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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还好没有一味地灌酒……
秦阳暗舒口气,紧绷的心弦,稍稍缓和了些许。
在乔振的热情招待下,秦阳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宾至如归。
这不得不让他对乔振的印象,更好了几分。
“秦小友,老朽也敬你一杯,不知小友可否赏面?”
在秦阳感到其乐融融时,旁边陪坐着的乔家老太爷,适时举杯,笑吟吟地邀请起来。
这也太抬举自己了……
秦阳不得不再度举杯,跟乔家老太爷对饮。
乔府这一家子人的热情,倒让他感到有些受宠若惊起来。
“秦小友好酒量!”
一饮而尽,乔家老太爷放下酒杯,满脸笑意的看着秦阳道:“老朽已经多年未曾饮酒,今日为感激小友屡次襄助乔家,老朽决意今日要与小友不醉不归。”
说完,老太爷斟满酒,再度招呼起来。
这……
花花轿子人抬人。
面对着乔家老太爷如此抬举,性情本就腼腆的秦阳哪好意思拒绝?
只得再度端起酒杯,跟对方满饮一杯。
如此往复,接连几杯下肚,乔家老太爷才肯放过。
“吃菜!小友,酒要喝,菜也该吃些,免得一会儿酒劲上头,后续少了诸多乐趣。”
乔家老太爷更是表露出一副善解人意,和蔼可亲的姿态。
而在秦阳看不见的时候,却是私底下跟邻桌的乔建使了个眼色。
乔建心领神会,当即再度取出了自己珍藏多年的七情散,撒了些许在一坛灵酿之中。
然后,提着那坛灵酿,满脸堆笑地朝着秦阳走来。
乔家东苑,这是乔家大长老乔庭业一脉的居所。
东苑庭院内,乔庭业独坐院中,一个人自酌自饮。
在他背后的卧房中,传来妇人的悸哭和哀嚎。
卧房中间,摆置着灵堂,堂中竖立着乔谦的牌位。
秦阳杀了乔谦,作为乔谦的爷爷,乔庭业并未出席今晚乔家对秦阳的答谢宴。
而是在自家庭院之中独饮,孤身买醉。
“父亲,谦儿就这般枉死了不成?”
在乔庭业酒过三巡时,卧房内悸哭的中年妇人跌跌撞撞的冲出来,跪倒在乔庭业面前,嚎啕大哭:“父亲,谦儿可是您老膝下唯一的孙儿,您就甘心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枉死而无动于衷吗?”
唯一的孙儿……
乔庭业脸颊肌肉明显抽搐了下,枯槁的面容闪过一丝阴鸷。
但,回想着老太爷的袒护,以及秦阳的底蕴,他却生不出半点复仇之念。
一个随身携带天相境法器的少年郎,无论是自身背景而来,还是个人机遇而来,都足以证明其人绝非凡俗。
这样的人,乔家得罪不起。
“乔宏,你还愣着作甚?还不恳求父亲,为谦儿做主?”
眼看着乔庭业沉默不言,跪在地上的中年妇人直起身来,扭头看向卧房门前伫立着的中年汉子吼道:“你个废物,亲生儿子被人杀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可是你的独子,是你们乔家这一脉好不容易盼来的血脉。现如今枉死人手,敌人还在你们乔家饮酒作乐,而你却只敢躲在这里忍受屈辱,半句狠话都不敢放出。”
“乔家怎会生出你这样的废物,乔家的脸面,乔家的骨气都被你给丢完丢尽了。似你这般废物之人,何德何能在乔家坐享高位,你简直是尸位素餐……”
卧房门前伫立着的中年汉子被一阵痛斥,脸色青一阵的白一阵。
但瞥了眼一声不吭的乔庭业,中年汉子却也是没敢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