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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过桌上的工作手机，直接拨了唐少宇电话。
“老傅？”
鲜少接到傅凛鹤工作手机打来的电话，唐少宇不确定地叫了一声。
“是我。”
尽管大脑翻江倒海，傅凛鹤嗓音依然冷静：“严曜现在负责什么项目？”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唐少宇困惑，“就最近新接了一个千亿楼盘的项目，号称要打造城中城，我让他和时觅在负责这个。”
傅凛鹤：“现在哪个阶段？”
唐少宇：“还在出初稿阶段。”
傅凛鹤：“方案交了吗？”
唐少宇：“还没有，不着急。”
傅凛鹤：“你让他马上回公司，加班赶方案。”
唐少宇：“啊？”
傅凛鹤：“另外，楼盘更注重园林风格和户型风格的设计，对设计风格要求相对简单，时觅主攻的是建筑物设计，以后不要把这种项目扔给她。”
唐少宇：“这个没问题，也就暂时让她参与一下而已。不过大周末的让人回来加班，这不太好吧？”
傅凛鹤：“确实不太好。”
唐少宇：“是吧，总要让人休息的……”
唐少宇话没说完，傅凛鹤已经打断了他：“你去他家陪他，盯着点，项目紧急的时候加班是没办法的事，回头你把假期和加班工资给人补上。”
唐少宇：“……”
傅凛鹤已挂了电话，面色并没有因此而好转，甚至生出一股自我厌恶的嫌弃。
他和时觅已经离婚，本来就婚嫁自由。
她找男朋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可心思一转，他又想起时觅好几次心平气和和他说她不会再找的事，脸又再次沉了下去。
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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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柯湛良刚一到办公室就感受到了久违的低气压，而且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这低气压压得柯湛良连喘气声都不由得转轻了，忍不住偷偷问底下的小员工：“傅总怎么了？”
小员工同样回以一脸茫然：“我不知道，早上来就这样了。”
柯湛良皱眉，忍不住偷偷往办公室里的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正在电脑前忙，但显然有些烦躁，文件好几次被拿起，又放下，又再被拿起。
没一次能被完整看完。
最终，他看到傅凛鹤两只手撑在额头上，狠狠地闭上了眼睛，伴着深呼吸，显然在平复情绪。
就在柯湛良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关心一下时，傅凛鹤一把扔了手上的钢笔，拿起桌上的文件起身。
“开会！”
经过外间办公室时，傅凛鹤已淡淡撂下话，人也已往会议室走。
周一是每周一次的例会，各部门主管要汇报工作。
会议上，傅凛鹤面上虽然平静依旧，但显然失去了往常的耐心，也不像平时专注，人明明是盯着发言的主管看，却经常是看着看着就走了神，连主管汇报完工作也没回过神来。
柯湛良就坐在他的副手位置，明显看出傅凛鹤的心不在焉，忍不住“噗嗤噗嗤”地以着唇音提醒傅凛鹤。
他上一次看到傅凛鹤这样，还是两年前，时觅提离婚那天。
但那时的他也只是收到短信时和会议过程中有短暂的失神，面容却是始终平静的，唯一的意外也只是突然撂下开会中的众人冲出去。
这次虽然和那次也像，但傅凛鹤情绪远不如那次平静。
面对柯湛良的提醒，他只是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但情绪是稳定下来了些。
这场会议也持续到了会议结束。
“散会”两个字平静出口时，傅凛鹤已率先走了出去。
众人也像得到特赦般大大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