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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谨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身子微微前倾,凑近阮梨初,调侃道:
“那我下次装的时间再久一点,这样就可以看到阿梨手足无措的小模样了。”
说罢,他还故意眨了眨眼睛,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阮梨初无奈的瘪了瘪嘴,表示自己无话可说。
不是都说陆谨是暴君吗?可她怎么发现,他一点儿都不像暴君,反而像戏精?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在这逗她!
该不会是和她学的吧
陆谨看她这样,不再逗她,开始细细解释:“那小太监一开始就是我故意安排的,近身伺候我的人中绝不会有叛徒的存在。”
“你应该是在湖边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那些话也是我让他故意那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阮梨初点了点头,道理她都懂,但有一事不明。
“可是这样,不怕他们在药材上使绊子吗?你应该知道萧北炎和萧玥他们都很恨我。”
陆谨抓住她的手,大手完全地包裹住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把玩她纤细、柔软的手指。
“就算咱们不说,他们也会知道的。阿梨可别忘了,萧长赢是洛月人。”
阮梨初一怔,眼睛微微睁大,试探性问道,“你的意思是说,萧长赢会出卖我?”
陆谨摇了摇头,神色从容,“出卖倒不至于,但他会暴露。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出宫之后就会联络萧璃,而这一定逃不过萧北炎的眼线。”
“所以,与其咱们在明他们在暗,不如主动告诉他们,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
他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若他们无心算计你,自然最好;若是有,也方便我立刻将他们拿下。”
阮梨初抿了抿唇,眼中仍有疑虑,“那药材会不会有问题?萧北炎毕竟是太子,肯定比萧长赢要厉害吧?”
陆谨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中带着几分安抚,“无妨。就算萧长赢那里出了问题,我也有别的法子弄到药材。我已派人给咱们潜伏在洛月的人送去消息,他们自会看着办。”
阮梨初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惊讶的表情写满了整张脸,“啊?洛月国也有咱们大盛的探子啊?”
陆谨轻笑一声,眼中带着几分神秘,“那可不是探子,而是正儿八经的洛月人。”
阮梨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那会儿陆谨将药材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萧长赢时,她心中就曾有过疑虑。
毕竟,即便他们二人小时候有过交集,长大后却并无多少往来。更何况,萧长赢是洛月人,即便他是师父的儿子,与他们也没有多深的感情。
阮梨初一向考虑事情周全,总觉得将关乎自己性命的关键一环交给萧长赢,似乎有些不稳妥。
如今才明白,原来陆谨早有另一手安排。
甚至,他故意将任务交给萧长赢,或许也是为了考验他,同时借此观察洛月那些人的举动。
这一举多得的手段,着实令人佩服。
见阮梨初发呆,陆谨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阮梨初回过神来,眼中闪烁着笑意,那双小鹿般的眸子清澈透亮,宛若繁星:“想你可真是算无遗策呢。”
陆谨将她揽入怀中,下颌轻轻抵在她的发丝上,让她能在他怀中窝得更舒服些,“为了你,自然要万无一失。”
阮梨初眼眶微微发热,顺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怀里。
紧接着问道,“那萧长赢和萧璃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感觉他俩怪怪的。”
这个问题看似突兀,实则她早已想问。
陆谨并不意外,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背上轻轻拍着,“萧璃并不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她是随母亲改嫁进的萧家。她……”
听到陆谨这么说,阮梨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从他怀中抬起头来,“她是不是喜欢她哥哥?她喜欢萧长赢是不是?”
陆谨咳嗽了两声,神情有些不自在:“可能……是吧。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阮梨初满心满眼都是萧璃和萧长赢那对兄妹的纠葛,并未注意到陆谨的异样。
早在洛月人抵达大盛的第一天,她就察觉到萧璃的行为举止有些怪异。
如今看来,萧璃怕是巴不得事情闹大,事情闹得越大,流言蜚语越多,说不定陆谨就会将她指给萧长赢。
如此一来,她便能如愿以偿了。
这就说的通了。
至于萧长赢的态度,阮梨初不用问也能猜到几分。
看他那又躲又维护萧璃的样子,就知道他自己也有些迷茫,对这份感情并不十分清楚。
凝神沉思了好一会儿,阮梨初忽然说道:“别的不说,就那洛月老皇帝,可真不是个东西!”
陆谨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小阿梨的思维虽然有些跳跃,但也在情理之中,他能猜到她接下来想说什么。
阮梨初继续说道:“看起来很爱我师父的样子,但却并不耽误他娶了好几个妃子,还把萧璃的母亲也娶进了宫,替别人养孩子养得不亦乐乎。这绝对是‘真爱’!”
陆谨赞同地点了点头。
的确,除了萧璃之外,别的孩子可都是洛月皇帝亲生的。老皇帝爱百里樱,却也不耽误他和别人生儿育女。
如此行径,阿梨骂得一点都没错。
提及洛月人,阮梨初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萧琼。
她的神色陡然一僵,动作迅速地从陆谨的怀里退了出来,这还不够,又直接跳下了床,与陆谨之间隔了十万八千里远。
因为妹妹喜欢哥哥那事儿,陆谨本就有些烦闷,此刻见阮梨初躲他像躲瘟疫似的,还以为她是担心自己会像洛月老皇帝那样风流成性。
于是无奈地说道:“你跑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像洛月皇帝那样。”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阮梨初就想到“始乱终弃”,离他更远了,直接从内室跑到了御书房。
陆谨这才惊觉,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他来不及多想,急忙跟了上去。
等他到了御书房,只见阮梨初手持毛笔,在御案上铺开的宣纸上急速挥动着。
陆谨满心疑惑,不明就里,走上前去,可接下来看到的内容却让他更加困惑了。
那偌大的、上好的宣纸上,只有两个大字——“渣男”!
“渣男”这个词,陆谨再熟悉不过了。那次因为这个词,小姑娘差点咬死他。
所以,他这次又“玩弄”了谁的感情?
倏地,萧琼那张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