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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宋平清有些惊讶的是白毛天道也来了。
不是他从前在慕容家露脸时的白胡子老头的形象，而是一身非常低调朴素的打扮，甚至还把头发刻意“染”成了黑色，无声地跟在告别的人群中。
第一眼过去，宋平清还以为是认错了。
再细看过去，对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额外打招呼的意思，仿佛就只是来祭悼的故人。
“怎么了？”慕容雪看到宋平清所看的方向，只看见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你认识？”
“嗯，见过几次。”宋平清没觉得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哦”
感觉慕容雪似乎有些情绪，宋平清收回视线：“还难受吗？要不要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
慕容雪摇摇头，正好看见一个认识的政界长辈进来，随手扯了一下宋平清，示意她一起过去。
忙忙碌碌半晌，宋平清再去看白毛天道时，已经不见他的身影了。
“在找什么？”慕容雪问。
“没什么。不过是看看熟人走了没。”
见慕容雪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宋平清便问：“上午还有一个多小时才结束，等会还有饭局。你要不要先去吃点东西垫一垫？”
慕容雪摇摇头：“我没什么胃口。”
情绪全卡在今天的，又烦又燥。
宋平清便往她的手里塞了一颗糖：“那也得注意身体。”
那是一颗橘子味的汽水糖，包装上还印着卡通图案，也不知道宋平清是从哪儿弄过来的。
慕容雪盯着那哄小孩儿的糖纸看了半天，到底还是把糖吃了。
宋平清：得亏秀秀刚才往我手里塞了点东西，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拿什么来哄小孩儿。
“好吃。”慕容雪面无表情，“哪儿买来的。”
状似不经意打听。
“不是买的，别人给的。”宋平清支棱着应付场面上的事，完全没注意慕容雪幽深了些许的眼神。
直到半个小时后回来，见慕容雪的指尖还揉搓着那个糖纸，宋平清无奈：“这么喜欢？那我回头问问这是在哪儿买的。”
“不用问，有糖纸想买个糖还不好买吗？”
“倒也不只是因为这个。”宋平清把兜里的另一颗糖也给了慕容雪，“这是刚才秀秀往我手里塞的，但这么小的糖果不适合她那么小的孩子吃。”
“问几句，也是给家里的管家佣人提个醒，别再犯这样的错误。”
秀秀给的啊，那没事了。
慕容雪面不改色地把另一颗糖收进兜里：“管家佣人不上心，是得好好管一管。”
她刚才到底在紧张什么？
慕容雪如今的演技愈发高了，宋平清没注意到她的这些小心思。
随口回了一句“你说的对”，便转身又去忙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