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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将赵家说出来,但想必萧牧野知道我说什么:“他们都会想法设法除掉你。”
以萧牧野的头脑,他要想通那天晚上夏侯珮在营帐里对陆衍嘶吼的那些话,只要转转脑子就能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不是逼着萧牧野站队,事实上他站队陆凝也还是未来赵家,都跟我关系不大。
但一旦动了皇后和亦芷,起码夏侯氏不会放过萧牧野。
“同在潭中,谁能独善其身。”萧牧野显然不屑,又说:“但你竟然为了他,做到这一步。”
我没有认可最后一句话,只是望向王府高墙之外天。
今日是阴雨天,在秋日里一副哀转愁肠的景象。
“你不觉得这些乌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太久了吗,为什么要将所有人困在这儿?”
他深深地看了我几眼,没再说话。
只是长臂一动,瞬间卸掉了我的力,将孟冬宁从我的挟制中救出来。
或许是为了告诉我,他要反制住我易如反掌。
但没料到的是,孟冬宁脱困后迅速抽出了一边离得近的司珏的佩剑,直接朝我捅过来!
闪躲已经来不及,萧牧野瞳孔一缩,猛地往我身前一挡!
孟冬宁恨毒了我,那一剑用了全力,不余余力地贯穿萧牧野的腹部,甚至剑尖穿透他的身体,划破我胸前的衣衫。
“王爷!”
周拓抬脚一踢,孟冬宁飞出去,摔下了台阶了。
她根本不会杀人,一把剑不分青红皂白地刺过来,即便伤的是我,也未必能要命。
但萧牧野却想都没想,直接挡了过来。
“没事吧?”萧牧野没看他自己身上灼灼流血的伤口,反而先查看我的伤处。
“王爷,王爷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样,你怎么样了?都怪贱人,谢司遥这个贱人!王爷你为什么要挡上来啊!她该死,她明明就该死!”
我知道孟冬宁的不甘,知道她的嫉恨。
或许在她眼里,我夺走了她拥有的全部,独宠,情爱,萧牧野的一颗心。
但她这样满身狼狈趴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连同情都做不到。
府医很快赶来,要去看萧牧野,却被推过来先替我治伤。
萧牧野似乎对他身上那个血窟窿丝毫不在意。
只是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孟冬宁,一只手捂住伤口,说出的话冰冷至极:
“本王原本想所有的账等着结束后一起算,但你偏偏按捺不住。”
他的声音冷的似冬日里彻骨的寒夜。
孟冬宁不断摇头,颈边的血迹和着眼泪,是我见过她最狼狈的样子。
所以说啊,女人何苦碰情爱。
不论是我还是她,亦或者是夏侯珮,当男人的爱没有了,就都要尝一遍利刃剜骨的疼痛。
疼的不是肉身,连灵魂都会被震碎。
“王爷,我只是不愿意她来打扰我们,我们现在有孩子了,只要她不来打扰我们,王府的日子安安稳稳,可她偏偏要来破坏我们!”
“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甘心啊王爷!”
“孩子怎么来的那你不比本王清楚吗?”萧牧野第一次面对我说出这种话:“喝了酒,掺了药,本王就认不得床上的人是谁了么?就不记得,做没做到最后一步了么?”
孟冬宁的一张脸血色退尽。
府医将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疼痛令我微微瑟缩。
却也及不上震惊——萧牧野的意思是,孟冬宁所生的不是他孩子?
怎么,可能?
可陆凝也也说了,当初我昏迷不醒,所有一切我觉得设身处地的感知,其实都是通过别人的眼睛传回来的。
其中是不是有偏驳 ,是不是有隔着轻纱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的地方。
都未可知。
但萧牧野突然说孩子,代表他早就知道了。
孟冬宁伏在地上,浑身都瑟瑟发抖起来,惊恐地睁大眼睛:“不,不可能,孩子,孩子是你的。”
“是吗?”萧牧野蹲下身,擒住她的下巴端详着那张脸:“当初孙衡看顾你的胎,他已经为你所用,能瞒住很多细节。”
孟冬宁又剧烈地抖了一下。
“可本王清楚的记得,那一夜在孟府,你故意画在脸上的妆,看起来有几分肖似妙妙,你百般算计,又迅速怀孕,起初本王也以为自己记错了。”
“但孙衡出事以后,有人在本王面前提过一句,八个月的胎不该如此大,本王便留意到,你还着人偷偷弄过抑制胎儿过快生长的药,再要往下查,你在被贬黜的地方发生过什么,你同你那个表兄又是怎么回事,只需要稍稍探查就能明了。”
孟冬宁:“”
她瘫软在地上。
“所以你才会如此着急怀孕的事,抢了妙妙的这个又要抢那个,还以为所有人都不知道。”
府医包扎完,才去给萧牧野清理创口。
说这些的时候萧牧野不避讳别人,似乎他对一切都不很在意。
“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说,你最开始就疑心我,也查到了,但你从来不说。”
这时候萧牧野看了我一眼,更为坦然:“因为这个孩子只要挂的是本王的名字,想利用的人便有了方法。”
呦呦鹿鸣:
出息了我,居然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