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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只是一具被崇拜和信仰灌注了几万年的雕像而已，连规则之种的核心都没有。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剑就可灭，不是什么威胁。
“……呼……呼呼……”
风暴神像张嘴，四溢的狂风从其脑袋内流出，破坏了祂的发声结构，表冷无比：“……呼……异端……吾在天空之上等你……”
天空，那颗青蓝色的星辰，祂的神国。
“会的，风暴下。”
赵石点点头。
轰！
勉强用最后一丝力量维持的风暴神像轰然炸裂，躯体碎块向四面八方散开，露出积攒在其体内的涛涛血海之水。
浓缩的血海扩散，上面漂浮有无数块大小不一的大理石雕像碎片，有风暴信仰之力在其上缠绕。
如果放任其自由掉落在地上，可以千年之内依然保持原来的状态，元婴之下触之必死。
血海波涛滚滚，神像碎片上下起伏，有时候在海面之下，有时候漂浮上来。
组成血海之水的丝丝缕缕剑气疯狂扑上，撕咬，将大的碎块变小，小的彻底消失。
最后，血海又变成纯净无暇的深红状态，不带一丝杂质。
天空之上，所有的风暴信仰之力都消散一空，血天使们再次降落，有条不紊地处理各项土改、审判行政事宜。
所有的风暴信徒心中大起大落，绝望又希望，最后彻底放弃自己的最后一丝希望。
“神啊！您卑微的羔羊恳求进入您的天国！”
有狂信徒癫狂大喊，一头撞死在教堂洁白无瑕的墙壁上，画上一朵并不美丽的鲜血云朵。
数百位狂信徒在看不到希望的况下彻底疯了，对现实的世界感到冰冷，没有丝毫的留恋，全部自杀。
剩下的人，包括浅信徒和虔诚虔诚的蛮人心中的信仰呈现崩塌式下跌。
神说，祂至高至圣，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但现在，祂被一个人类亲手击杀。
这是眼睛看得到的现实，不是以往被当成异教徒的耀眼。
那么，神是否是是真的？
血海公会都还没有发动土改，克里特岛看似永远的信仰人群就已经大面积熄灭，剩下的也在如风中烛火一样左摇右摆，不像以往那样坚定明亮。
人类是现实无比的生物，这是巨大的优点，谁也别想彻底消灭人类。
赵石缓步进入血莲宫之内，看向自己面容美丽，金色卷发垂落到腰间，后八只血色剑翼锐利动人的卡琳娜。
“刚刚，风暴向外传递出了一股即使在化神阶也算得上信息量巨大的隐秘精神力波动，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没有。”
卡琳娜面无表道：“祂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一团没有任何有效信息的杂乱精神力而已。”
她交给赵石刚刚自己接收到的信息，的确如她所言。
“原来是这样。”
赵石微微一笑：“风暴实在是太过愚蠢，格局太小，总是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让人看了笑话。”
欧阳舞在两人后，一会儿看赵石，一会儿看卡琳娜，怀里的六尾火焰狐狸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