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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玥抱住赵石撒娇：“我一直以来都是很努力的在修炼，只是真的修炼不快的。”
可惜她闪烁的言辞完全暴露了她。
修炼真的很枯燥，对于一般人来说就是酷刑，坐牢，违反了生理本能，不是意志力坚定就能够做到的。
“知道了，你没有偷懒。”
赵石又叹了一口气，指尖自动破裂，一股深红色的血液流出，渗入孙玥的身体之内，在丹田附近凝聚起来。
血球微微转动，一点点地释放对于凝真境修士来说极为恐怖纯净的灵气，并且剔除赵石的个人神识烙印，没有伤害到她。
“十年之内，必须要修炼到凝真境巅峰，我会盯住你的，不要再想有偷懒的机会。”
赵石淡淡地说道，语气不可置疑。
“好吧。”
孙玥有些沮丧，又担心道：“你流失你的血液不会有问题吗？你好不容易才将肉身和神识金丹质变完成，只差最后一步。”
“没有任何问题，修炼一个月就能够补充回来，以前我经常放血炼器，这个你不记得了吗？”
“哦。”
孙玥想想也是，不担心了。
她轻轻抱住赵石，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全身上下，面容普通的脸，纯净得好似稚童一样的眼睛。
八十余年以来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痕迹，或许千年、万年的时光也将会是如此。
孙玥忽然之间有些难过起来，她还能陪伴赵石多久，两百年，或者是四百年？
不可能更多了，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修炼资质，对仙道的理解也都是普通人的水平，甚至不到血海公会平均偏下的水平。
能现在就修炼到今天这个境界大部分还是托外界条件优异的福。
只是根据木桶原理，最短板的地方决定一个木桶能装多少水，资源和外界条件不能够决定一切。
对于遥远到无限的修仙之途她没有任何信心。
“怎么了？”
赵石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一瞬间变得很低落。
“没什么，只是想起了小时候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孙玥摇了摇头，将自己的心绪隐藏在最心底：“你出关的时间刚刚好，跟我一起去看一位老玩家吧，送他最后一程吧。”
“送别？”
“嗯。”
孙玥轻声道：“有一些玩家在游戏里面经历了八十多年，也没能够晋级凝真境，所有游戏寿命消耗完了。”
“此前都只是一些后来加入公会的人，和我们都不太熟悉，我也没有多少感触。
今天一位在北丘县就一直跟着我们的老玩家的游戏寿命要消耗完了，他叫古灵古怪的树，一位普普通通的玩家，你有印象吗？”
“有一点，不过不深，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
赵石默然，明白了孙玥的情绪为何突然变得低落。
一名玩家的最初游戏寿命是一百年左右，各有一些差异，如果没有在寿命消耗完之前晋级下一个境界，那自然是宣告游戏的彻底结束了。
资质相对优异，对修仙之道的理解更加深入的第一批老玩家晋级凝真境的概率极高，基本上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
但还是存在少数终生不能晋级的老玩家凝真境。
原因各不相同，有的是资源不足，有的是懒得修炼，贪于享乐，毕竟修炼对于一般人来说的确是太辛苦了。
有的是修仙之路走岔太远了，不再有足够的时间来纠正，只能抱憾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