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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残月高挂,寒风呼啸,似乎也在为风起云涌的江湖之事感到不安。待小二走后,冷白衣目光如刀,冷冷地走到徐云天和薛子辰面前,神情淡漠,宛如一位从冥界走出的死神。他的白衫随风舞动,犹如飞燕掠过水面,轻盈而迅捷。两人压抑着心中的恐惧,神色煞白,几乎窒息。
此时,冷白衣缓缓抬起脚,毫不留情地将其重重踩下,正中徐云天和薛子辰的手腕。随之而来的,是如骨骼断裂般的脆响,顿时刺破了沉寂的夜,仿佛整个天地都在为这股残酷的力量而颤动。
痛苦的呐喊瞬间响起,薛子辰的面目扭曲,仿佛痛苦的疯子,而徐云天则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冷汗。那一瞬间,他们似乎所有的骄横与不屑都在这一击之下化为乌有。
冷白衣淡淡地道:“让你们老子,明日午时之前拿一千两银子前来聚贤楼,否则他们知道后果。”语气毫无波澜,似乎他所说的只是一桩与自己无关的交易,甚至带着一丝轻蔑的怜悯。说完,他缓步离开,身后只留下两人如同死鱼般的呻吟与绝望。
缓过神来地灵儿,看着眼前这一幕,眼中闪过惊讶,她的心里不知不觉生出了几分好奇。待到冷白衣离去,她才反应过来,迅速跟了上去,脚步轻松,竟不由自主地效仿起了冷白衣刚才的动作。
经过徐云天和薛子辰的身边时,她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上浮现出几分阴险的笑意,脚尖一勾,恰似一只鬼魅般的蝴蝶,轻而易举便踩了下去,但她的目标却与冷白衣截然不同,她选择了两人的命根。
那一脚下去,男人们并非只痛苦得咬牙切齿,仿佛灵魂也被撕扯,发出声如野兽般的惨叫,空气中飘荡着难以言喻的屈辱与痛楚。
“你这个”徐云天的声音如同战斗中的凶兽,愤怒而无奈,却充满了对冷白衣的无尽怨恨。两人捂着裤裆,面容扭曲,想要发泄的怒火却充斥着无助。
灵儿顿时愣住,心里隐隐作斗争。此刻,徐云天和薛子辰那无辜而又愤怒的目光直视着她,令她有些心虚。她心一横,冷哼一声,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却掠过几分骄傲,反驳道:“谁叫你们欺负人!本小姐也不怕你们!”
她望着两人被逼至绝境的脸庞,心底竟有一丝莫名的快感,如同在背后遥遥观看一场无声的争斗。夜风如刀,她直视着两人,仿佛剖析着眼前这一切。
眼见冷白衣的身影越来越远,她深吸了一口气,加快腿脚追了上去,声音清脆而急切:“等等我!”
房间内留下徐云天和薛子辰在地上低声呻吟,随从们见人都走了,赶紧跑过来将两人扶起,
徐云天双目如电,透出一抹冷冽的杀机,宛如寒霜乍降,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他的声如寒风刺骨:“冷白衣,我绝不会放过你们!”话落之间,隐约似有风声凛凛,让人心生畏惧。
薛子辰紧握双拳,目光坚定如铁,似乎在默默回应着徐云天的誓言。
此时冷白衣脚步轻盈而快的来到了街道,他似乎在逃避什么。灵儿终于气喘吁吁的追到他身边道:“喂,你走那么快干嘛?”
冷白衣回过身,目光如冷星般扫向灵儿,微微皱眉:“你跟着我有事吗?”
灵儿被他那冷淡的目光一瞥,心中不禁一颤,慌张地低头,咬了咬嘴唇,语气急切而又略带娇羞:“我……我只是想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冷白衣轻轻撇了撇嘴,眉头并未放松,淡淡说道:“你在聚贤楼遇到这种事,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无需言谢。”他的声音如同寒风刺骨,透着淡漠之意,似乎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得更远。
灵儿心里一凉,这样的回答让她感到一阵失落。但她很快调整了心情,强装镇定地转移话题:“我叫张灵儿,你是叫冷白衣吗?”他微微一怔。
灵儿眨了眨明亮的眼睛,调皮地笑着,似乎想让气氛轻松一些,“你为什么叫冷白衣?是因为你身上穿的衣服吗?还是因为你人像白雪一样冰冷?”
冷白衣停下脚步,虽然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无奈,但却难掩心底涌起的愉悦。看来这个女孩虽然开放直率,却也不乏机灵。他并未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专注地从摊主手中买下一些纸钱,似乎对周围的一切毫不在意。
灵儿见他如此专注,不由心中好奇,探身凑上前:“纸钱有什么用吗?难道你还在担心什么不知名的鬼魂吗?”
“这与你无关。”冷白衣语气冰冷,仿佛在划出一道阻隔的界限。
然而,灵儿对此毫不在意,她仰起头,微微翘起嘴角,笑道:“我就是好奇嘛!难道我不能问问吗?”
冷白衣没有理会她,拿着纸钱径直向前走去,仿佛她的存在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不过,灵儿却像被粘住般,依然紧紧跟随,心中更是好奇他的冷漠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故事。
路旁的摊贩看到冷白衣的冷淡与灵儿的活泼组成鲜明对比,不禁投来好奇的目光。灵儿忽然扬起声调道:“冰块,你的手上这么多纸钱,是打算给谁烧吗?”
冷白衣面色一变,心中却隐隐一震,苦笑浮现唇边。她竟然叫我“冰块”。我真的是如此冰冷?难道只有在她面前才能绽放一丝暖意?他默默握紧了手中的纸钱,恍若那是温热的回忆,也是一种无奈的自嘲。
随即,他买下一壶酒,向郊外走去。然而,灵儿却依然紧随其后,犹如那月光下的一缕清风,紧紧追随着他。月光洒下,照在荒凉的墓碑上,显得格外阴森,灵儿感到一阵恐惧,忍不住缩了缩肩膀,但终究还是鼓起勇气,坚定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