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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这女子分明是挑拨离间,您难道真的相信她红口白牙就污蔑咱们家大人吗?”
张氏不悦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莫要如此口无遮拦。”
婢女眼神仿佛淬毒一般,目光阴森的有些可怕。
虽然只是一瞬,却还是被时卿捕捉到了。
时卿接过银两,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张氏身侧的女子,她的眉眼有些刻薄,一看就不是忠于主子的人,更有趣的是,这婢女竟然怀有身孕!
“夫人,依我看你有空带你家婢女去医馆一趟,她怀有身孕已经两个月了。”
张氏清丽的小脸闪过不解的神色,语气中带着疑惑。
“我的婢女是从御史府带出来的,她还没有许婚配,怎么大师你竟然提到她?”
婢女辩解道,“夫人我就知道他是胡乱的说话才是,你不要放在心上。”
时卿摆了摆手上了马车,她离开时只暗示张氏快去寻大夫就好。
马车再次缓缓的行驶,朝着烟雨楼的方向走去。
而时卿才踏入烟雨楼,远远的就听到楼里姑娘们的哭声。
“赵嬷嬷竟然七孔流血而死,可谓暴毙而亡,也不知道得罪了谁…………”
“赵嬷嬷平日里最是苛待咱们,她既然都重伤了,以后很有可能再也不能自理,以后咱们也不用忍受她了。”
时卿听到这里,挑了挑眉倒是没有理会,赵嬷嬷的命是她自己造孽的,这些年,她不知道强迫多少少女为娼妓,背负的孽债也是数之不尽。
天道在上,自是拨乱反正,赵嬷嬷冤孽太重,也只有这样的结局。
而时卿出现时,烟雨楼的姑娘都吓得花容失色,脸色变了又变。
“你们听说了吗?之前云卿离开花楼时,就说过赵嬷嬷三日内会暴毙而亡,今天不正是第三日。”
说话的人是随赵嬷嬷一起去办事的婢女喜儿,也是因此事对时卿万般恐惧,此时看到时卿,亦是避之不及。
“难不成是云卿杀的人,不然怎么可能灵验,听人说,这是故弄玄虚。”
“可云卿不过是弱女子,且性子清高,她虽然是清倌,却有不少人爱慕她的容颜想与她在一起,甚至愿意娶她。
偏偏她做了大理寺卿的侍妾,仅凭着这一点,事情倒是难说。”
花楼里近来有顶替时卿的花魁欣荣,这会不屑的笑了笑,双眸锐利的看向时卿离开的方向。
“她有这么大本事,怎会栖身青楼,兴许只是巧合罢了,对了喜儿,将云卿回来的消息,告诉向妈妈。”
喜儿一愣,连忙道,“金玉姑娘说的是,我这就去办。”
时卿带着绿芽,径直的离开,她并不在意众人议论的声音,背后窃窃私语声不断。。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这些人的争执,于她自然也是有利,假以时日也会派上用场。
时卿踏入过去住的芳庭苑,在房间寻觅片刻,果真是在原主庭院前的槐树下挖出来她早些年埋的东西。
是一段竹简,两块印章和一块免死金牌,竹简中揭露了当年谋反一事的疑云。
时卿挑了挑眉,她这里并没有查到和谋反有关的消息,看来此事还要去问问团子。
“团子,谋反案一事的详细剧情给我。”
团子点头,“好的,宿主。”
话音刚落,时卿感觉脑海里多了许多的剧情,是原主父亲和当年废太子案有关的种种,也因此得到不少密辛。
当年,原主的叔父云子龙一封书信和定情信物,举报废太子和赵国细作勾结。
原因不过是废太子救过一个赵国女子,恰逢凉国边境兵败,文昌帝听到一些风声,有人说,兵败之事和太子有关。
太子喜欢上敌国的女将,而云子龙趁机送上带有印章的来往信。
信中将边境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告诉了对方,且信件多有谋反的论调。
比如说,“父皇他老糊涂了,这皇位他可以,为何我不行。”
“沁儿,等边境大乱,我就将玉门关赠给你做聘礼,你我永远都能在一起。”
……
种种大逆不道的话,听着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信中是太子的亲印,令所有人都觉得不解。
于是,云子龙趁机将信揭发出来,太子没想过云子龙的后招,被一封莫须有的信定了罪。
而云家作为太子的拥护者,也被沈钟离寻莫须有的罪名,冠上同党的罪名。
而当年,沈钟离也并非大理寺卿,而是探花郎。
右相只轻飘飘的说了两句,云家满门都被皇帝处斩,再不给任何的机会。
云父似乎很早就预料到了,事情最终的走向和结局。
于是,他未雨绸缪的给原主留下一些东西,然而,烟雨楼的眼线太多,她没有机会打开匣子,担心秘密泄露。
原主从踏入烟雨楼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的讨好旁人活着,云氏的覆灭,是她小小年纪心中的一根刺。
从幼时,她就发誓一定要为双亲报仇,可惜她太弱娇弱无力,家族倾轧,她沦为烟雨楼的花魁,就如乱世中揣着金砖过集市。
美貌没有给她带来好运,反而让她陷入无尽的厄难之中,尤其是嫁给了沈钟离以后,更是让她折断双翼一般。
而云父,在被抄家后的第二天,就被斩首示众,再也没有申冤的机会,至于废太子,也因此被禁足在东宫,至今不得离开。
如今,朝廷上正风光的除了右相云子龙,还有将升迁的大理寺卿沈钟离。
时卿大致理清了所有剧情,这才恍然大悟,为何沈钟离要娶云婉柔,原来是因两家的秘密。
他靠着云家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想要在朝堂留下,就必须靠着右相的势力,至于无辜枉死的云家人,无人在乎。
时卿将所有的东西全部都收好了,也没有打算在芳庭苑久留,起身离开。
谁知,还没有离开,就被向妈妈带人来堵住了。
向妈妈冷着脸看着时卿,眸中的不悦不加掩饰。
“我的话,你听不进去,难不成是被沈大人厌弃了?云卿,老娘将你当做扬州瘦马一般培养,教你琴棋书画,养的如此精细,可不是让你半途而废的!”
向妈妈看向时卿的眼神,仿佛是待价而沽的货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