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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卿抚了抚平坦的小腹,唇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
“四年前。”
这话一出口,裴玄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似的,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
被铁链扣住的手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却顾不得那么多,踉踉跄跄的冲到铁栏前,怒目狠瞪着她。
“四年前,四年前,也就是说咱们没成婚之前你便与他勾搭在了一块?”
说此一顿,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容变得更加的扭曲。
“三年前的新婚夜,他调我去邺城办差,竟是为了放逐我,好与你私会?你们这对奸夫淫妇,奸夫淫妇……”
云卿后退两步,防止他的唾沫星子溅到自己脸上。
虽然真相并非他说的那样,但事已至此,也没必要解释了。
报复一个男人,最简单直接的法子就是摧毁他的意志与尊严,让他活在屈辱之中。
“难道他不该调你去邺城么?”
一句反问,彻底激怒了裴玄,他双手抓着铁栏疯狂的摇晃着,撞击着。
前段时间被沈氏那贱人一脚踹废,他都没此时此刻这般憋屈愤恨。
如何不恨啊?
他被这对狗男女耍得团团转,丢了身为男人的尊严不说,还,还做了三年的乌龟王八。
所以她当年委身下嫁给他,就是为了更好的与那姘头暗通款曲?
是了,先帝多疑,不仅忌惮永宁侯府,还忌惮着太子。
那种时候,他们怎敢冒险结亲?
为了打消帝王疑虑,将人嫁入庆国公府,然后调走他这个新郎官,神不知鬼不觉的霸占新娘子。
这样既蒙蔽了先帝,又抱得了美人归,一箭双雕。
可笑他将人娶进门,让这对狗男女在庆国公府的后宅里快活了三年。
整整三年!!!
‘噗’
怒火攻心下,裴玄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他那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云卿,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挫骨扬灰。
“贱,人……”沾满了血水的唇角蠕动,也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云卿看他如同看臭水沟里的烂泥,恶心不说,还埋汰。
她有些后悔来见他了,不过能碾碎他的尊严与脸面,倒也值得。
“我呢,暂时先不杀你,等陛下立我为后,说不定禁宫还有你的用武之地。”
能入禁宫的男子只有两种,要么侍卫,要么……宫监。
前者想都不用想,那就只能是后者。
这贱人纯属是在羞辱他。
裴玄拼尽全力疯狂的摇晃着禁锢自己的铁栏。
若让他脱身,他定要撕烂这毒妇的脸。
“立后?云卿,你在做什么美梦呢?南境的百姓那般请命,他都不曾动过立你的心思,
你指望被他玩弄了数年已经腻了厌了的情况下,还会冒着留下千古骂名的风险立你?
别天真了,自古帝王都爱惜自己的名声,他有望成为中兴之主,这种想法只会更甚。”
云卿勾唇一笑,盯着他瞧了片刻后,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道:“那你就等着匍匐在我脚下吧。”
走出几步,似想到了什么,又继续开口,“如今我怀着皇嗣,说不定肚子争气,诞下太子呢。”
裴玄愣了数息,待反应过来后,更加疯狂的摇晃着铁栏,嘴里还不断在辱骂。
他们和离才多久啊?
这对狗男女就敢珠胎暗结了,他们就不怕被世人戳断脊梁骨么?
放眼整个盛京,大概找不出第二个如他这般窝囊的男人了吧?
他好恨呐!
…
云卿走出地牢后,对花蕊夫人道:“别将他弄死了,但也别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