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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付雅云不敢再惹恼周文清,那只会将他推的越来越远,并非良策。
罢了,等以后闲下来,再好好收拾付清宁那贱丫头,她如今的婚事还在母亲的掌控中,她是绝不会让付清宁嫁的比自己好。
最好是东街菜市场的屠夫,要不就是微末的小官,再抬不起头来。
她要付清宁永远不能越过自己,夫妻不和,子女不睦,儿孙不孝!
付雅云瞧着周文清心不在焉,她轻咳一声,柔声道。
“夫君,秋试已过,这两日我一直都在府中操持,婆母近来一切都好,只是,你纵然再忙,也要回府瞧瞧婆母与我。”
她的目光有些幽怨,只是终究没有说出口罢了,周文清到底是表面功夫了得,他收回目光,很快就入戏了。
“云儿,是我忽视了你,等今日过了,我就回府陪你,如何?”
付雅云脸颊带着笑容,她娇嗔的看着周文清,微微颔首。
“只要夫君心里有我,一切都好。”
说着,付雅云让秀文将准备好鸡汤送来,她将摆在周文清的手边,轻声道。
“这是我特地给你熬的鸡汤,你快尝尝,过去你最喜欢喝了。”
秀文脸色微僵,她垂眸抚了抚方才熬汤时被烫伤的手臂,神色莫名,只是大袖之下的那双手,紧紧的握着。
那鸡汤是她守着熬了几个小时,被小姐拿去讨好姑爷。
她心中知道,自己配不上丰神俊朗的姑爷。
只是,付雅云的行径,让秀文心中莫名的不悦。
周文清眸中闪过一抹嘲弄,他怎的不知,付雅云并不会下厨,有时只是懒得计较而已。
却不代表他是傻子。
少女扑进怀中,她身上带着茉莉的香味,十分的浓郁,只是比起当初娶她时的心境,如今,似乎有些东西慢慢的改变了。
周文清抚了抚付雅云的脸颊,柔声道,“云儿,辛苦你了,既然是你的一片心意,我自然是不能辜负。”
说着,二人携手一起走到了茶室,付雅云亲自给他盛鸡汤,瞧着碗里金灿灿的鸡汤,周文清到底是胃口大开,喝了两碗鸡汤。
他赞许道,“云儿的厨艺倒是越来越好了,能娶到你这般美人儿,且上得厅堂下得了厨房,是我的福气。”
付雅云被夸的脸颊羞红,方才的不满都烟消云散,只满心满意的期待周文清对自己的喜欢。
“你喜欢就好。”
当晚,付雅云在白鹿书院宿下,花前月下,气氛甚是不错,周文清半推半就的与她行了夫妻之事。
月色清冷,洒落在两人身上,宛如一层薄纱。一场欢好之后,付雅云身子有些受不住,累得晕了过去。
周文清抱着付雅云的腰身,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肌肤,仿佛在感受她的温度和柔软。然而,他的目光却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静静地凝视着付雅云,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和微微颤动的睫毛,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想起了初见时的她,那个时候的她还带着几分娇蛮和任性,但现在却变得如此温柔和顺从。
这种变化让他失去新鲜感。
付尚书离开家已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主院的汤药没有停过,沈氏心里有怒火,却没有办法散发出来。
她命人去查付尚书的踪迹,却一无所获,在沈氏心中猜测时,又得到了新的消息,有人在城北的宅子见过付尚书。
听说付尚书身边还有个五六岁的孩子,同时,还有个貌美的妇人与之同行。
嬷嬷将消息带回时,沈氏气急败坏的将房中的杯盏还有名贵的花瓶都摔在地上。
婢女有些心疼道,“夫人,您砸坏了这些物件,还要自己添银子解决,何必呢,咱们如今手头可不宽裕。”
沈氏为了做个好儿媳,这些年,不仅将自己手中的银子拿来填补侯府,更是,为了讨好老夫人,花了不少银子。
这段时日为了付雅云的事,又砸了一些银子出去,老夫人收回了管家权,她实在是没弄银子的法子。
沈氏心里有些憋屈,她痛心疾首道。
“我为主君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家中的事务,却没得到他半分疼惜,他为了躲我,养外头的小妖精,我当真是寒心。”
此事,尚且不可伸张,倘若外室真的有,她只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此事。
若是事情闹大了,老夫人知道了那对贱人母子的存在,自己岂不是一无所有!
沈氏风光得意了这些年,不仅上位,而且逆袭的彻底,她以为过去的事远去。
然而太多时候,沈氏都是严防死守,这一次,却是被人钻了空子。
“柳儿,替我去城东的烟柳巷查探,我要知道此事的真相,主君究竟有没有养外室。”
柳儿是专为她探听消息的,是沈氏的耳报神,京城中,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没有打听不出的。
无非是花点银子而已,算不得大事,只是外室之事事关重大,自然也要调查清楚才行。
“是,奴婢这就多打听一番,只是大娘子,奴婢近来手头有点紧……可否提前支点银子?”
若是平时,沈氏自然责骂一顿,再将柳儿轰出去,只是如今需要用人时,她自然不可这般兴师动众。
沈氏沉着脸给了柳儿三两银子打发,随后脸色不佳的坐在了贵妃榻上,身边的嬷嬷连忙轻轻摇晃手中的折扇,宽慰道。
“大娘子是有福之人,那些挡路的人,总有一日会反噬,您也不用太担心。”
嬷嬷的话,无论如何也让沈氏心里安心了几分,只等柳儿的消息回来,她才能真心实意的踏实起来。
司徒瑾将时卿回到府上,只寒暄一二,便转身欲离开。
时卿朝着他微微福身,行了一礼。
“今日多谢司徒大人相救,清宁感激不尽。”
司徒瑾不喜她那端起来的模样,像是个傀儡的小人儿,一点都不讨喜,还是俏皮些惹人怜。
“利用完就疏远,付小姐倒是让人琢磨不透。”
时卿挑眉轻咳一声,随即从衣襟拿出来一两银子,她咬了咬牙,将银锭给了司徒瑾,脸上的表情生动了一点,似乎是万般不舍。
“今日有劳司徒大人,这是谢礼,若他日有我能帮得上的事,但说无妨。”
说完,就将银锭塞给司徒瑾,这人腹黑的紧,又有克妻的名声,时卿想着那不如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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