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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下静默,无数目光惊恐的看向团扇遮面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曹永等人坐在楼上,抬手抚了抚额,有这么造自己谣的吗?
叶昭榆一下将扇子拿开,朝着几位目瞪口呆的人咧嘴一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你,你你你你是盛安郡主?你你你你竟然没死?”珠圆玉润的女子颤抖着手,指着她,结巴开口。
叶昭榆杏眼一弯,摇了摇手中的团扇,悠悠开口,“我,我我我我是盛安郡主,我我我我就没死,你气不气?”
顿时,酒楼里人群哄散,提着步子往外跑,那可是吃人不放盐的小妖怪,惹不起!
叶昭榆一脚踏在桌面上,杏眼扫了扫余下的人,微微扬起下巴,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还有谁想听本郡主的光辉事迹,过来,本郡主亲自说给你听。”
周围人瞬间跪地行礼,大叫出声,“参见郡主,草民不敢!”
“不敢?若本郡主偏要你们听呢。”
叶昭榆目光扫过众人,拔出乌藉送的匕首“砰”的一声插在桌面上,刀锋一闪,冷声开口,“都给本郡主过来坐好!”
不一会儿,大堂里排排坐满了人,双手乖巧的放在桌面上,身形立的笔直。
叶昭榆满意的点点头,拿起匕首在手里转了转,悠悠开口,“话说,那是一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尚书郎家的小儿子白日里冲撞了本郡主,晚上,本郡主便带着一帮人将他最在意的兄弟绑了。
扔进了一口枯井,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方圆十里都能听见其惨叫声,如老猿夜啼,杜鹃泣血,让人浑身发寒,毛发尽竖。
本郡主听着那叫声,也着实胆寒心颤,于是便让人搬来巨石,将井口堵上,耳不闻心不烦……”
周围顿时发出一阵抽气声,看着她的目光惊恐无比,好狠一女的。
叶昭榆看着他们,顿时朝着人群诡异一笑,双手作爪伸向他们,“本郡主不仅爱欺负人,还爱吃人,像那些爱说别人坏话的,本郡主一口一个!”
“啊啊啊!”
霎时,众人连滚带爬的往外跑,怕一个不小心就遭了她的毒手。
叶昭榆靠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她抬手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
哎呦,还真有人信啊,这些人是不是将脑子存放了再出的门。
等笑够了后,她一蹦一跳的上了楼,发间流苏晃动,青丝微扬。
刚坐下,一只修长的手递了一杯热茶过来,瞥她一眼,勾了勾唇,“听的可还尽兴?”
一到酒楼,她便迫不及待的穿梭于各个酒桌,津津有味的听自己的八卦。
还时不时纠正一下传错了的行为,纠正过的一般比传闻中的更加凶残。
叶昭榆开心的点点头,音色愉悦,“那当然尽兴了,吃自己的瓜,简直不要太刺激。”
摩那娄诘无奈的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音色暗哑,“不怕真被人当成小妖怪了?”
“当就当呗,知我者,为我心忧,不知我者,为我造谣,他们又不是本郡主在意的人,管他们心里我是什么样子。”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眸色慵懒缱绻,嗓音暗哑,“一群尺泽之鲵,倒是无需介怀。”
曹永沉吟了片刻,随后凑到叶昭榆身边,低声开口,“郡主,那个被你扔进井里的人,最后怎么样了?”
叶昭榆往椅子上一靠,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随后笑着开口,“我本来打算第二天就把他放了,奈何他太吵了,被附近的人闻声赶来,提着菜刀给宰了。”
曹永:“!!!”
乌藉一口水喷出来,茫然的看着她,下属也全部朝着她看去,面露惊恐。
叶昭榆看着他们的反应,哈哈大笑起来,“我绑的是只鸡,真的好吵,本郡主差点也没忍住把它给宰了。”
那是她第一次与人斗鸡,没想到她的红将军刚上战场,就被对手的公鸡吓跑了。
不仅当着一群小弟的面丢了大脸,还被对面那鳖孙好生奚落一通。
气不过,所以便趁着夜黑风高,把对方的鸡绑了,本想教训教训,没想到鸡被人杀了。
后来消息传去了尚书府,她也被那鳖孙追杀了好几条街。
唉,都是年少惹的祸。
众人:“……”你别太离谱。
笑完过后,叶昭榆眼眸转了转,看着曹永,沉声开口,“我们既然已经入了中原腹地,可给哥哥传消息了,让他从南坻回来。”
“见到郡主便传了,盛京,南坻,北幽都传了,相信郡主回去不久,将军便也会回来了。”
“如此甚好。”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长夜静的可以听见檐间的落水声,清幽悦耳。
叶昭榆推门而入,正碰见摩那娄诘抬手摘下面具,瞬间华颜入眸,耀如春华。
她抱臂靠在门上看着他,勾唇笑了笑,“若是君主以真颜示人,走在街上,能被我中原女子的香囊和花束淹没。”
摩那娄诘微微挑眉,眼梢上扬,“还以为中原礼教森严,就连多看男子一眼都不可,没想到竟然还能有这般行为。”
叶昭榆摇头笑了笑,咱君主这是在内涵曹叔呢。
整天防他就像防贼一样,不让他与她过多接触,说于礼不合,坏了她的名声。
她走过去将脑袋凑到他面前,弯眸笑笑,“中原礼教虽严,但在我这里,君主可以不必遵守,因为我也不爱规矩那一套。”
摩那娄诘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一声,“如今本君跟着你来了中原,郡主若是敢让本君委屈了,你侯府便别想安宁了。”
“本郡主哪敢啊,定尽东道主之谊,让君主宾至如归!”
那天起床,被那倒在大堂的尸体吓了一跳。
听闻,那些黑衣人是跟着曹叔来的,目的是取她性命。
她看着他们身上的火焰章纹,陷入了无尽沉思,是谁不惜跨越山海来杀她?
是宿仇?还是利益?
若是宿仇,那便是与侯府结的仇,若是利益,那便是侯府挡了他人的路。
那么,她能出现在大漠,那便不是偶然事件了。
越想越令人心惊,她顿时茫然的立在原地,脑子乱作一团,有人想对侯府出手。
摩那娄诘轻叹一声,走过来将她揽进怀中,抚了抚她的脊背,轻声安慰,“莫怕,本君随你走一趟,没人动的了你。”
叶昭榆一下愣住,突如其来的喜悦盖过了刚刚刹那的心惊,激动开口,“君主要和我回中原?不骗人?”
“不骗人。”将幕后之人找出,还小丫头安宁后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