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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平州,一个县城的街道上。明明是快到年关的时候,还有人多人忙忙碌碌的干活。延平州不比其他地方。冬天更冷,所以老百姓需要全力以赴准备过冬的木材。有钱的可以准备些木炭。
在一个路口,一名断手的男子正在沿街乞讨。像他这样的人在延平州不在少数。有的人是打架斗殴损伤的,有的人是因为仇杀。有的人是从北方永州躲避柔然侵袭逃难过来的人。身体残疾,干不了重活。沿街乞讨还能给家里省口饭吃。
一个老汉身着单衣,牵着牛车正在往县城里赶。寒风吹过,老汉不禁哆嗦起来。车上放着烧好的木炭,将木炭卖出去,换些钱就够买过冬吃的粮食了。老汉想着今年能吃个饱饭,过个安稳年,身上也没那么冷了。
县城里的人行色匆匆,有人看到木炭上前询问几句,买下十几斤。转悠了一个上午,木炭卖出去的不过十分之一。老汉心里也没底。只能夹着牛车往有钱人住的巷口去转转。
两个高头大马迎面走来,老汉赶紧让牛车靠边。两人路过时,一人回头看去,见是木炭,停下了脚步。
“老汉,你这木炭怎么卖的?”
“三个铜板一斤,几个绝对公道,就赚个辛苦钱。”老汉解释道。
那人点点头,“倒是不贵,这么着,你跟我来,这车碳我要了。”
老汉惊喜道:“多谢大爷。我这就去。”
两人在前带路,牛车跟在身后。绕了几个巷子来到一个大院,牛城停在门口,男子进去呼喊几声,过来一群青壮男子,帮忙将木碳卸下称重然后直接抬进了院子。
买碳男子仔细算道:“你这一车碳一千三百二十五斤,就算你一千三百三十斤。那就是差不多四千文,也就是四两银子。你在这稍等,我给你取钱。”
不多时,男子从大院里走出,笑嘻嘻道:“算你运气好。我这有半匹红绸,平时要卖一匹十两银子。这半匹红绸就当木炭钱了。”
老汉惊道:“大人如何使得?老汉拿这红绸也换不到粮食啊。大人还是给我四两银子吧。”
“你这老汉怎的不识趣。平白赚了好处还推三阻四。快点滚蛋,不然把你打出去。”
老汉见那些青壮,根本不敢多说话。红绸挂在牛角,老汉默默走出巷子。风雪中,那大院的牌匾格外的显眼,铁枪派清风堂。
走在大街上,老汉不知如何跟家人交代。老婆子已经好几天都是一天一碗稀饭,虽然老年人吃的少,但是,这个冬天吃不饱如何挨得过去?想着小孙子帮自己烧炭只为了让自己轻松点。
风雪冷,身体冷,不及心中冷。行走在街道上,老汉坚持不住摔倒路旁。亏的旁边乞丐眼疾手快,不然这一摔也要摔出毛病来。
“老人家,这么冷的天,快些回家吧,你穿的少,吃不消的。”乞丐劝慰道。
“我没脸回去了啊。全家人的希望都毁了。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老汉很绝望。
乞丐道:“老人家,你看我,身子都不完整,尚且没有轻生。你遇到什么困难事了?跟我说说,我帮你出出主意,总比憋在心里强吧。”
老汉犹豫半晌道:“我家烧炭为生,今年收效不好,好不容易凑齐了一车木炭来县城卖。想着换了钱买些粮食回家过冬。没想到,遇到个人将木炭全都拿走了。只给我半匹红绸。我要这有何用啊!”
乞丐愤恨道:“真是太欺负人了。这红绸根本没什么大用,半匹都是有钱人不愿要的边角料。普通人根本买不起。”
老汉颤巍巍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年难过喽。”
说话间,眼泪止不住的滚落下来。乞丐也有感自身经历,忍不住掉眼泪。两人在路边哭泣,很快聚集了几个路过的百姓,他们听过后也是义愤填膺,但是也无能为力。
“你们在感叹命运的不公么?”一道声音传出。
几人回头望去,一个身穿月白长袍的年轻人从风雪中走来。
“你们在控诉老天无眼么?”年轻人的话让几个人纷纷沉默,他们是这么想的,但是,不知道这年轻人什么路数,他们不敢回话。
“为什么勤劳工作,换回来的只有无用的红绸?为什么为国卖命,到后来却要沿街乞讨?”年轻人的话刺激到了老汉和乞丐。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为什么有些人天生就高高在上,为什么有些人却天生为奴为婢?你们甘心这么一辈子么?”
乞丐道:“自然不愿意!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衣男子笑道:“强者应该保护弱者。弱者应该支持强者。有钱的人应该照顾穷人,穷人则应该做些力所能及的报答有钱人。我们做不到共同富裕,我们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助身边的人。信我拜月圣教,教中信徒相互协助,这个冬天,我们也能顺利渡过。”
乞丐问道:“拜月圣教,你是来传教的?”
“非也,我是来拯救你们的。如果,你们觉得你们不需要别人的帮助救助,你们可以不用信我。”
老汉道:“我信!”
白衣男子笑道:“信我拜月圣教,你不吃亏。”
男子伸手将半匹红绸拿到手里,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这红绸我买下了,这钱应该够你家过冬所需了吧。”
老汉激动的要给男子跪下,白衣男子扶起老汉,让他跪不下去。
“入我圣教,那就是兄弟姐妹。既然是兄弟姐妹自然不用跪。你也不用谢我,这红绸给你无用,我有办法卖出去。”
“我也想加入圣教!”乞丐突然道。
白衣男子笑道:“没问题,我正要去卖红绸,你跟我一起如何?”
乞丐看了眼自己空荡荡的左臂,咬咬牙道:“有何不可!”
目送老汉离开后,几个路人也各自散去。只剩下白衣男子和乞丐走在风雪中。
“你叫什么名字?”
乞丐苦笑道:“好久没人问我,我差点都忘了。我叫亓云龙!”
白衣男子点点头,“赤羽营副将,双刀亓云龙。幸会。”
“你认识我?”亓云龙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