角。
“哎哎哎,唐兄,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唐寅顿时翻了个白眼。
“江兄,他们下注买的又不是我,我何必陪着你受罪?”
江宴闻言,脸色不由一垮。
“别啊,唐兄,咱俩同考一科府试,还同住一个客栈,缘分妙不可言,”
“就算为了这份缘分,你也不能不管我吧?”
唐寅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江宴,重新审视这货。
在唐寅眼里,江宴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公子哥,有些小聪明,但是身上却有一股令人讨厌的自以为是。
现在他这副能屈能伸的下贱模样,倒是让唐寅对他感观改了不少。
毕竟能够将求人的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在脸皮厚方面,也算和他有的一拼。
就在唐寅两人,与那些输红了眼的人,玩着躲猫猫游戏的时候。
一座古色古香的宅院内,张达尹脱光了衣服,跪在张家祠堂前,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握着一根鞭子,脸色阴沉。
“多年苦读,却连一介农家小子都比不上,要你何用?”
“枉费我多年悉心栽培于你,你竟只得第四名!”
每说一句,中年男子就往张达尹身上抽一鞭子。
很快张达尹身上就布满了血痕,他却是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眼睛布满了血丝。
等中年男子打累了,张达尹这才朝着牌位狠狠的磕了一个头
“孩儿不孝,还请爹给孩儿一次机会!”
中年男子顿时冷哼一声,狠狠的将鞭子往地上一丢,随后从袖子里,甩出一个牛皮信封。
“我张家的家主,必须是人中龙凤,”
“我已向白鹿书院郑经长,求得推荐信,”
“院试之后,你便在去白鹿书院求学,若是考核达到甲等,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
张达尹闻言,立马又是咣咣咣,几个响头。
“孩儿定不负爹爹所望!”
中年男子见状,冷哼一声,负手离去。
张达尹这才抬起头来,紧握着双拳,目光中充斥着团团火焰。
“该死的唐寅!”
视线一转,来到一座清幽的小院子。
院门紧闭,房间内没有燃灯,黑漆漆的一片。
齐叔修蜷缩在角落里,浑身颤抖着,不住的流着清泪。
房间外,薇儿姑娘和闻姨站在小院中,看着漆黑的房间,神情却是一阵失落。
良久之后,闻姨轻哼一声。
“这齐叔修,看起来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没成想,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区区小难,便一蹶不振,枉费我们在他身上花费这么多功夫。”
薇儿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齐叔修,才情还是有的,只是始终过不了私生子身份的这道坎,如今案首又旁落,方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