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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是真的,周靳声,如果这次有了,你……”
……
等周靳声走后,程安宁回了办公室,有点魂不守舍,心里那根弦还是紧绷着,在担心周靳声的情况,他什么都不愿意说。
程安宁甩掉脑袋里的乱七八糟的内容,等到卓岸一来,拿上电脑找他开会,他昨晚去喝酒,大早上还要打起精神来办公室,心理和身体都很难受,好不容易等开完会,他想回办公室沙发眯一会,程安宁还没走。
卓岸强撑着精神,问她:“你怎么还不走?”
“昨天我去找了周靳声。”
“哦,找就找了,你找男大都行,等会——”卓岸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坐起来,“你说找谁?”
“周靳声,和好了。”程安宁有点心虚,怪忐忑的。
“他不是残废了,自尊心受损,不想耽误你?怎么还和好了?”
程安宁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你别说这个事……”
“本来就是嘛,都断崖式分手了,算了,你们和好也在意料之内,要断早就断了,这个男人耗了你快七八年,四舍五入吧,算它十年时间,沉没成本太大了。”
程安宁无言以对。
卓岸语重心长说:“讲真的,你这次和他分手的表现比我想的好多了,但你晚上没少躲被窝里哭吧?”
程安宁要面子,“没有,我没有晚上哭。”
“还没有哭,你一哭第二天来上班准化妆,遮瑕盖的巨厚,你当我看不出来?”
“你都看出来了?”
“不然呢,别小看我,我又不是大直男,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你有没有化妆。”卓岸骄傲扬起下巴,“小样,你还想逃过我的法眼。”
“好了,你别说了,我懂了。”
卓岸到底嘴上留情,没有说难听的话,“周靳声怎么说的?”
程安宁摇头,“不知道,感觉他不是那么自信了。”
“能理解,我要是突然变成残废,一时半会的我也接受不了。”
程安宁问他:“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
“我听说是被周宸找人搞的。”
程安宁心想也是,除了周宸哪里有人跟周靳声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而这大半年来,她其实有悄悄关注周家的动静,周宸是被秘密抓到的,之后没有其他消息流出,听说人已经在里面了,可能事态重大,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会有消息透露。
程安宁恨不得周宸被千刀万剐,还有周家,周老头子死得早,躲过一劫,周老太太还在,对了,她猛地想起来,“周家现在什么情况?”
“周老太婆进医院了,周宸老婆也进去了,我听我爸说,周宸老婆原来多年前离婚带着孩子出国是暗暗把公司的钱转到国外,涉嫌多项罪名,这下都别想跑了。”
卓岸斟酌片刻,话锋一转,“你妈妈本来就不同意你和周靳声,虽然周家现在没了,但是周靳声这幅样子,我感觉你妈妈更不会答应了。”
“她不同意没关系,和谁在一起是我自己的事。”
程安宁刚说完,手机振动,来电显示弹出孟劭骞的号码。
卓岸八卦凑过来一看,“哟,孟先生啊,你们还联系啊?”
这大半年,孟劭骞一直有联系她,是她有意躲着孟劭骞,不想再什么事都麻烦孟劭骞,孟劭骞明白她的态度,每次询问她需不需要帮忙,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说。
孟劭骞这人做朋友确实可以,温润尔雅,谦卑有礼。
只不过……
程安宁心想也怪自己,当时差点把孟劭骞当成救命稻草,只不过感情就是有先来后到,周靳声先出现的,牢牢盘踞她心里的位置。
她拿给卓岸,“你帮我接,说我不在,去上厕所了。”
卓岸嘀嘀咕咕:“我是真同情孟先生啊,要是早几年出现,哪里还有周靳声什么事。”
“人家孟劭骞结婚很早的,你少胡说八道。”
卓岸唉了一声,接了电话,“孟先生,是我,我卓岸,宁宁的朋友,还记得我吗?记得就好,对,宁宁上洗手间去了,好像拉肚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等她回来给你电话吧。”
程安宁拿回手机,“不跟你扯了,周末我要正常休息,你有事给我电话。”
“一码归一码,程安宁,你别给我耽误工作,是你说的,要我拼命给你找活干。”
“放心吧,不会影响工作。”程安宁跟他保证。
卓岸这才放心。
……
快下班时间,程安宁接到周靳声的电话,他问她下班没有,他刚忙完,经过他们办公室,过来接她。
程安宁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办公室在哪?”
“想知道很难么?”
“你是不是还让阿权跟着我?”
周靳声没有否认,“我在你们办公室楼下等你。”
程安宁难得第一个下班,捧着电脑和卓岸说了一声就走了,卓岸在电脑桌前玩转笔看股票,看她那副雀跃的模样,心想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
夜幕降临,车子行驶在桥上,江面倒映着城市高楼建筑的灯光,波光嶙峋,一阵风吹动江面水波,颇有节奏浮动。
上车到现在,周靳声的电话不断,好像有什么棘手的案子,专注工作的人格外有魅力,不论男女,程安宁看了会他,又看向车窗外,这条路是她初高中时候经常走的,偶尔遇到恶劣天气,周靳声来接她,她跟现在一样趴在车窗上看风景。
怎么看都看不腻。
她要找这座城市的归属感。
找了那么多年,终于找到了。
是周靳声。
周靳声打完电话,摸了摸她的头,说:“看什么看得那么专注?”
“看夜景。”
“这么多年还没看腻?”
“看不腻的。”程安宁回头注视他,眼里闪着细碎的光晕,“周靳声,我昨晚跟你说我一直觉得我在漂泊,现在好像找到归属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