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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这种方式能得到更多的古神传承之血，为何不灭杀更多的低等生命？”
“这样的话，出现的古神不就会越来越多了吗？”
“但是现在，好像你们这些强者，也在有意灭杀低阶古神。”
叶飞想了一下后试探问道。
虽然叶飞觉得这话会让悯天古神生气，但他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这个简单，因为私心。”
“古神越多，消耗的资源就会越多。”
“我们这些称号强者想要进阶古祖，怎么可能让低阶古神浪费更多的星晶呢？”
悯天古神美眸含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叶飞。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并没有丝毫的掩饰，也没有把叶飞当成一个低阶古神看，像是把叶飞当成了一个同阶的存在。
在她看来，叶飞肯定能理解她说的话。
而且，到最后，叶飞肯定也会加入他们。
毕竟，想要成为古祖，这样做是最明智的选择。
“为了私心！”
“为了私心！”
叶飞神色复杂地重复着这几个字。
“不管你现在是怎么想的，但当你成为称号古神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叶飞的反应，悯天古神好像早有预料，颇为感慨地说道。
她似乎想到了当初自己知道这个答案时的场景，目光变得深邃无比。
“理解你们现在的做法吗？”
叶飞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悯天古神。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看悯天古神。
像他这样，如此看一个强者，就是对这个强者的不尊重。
“难道你不想成为古祖吗？”
悯天古神反问道。
她并没有在意叶飞的目光，更没有因为叶飞的目光生气。
“我不知道。”
叶飞收回目光，坦然说道。
“不知道？”
“那你修炼是为了什么？”
叶飞的回答让悯天古神很意外。
“起初的时候是为了一口气。”
“后来，是为了见我娘，然后是冲破束缚，最后因为我的道侣我才来到的这荒古星域。”
叶飞神色复杂的说道。
“你这一路走来，竟然不全是为了你自己。”
“在我们这些古神中，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你不是为了虚无缥缈的长生。”
悯天古神饶有兴趣地看着叶飞。
她突然发现，她对叶飞越来越感兴趣了。
“长生？”
“你们这些一直在追求长生的人，真正得到长生了吗？”
“寿元不但没有增加，现在反而在不断流逝。”
“即便成为古祖之后，就能有所改变吗？”
“要真是如此的话，那之前的古祖又怎么会陨落呢？”
叶飞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嘲讽之色。
但他的嘲讽并不是针对悯天古神，而是针对这世间一心在追求长生的生命。
“不为长生，那你的追求又是什么？”
“不要告诉我，你就是为了你的那些女人。”
悯天古神好奇地看着眼前的叶飞。
“不可以吗？”
“和长生比起来，我宁愿能和心爱的女人生活在一起。”
“哪怕是有限的时间，我也愿意。”
“即便可以长生，自己孤独一人，那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叶飞反问道。
“是啊，一个人就算是长生，又能有什么意义？”
听了叶飞的话，悯天古神的神色有些复杂。
见她如此，叶飞也不再询问其他问题。
经过和悯天古神的一番交流，他心中的很多疑问已经解开了。
接下来的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那黄色光团的速度很快，不到一个时辰就停在了一片虚空之中。
凌海的气息，就是从这片虚空中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