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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区别就是笑起来的时候,一个脸颊左边有个小酒窝,另一个则是右边有。
这可怎么猜啊?
苏晨朝围过来的余、郭二人投去了求助的眼神,可惜,得到的只是无奈的目光。
既然外援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瞎猜了。于是,他指着左边脸颊有酒窝的女孩说:“你是姐姐,叫楚逍逍。”接着又指向右边脸颊有酒窝的女孩:“你是妹妹,叫楚遥遥。”
“咦,你怎么知道的?”两声清脆悦耳的回答响起,带着稚嫩的童音。
嘿,瞎猜都能猜对!运气真不错。
不用我说,各位读者也知道苏晨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吧?这时候不耍酷,更待何时?
他故作神秘地说:“这还不简单?逍逍遥遥嘛,明显逍逍是姐姐,遥遥是妹妹。你们俩长得那么像,就脸上的酒窝不一样。按照咱们华夏的习惯,左边为大,所以酒窝在左边的自然是姐姐啦!”
“大哥,你好厉害哦!你叫什么名字呀?是从哪儿来的?”
“我叫苏晨,是从华夏大陆江南省来的。”
“江南省啊,真的吗?我们也是江南省的呢,可惜从记事起就没回去过,真想看看家乡的样子啊!”
“真的?”苏晨半信半疑地看向站在一旁满脸宠溺地看着这对姐妹的李亚楠。
李亚楠点点头回答:“没错,她们俩确实是江南省来的,不过来的时候年纪还小,对老家没什么印象了。”
“那师兄你呢?”
“我啊,我是从浙海过来的,不过祖上是鲁东的。”
这还差不多,在苏晨的印象里,浙海本地人哪有长这么凶悍……不不不,是这么魁梧的?像郑东来、高成坤、谢启东、李沐那样的,才是典型的浙海人嘛。
不过这不影响苏晨顺口再拉近关系:“原来师兄也算半个浙海人啊,那可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了。我虽然从江南省过来,但祖籍也是浙江甬海的。”
李亚楠笑道:“那还真算得上是老乡了。虽然我祖上是鲁东的,但我恰好就在甬港出生,不然也没机会拜在徐祝亮师父门下。”
这一番寒暄,连旁边吃瓜的余、郭二位都听出来了,这两人不打不相识,居然成了“伪师兄弟”,这下子架肯定是打不起来了。
话说回来,80年代的香江人对社团这些早就见怪不怪了,根本不当回事。老余家在鸭寮街开店,每天都有社团的人上门收点保护费之类的,一来二去早就熟络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一起坐下聊聊天呗,顺便看看苏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人重新坐下,这下子男男女坐了六个人,气氛顿时热闹不少。
苏晨有意探探这对兄妹的底细,便开口问道:“师兄,你这样被徐师父知道了,恐怕……”
“苏大哥,楠哥是好人!”
一道娇嗔传来。
“对,楠哥是大好人!”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附和,显然是那对双胞胎小姑娘开口了。
苏晨想逗逗这对姐妹,便问道:“他哪里好了?刚才见面二话不说就要揍我,我也没招惹他,他下手也太狠了吧?”
“可你不是也没受伤吗?楠哥出手一向有分寸的。”
“而且,他还管我们吃管我们穿,给我们提供住的地方。”
“嗯,他还供我们上学读书,我们喜欢唱歌,他就让我们学钢琴、学声乐,这些都很花钱的。”
“你们没有父母吗?为什么要他来供?”苏晨疑惑地问。
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她们的父母几年前就去世了。”回答他的是李亚楠。
年轻女孩的声音继续说道:“没错,我们的父母都不在了,是楠哥一手把我们带大,管我们吃穿,供我们上学,让我们学音乐,还保护我们不受坏人欺负。我们跟他非亲非故,他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你说,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坏人?”
苏晨惊讶地问:“刚才他说你们是他表妹?”
“我们才不是他的表妹呢,只是到了香江之后成了邻居。”
“逍逍遥遥,你们别说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当初你们父母临终前把你们托付给我,这就是我的责任。你们就是我的妹妹,亲妹妹,哥哥照顾妹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李亚楠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晨听得出他声音里有一丝哽咽。
“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了,我们姐妹俩又不图你什么,为什么要骗你?”
不知道为什么,听完这些话后,苏晨突然觉得面前这个板寸头肌肉男的形象变得特别顺眼,就连胳膊上的带鱼和hello kitty图案都好像和谐了不少,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他转向李亚楠,“楠哥,这是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李亚楠沉默了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缓缓开口:“师弟,其实也没什么,我只不过是一时走了弯路而已。
我家本来是鲁东人,因为父母的工作原因到了浙海的甬港,在那里我出生了。徐祝亮师父是我们家从小的邻居,可以说是看着我长大的。
我是家里独子,所以父母有点溺爱我,加上我从小就不爱读书,父母拿我没辙,就拜托了徐师父来管教我,所以我6岁就拜入了师门。
那是在1970年,我才16岁,那时候华夏的情况你大概也能猜到几分。我随着当时的潮流,加入了插队的大军,地点就在对面的蛇口,主要工作就是养殖蚝。
养号虽然辛苦,但我从小跟着徐师傅锻炼身体,在海边长大,所以也没觉得有多难。直到有一天收到了一封电报。
电报是徐师傅发来的,说我家遭遇了巨大的变故,父母双双离世,还让我别回家,赶紧找条新路。
我当时傻眼了,才16岁的我,能怎么办呢?正好有几个一起来插队的朋友私下商量着逃到香江,我也没多想,就跟他们一起跳进了深川河,就这样来到了香江。
到了香江才知道生活的艰辛。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又什么都不会,幸好我有力气,只好到码头上去扛大包谋生。
但是在码头上扛大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得加入社团才有活干。码头上有好几个社团,彼此之间竞争激烈,经常为了地盘利益打来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