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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路上有点事耽搁了。”
薄宴识拉开椅子,道歉道。
时觅循声回头,看到薄宴识,站起身,客气和他打了声招呼:“薄总。”
傅凛鹤也站起身,伸出手,和薄宴识礼节性地握了握手:“薄总。”
薄宴识也伸出手客气交握了下,这才在傅凛鹤的招呼下落座。
这场宴席是傅凛鹤特地设的答谢宴,是冲着薄宴识一家人救了时觅而设的,不涉及其他,因此傅凛鹤和薄宴识席上的气氛很融洽,全无傅凛鹤强行带走时觅那天的刀光剑影。
傅凛鹤也不想时觅看出什么端倪,因此与薄宴识的打交道里全程很收着。
薄宴识已经和傅凛鹤另约了时间谈合作的事,自然也是和和气气地配合着傅凛鹤上演英雄惺惺相惜的友好戏码。
许秋蓝是不太看得这种的,也没法对傅凛鹤摆出好脸色。
在她看来,是傅凛鹤的半途杀出抢走了时觅。
如果不是他的突然出现,时觅不会有过去,也没有牵绊,会一心一意地跟着她离开西城,回到她的世界去。
清醒后的时觅失去记忆、又不想找回记忆的样子是她最喜欢的。
许秋蓝很后悔当初跟随薄宴识在西城停留。
如果没有那几天的停留,时觅根本不会遇到傅凛鹤,也就不会被这个半路杀出的男人给强行带走。
这才短短几天,她的心思已经完全偏向了那个男人。
“觅觅啊,干妈今天同意来吃这个饭,主要还是要和你道个别。”
强行压下满心的后悔,许秋蓝看向时觅软声对她道,“我在西城也耽误了不少时间,本来还想等等你,但家里临时出了点状况,我明天不得不赶回去。”
傅凛鹤压在杯沿上的长指微顿,抬眸看了眼许秋蓝,黑眸又缓缓转向薄宴识。
薄宴识隔空举起茶杯冲他微敬了一下。
两人虽都默不作声,但眼神里都藏着交流。
把许秋蓝弄离西城,是薄宴识依着傅凛鹤的意思展现的初步诚意。
傅凛鹤只是平静看了他一眼,并未有任何举动。
他人已看向许秋蓝。
许秋蓝还在拉着手,道出了她的意图:“觅觅,你之前答应干妈要陪我回去过年的,你不去了吗?”
一旁同样在紧盯着许秋蓝的瞳瞳不等时觅开口,已经急得忍不住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身,着急接话道:“我妈妈要陪我一起过年的。”
傅凛鹤伸手扶住了她,人也已冷静看向许秋蓝:“薄老夫人,觅觅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适合长途飞行,这次怕是没办法陪您回去了。等她身体恢复了,我们再抽空一起登门拜访。”
直接把许秋蓝常挂在嘴上的话语不动声色地当作理由给堵了回去,人也有礼有节地客气周到,许秋蓝一时间不好发作,干脆不理傅凛鹤,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时觅。
时觅不是很喜欢她这种一而再再而三地忽略傅凛鹤的举动,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担心朝傅凛鹤看了眼。
傅凛鹤安抚冲她笑笑,让她别担心。
时觅心里却因此更内疚,忍不住当着许秋蓝的面,伸手握住了傅凛鹤的手掌。
傅凛鹤略微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任由她握住手掌。
许秋蓝也不解看向她。
时觅紧握着傅凛鹤的手掌心,静静看向许秋蓝,嗓音温柔而坚定:“干妈,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吧,这是我丈夫,也是我女儿的爸爸,傅凛鹤。他对我很好,也没有骗我,您不用担心。”
许秋蓝看了她一眼,又慢慢看向傅凛鹤,终是不得不打了声招呼:“你好。”
“你好。”傅凛鹤也淡声回了她一个招呼。
时觅并没有放开傅凛鹤的手,依然静静看着许秋蓝道:“我知道您因为他带走我的事而耿耿于怀,但不是他要带我走的,是我想跟着他的,他对我很好,也很照顾我,我虽然忘了过去的事,但我现在过得很幸福,您心里疼我,一定也愿意看到我幸福的样子,是吗?”
许秋蓝抿了抿唇,终是不得不点点头:“嗯。”
时觅冲她露出一个笑,很轻:“那对于能给您女儿幸福的人,您能不能别再这样了?您这样,我也是会心疼的。”
许秋蓝看了她一眼,嘴唇紧抿着,终是什么也反驳不了。
时觅分明是拿着她心疼她这件事在对她进行道德绑架。
偏她的逻辑让她反驳不了,任何一句反驳都像是在打她之前的脸。
时觅也不要她的回答,依然柔着嗓子对她说:“干妈,之前我答应跟您回去是因为您希望我陪着您,而我也忘了我自己,忘了我的家人和孩子,所以我才答应的,我也愿意陪您回去。但现在我找到了家人,孩子还太小,而且之前因为我长时间失踪的事,孩子对于我的离开有心理阴影,所以我想先好好陪孩子,等过一阵方便了,我再飞过去看您,好吗?”
她虽用的询问语气,但心里已然做了决定。
许秋蓝虽然也料到时觅不会跟她回去,但心里多少还抱着点侥幸,觉得顶多是傅凛鹤不同意,但时觅会犹豫纠结,她赌时觅会架不住她这个干妈的软磨硬泡跟她走,没想到竟是时觅亲自拒绝了她,面色一下变得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