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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周围天地，陡然变换。
秦阳眼前的世界都是漆黑了下来。
天穹不再是天穹，而是仿佛化作了大海。
大海仿佛不再是大海，而是变作了无底深渊。
无形的力量，颠覆了天地，逆乱了乾坤。
“小师弟！！！”
这般变化，让得大师兄云泽都是浑身发紧，不禁脱口失声，提醒着秦阳。
秦阳则是保持着平静，只是微微蹙眉，脸色冷峻了下来。
他环视着周围的空间，便是意识到了状况。
他猜的果然没错啊。
随着他功参造化，跨入至尊之列，螭龙族的太祖，已然无法继续坐视。
对方不顾体面，不惜出面，以老欺幼起来。
对方修为，远胜此前出面的众半神螭龙。
从对方外放开来的神国状态，就可以看得出来。
螭龙族太祖的神国，已然可以以假乱真。
并且，不再是单纯的影响真实界，而是可以做到替换的程度。
更甚至，颠覆与混乱。
哪怕秦阳功参造化，已经跨入至尊之境，竟然都是无法凭借肉眼窥视清楚真切。
“真是杀了小的来老的，杀了老的来更老的。”
秦阳吐了口气，随即转身，看向虚无深渊之下，不屑一顾地戏谑起来：“老东西，滚出来吧！何必在这里鬼鬼祟祟。”
尽管螭龙族太祖的实力深不可测，非同凡响。
但，秦阳也并没有任何畏惧。
倒也不是他自忖可以抗衡。
而是他历来坦荡，哪怕明知赴死，也可以做到无所畏怯的心境。
他是早已历经生死的，对生死早就已经看淡了的。
因此，面对着任何敌人，哪怕是妖神当面，他也会不屑一顾，当场痛斥与藐视。
更何况，他已经杀了螭龙族不少血脉，更是斩了一头半神老祖。
他跟螭龙族之间，已经仇深似海，不可能和平解决。
因此，低声下气，卑微求饶，也是不可能改变结局的。
所以，与其唯唯诺诺，战战兢兢，倒不如慷慨激昂，更大胆点。
大不了，死的时候更痛苦点。
“贱籍人族，何时出了你这般不知死活的狂徒？”
面对着秦阳的挑衅，螭龙族太祖并未彻底动怒，而是忍着耐心质询起来：“说吧，谁让你来吾族为非作歹的？”
螭龙族太祖这般存在，平时里俨然很少履足尘世。
不曾履足尘世，也便不曾过问世事。
因此，此时的螭龙族太祖，并不知晓如今外界发生的事情。
牠也就不认识秦阳，不知晓秦阳。
此番若非秦阳杀戮过甚，惊扰了牠，牠都未必会现身出关，并且动怒为难秦阳。
而作为从太古时期便诞生下来的老妖怪，所见所闻皆都颇为繁杂。
因此，当牠发现秦阳这个卑贱人族，居然大胆妄为地跑来螭龙族大开杀戒，为非作歹时，牠不免就多想了些。
在牠的认知之中，人族卑贱，只是各族血食。
这般卑贱的家伙，岂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样的事情？
螭龙族太祖不禁怀疑，秦阳的作为，是幕后有人指使。
螭龙族沉寂太久，以至于让某些家伙想要挑衅一下，彰显下自己的存在感吗？
妖族之中，内部可也并不平静。
妖族互争，互斗，从古至今，都是时有发生的。
哪怕是同族之间，同血脉之间，互相厮杀也并不罕见。
因此，心思驳杂的螭龙族太祖，想要逼问出原委，以做防备。
这般举措，落入秦阳耳中，却是显得格外的好笑。
“老家伙，你是老糊涂了吗？小爷做事，历来全凭心意，哪会受他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