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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尘也是纵身跃下,可是到了一半忽然感觉劲力太猛。连忙一提气,腰腹一个转折。硬生生又拔高约莫一丈,这才轻飘飘的落在洛琬儿身边。洛琬儿张大嘴巴,惊呼道:“丰尘哥哥,你这轻功怎么来的?是你义父教你的吗?”
丰尘摇摇头道:“不是义父教我的。我刚才跃下,感觉用力不对。本想调整一下,结果也不知会如此。”
洛琬儿,道:“那也太厉害了,半空还能在升高那么多,你可比琦澜姐姐都厉害了啊。不行,不行,这样可不行,我要去找晦行公,再教教我。要不可就再也追不上你了。”说罢拉起丰尘手就急急的往大营里奔去。
晁遂和常啸天在帐篷里正在谈武学的事情,就这一会,两人都从对方不同的见解上获益不少。晁遂道:“都说太虚宫领天下武学之首,现在看来确实不虚。倒不是说有个乾真子,而是这一代代传下来的,倒是总有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出来。且不说你这醉鬼,现在已经丝毫不逊于我还有慕容曦那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就看丰尘这娃娃,嘿嘿,你还别说,我还真是喜欢上了。”
“晦行公,晦行公!”洛琬儿大声喊道。
晁遂和常啸天听洛琬儿呼声甚急,还以为丰尘又出什么事了。连忙出了营帐,见洛琬儿拉着丰尘并无异状。晁遂轻声笑道:“你这醉鬼,看来儿媳妇是板上钉钉了。”
常啸天摸了一把胡子,笑道:“孩子家游戏游戏,现在谈论此事为时尚早。不过也该做些准备了,呵呵呵。”
洛琬儿拉着丰尘走近道:“晦行公,你不公平。丰尘哥哥,现在轻功好极了。你得教我两手,不然差他太多了。你若不教我,我就不随你去,做菜的事情谈也甭谈了。哼~~”
晁遂忙道:“你这丫头,那几道菜可是让我愁了好久。你可不能说不去就不去,你倒是说说,这小子轻功能好成什么模样。”
说话间,刚才在聊天的左丘玄和虞丘少也过来了。洛琬儿道:“正好又来了两位证人。”跑过去拉着左丘玄和虞丘少走近。两人见洛琬儿天真可爱,只是微笑并未推拒。
洛琬儿道:“丰尘哥哥,你将你刚才的轻功施展一下。”
常啸天知道丰尘在他二人合力之下,功力又有精进。道:“尘儿,你且全力施展一下,我看看。”
丰尘点头称是。意念一起,丹田内气息顿时汹涌奔腾,周转全身。御风飘渡的身法,借着这股气势,脚下如同升起云烟一般。丰尘的身形顿时蹿高,一个个转折之后跃出三丈余高。
虞丘少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冷气道:“好小子,我就算将玄鹤振羽的运到极致,也做不到如此地步啊,简直不可思议!”话音未完,丰尘身形下落,可是眼看快要落地。胸腰一个折叠,又是上蹿数米,这才重新落下。
这最后一下,让左丘玄也是大感意外。晁遂看了看常啸天,问道:“你想到了吗?”
常啸天摇摇头,道:“我也没想到。”
左丘玄不知他二人说什么没想到,问道:“大师兄,晦行公,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没想到?”
晁遂道:“什么没想到啊!这小子这身轻功,你想到能到这个程度了么?”
左丘玄摇了摇头,道:“没想到,尤其是这最后毫无借力的转折,更是没有想到。”
晁遂道:“照啊,我和老常也没想到!!”
常啸天知道丰尘此次进益不小,可是这小子居然把这学来的轻功用到这般程度,却是自己意料之外的。道:“尘儿你这最后一个腾转,是怎么悟到的?”
丰尘道:“刚才和琬儿从树上跃下,自己发力大了。怕撞到地上,被琬儿笑话,这才迫不得已的试了一下。”
常啸天,晁遂和左丘玄虞丘少四人面色古怪,互相看了看。晁遂无可奈何的道:“好!算你小子厉害还不成。他娘的,老子从没听说过,怕撞到地上,也能突破轻身功夫里的屏障。你知道这虚空腾转是多少轻功名家毕生追求,而不可得的。你倒好,嗨,真他娘的。。。”
洛琬儿道:“我说的没错吧,丰尘哥哥这轻功太厉害了。晦行公,你也教教我吧。”
晁遂瞪着眼道:“这哪里是教就能会的玩意,没有个机缘巧合,配上极深的内功如何能做到。”
洛琬儿道:“那我不管,你这天下三绝之一的黑魔大人都不行,那我还能去找谁去?不行,不行,你就要教。”
晁遂撇撇嘴,咽了口吐沫,道:“我教你些运气的法门,未必能追上这小子,不过比你现在的身法在提升一些却是没有问题的。”
常啸天师兄弟三人,见这这三绝之一,多少江湖高手听见其名头,腿都发软的黑魔,居然再次被这小丫头磨得毫无办法,无不莞尔。
这一夜的折腾,几人没了睡意,索性就着漫天星光,就在这大营内畅聊起来。丰尘和洛琬儿听着那些江湖上的趣事,倒也是兴趣盎然。眼看天边泛起鱼肚白,常啸天道:“干脆早点进城,了些事情,尽早赶去扬州淮阴地界才好。”
晁遂顿时来了精神,道:“老常所言甚是,快快,此事乃是大事。”
众人知道,他心里是在关心什么,无非是几道名菜罢了。虞丘少暗道:‘看来江湖传闻都是虚言啊,哪里是什么杀人恶魔,分明是位极具个性的性情中人。’
崔宰一夜也未入眠,他并非习武之人,被丰尘的啸声引的心慌。心中挂念的还是淮河防线一事,思来想去着实放心不下。前日又接到圣旨,心想既然事情安排差不多了,干脆早点结束舒州的事情。披了件薄氅,去找常啸天。
两人稍作商量,就定下即日启程的事情。崔宰道:“临行之前,要去趟舒州城。城令周泰被我扣拿,不过不能无人主事,我要稍作安排。还要行前定要拜别一人,此人为这次抵抗瘟疫蔓延立下大功,必要前去感谢。圣上也赐匾褒奖,我也好借此宣扬一番。”
常啸天道:“理所应当,我也要去。丰尘流落深山之后,就是他在收留丰尘。这番恩情,我身为丰尘义父,岂能不去面谢。你走你官场一套,我们分开行事。”
舒州城内,徐贤因这次倒台,徐天雄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在徐府里摔盘子砸凳子的,丫鬟仆人的都绕着走。徐天雄但分有点不舒心,轻则喝骂,重的就是拳脚相加。
“妈的,不就是不待在舒州啊。没了老子,我跨出这个门,都他妈的还得叫我一声爷。”徐天雄骂道。
徐府内忙忙碌碌,一件件家什,一箱箱细软抬出徐府大门。徐天雄在舒州作威作福惯了,抢男霸女的事情也是做了不少。老百姓一看徐府这个动静,好多人过来围观。有些胆大的,向府里的下人打听了一下,听说要徐天雄要离开舒州。一个个喜笑颜开,少了这么个恶霸,那可是要太平一方啊。
徐天雄听门外吵吵嚷嚷,敞着怀挺着溜圆的肚子,甩着袖子梗着脑袋,跨步走到大门前。斜眼看着围在门前的一众老百姓,一股王八之气直冲门庭。
周遭百姓久受其苦,看他出来顿时话音降低几分。徐天雄嘿嘿一笑,略带漏风的道:“你们他妈的看什么!是知道爷要走了是吗?我告诉你们,老子早晚还要肥来的。别以为我爹走了背字儿,说出来吓死你们。我徐家后面可是当朝的曹公,当下这事都是个屁事!!”
一位老者,长长的叹了口气,扭头欲走。徐天雄,心中极是不爽。三两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那老者衣领,骂道:“你他妈的老东西,你叹的什么气?!!”
那老者惊恐的看着他道:“徐公子,我可是什么都没说啊。叹气难道也是不行吗?”
徐天雄昂着脑袋。道:“你妈个巴子的,不说话,比说话还可恶。老棺材瓤子,你叹气就不行!!今儿他妈的,徐爷我不杀个鸡,看来还镇不住你们这群狗东西。老子扇不死你!!”说罢一扬手,一巴掌正对着那老头扇了下去。
这一巴掌下去,这老头如何能吃得消。众人有的不忍看去,纷纷扭过头去。
“啪!”好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