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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玉》之二
数日后,细雨绵绵,青庵心中对白于玉的思念愈发浓烈。
他瞥见自己卧榻之处,鼠迹斑驳,于是毅然决定清扫,铺好床铺便躺下休息。
没过多久,白于玉家的童子前来相邀,青庵欣然前往。
突然间,一群桐凤飞来,童子捉住其中一只,对青庵说:
“这黑漆漆的小路行走不便,你可以乘此凤代步。”
青庵心中虽有些疑虑,但见童子言之凿凿,便试着骑了上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桐凤宽大而平稳,仿佛专为青庵准备一般,童子也附在其尾上。
随着戛然一声,他们便腾空而起,穿越云层。
不久,青庵看见一座朱红色的门扉,童子先行下凤,扶着青庵也下来。
青庵好奇地问:
“这是何地?”
童子答:
“此乃天门。”
只见门边有巨虎蹲伏,青庵心中惊恐,童子却挺身而出,挡在青庵面前。
踏入天门,眼前的景色与世间迥异。
童子引导青庵进入广寒宫,宫中水晶为阶,行走其间,如同置身于镜中世界。
两株桂树参天而立,枝叶交缠,花香随风飘荡,令人心旷神怡。
宫殿皆以红窗为饰,不时有美人出入其间,她们容颜秀美,气质高雅,世间罕见。
童子告诉青庵,王母的宫中佳丽更为出众。
恐主人久等,他们不敢久留。
在童子的引导下,青庵匆匆离开。
不久,便见白于玉在门口等候,两人握手而入。
只见檐外清水白沙,涓涓流淌,玉砌雕栏,仿佛置身仙境。
刚刚坐下,便有两位妖娆的丫鬟上前献茶。
稍顷,白于玉命人备酒,四位丽人恭敬地侍立在旁。
青庵感到背上微痒,丽人便伸出纤长的手指,为他搔痒。
青庵心神荡漾,不知所措。
酒过三巡,青庵渐渐沉醉其中,笑着与丽人搭讪。
美人总是笑而不语,回避着他的目光。
白于玉让众女献艺助兴,一位身着绛绡的女子,率先引杯向客,她婉转动听的歌声在筵前回荡。
其他丽人则以笙管相和,呜呜之声此起彼伏。
一曲终了,又有一位身着翠裳的女子,酌酒献歌。
还有一位紫衣女子,和一位身着淡白软绡的女子,在暗中互相推让,不肯上前。
白于玉便让她们各自酌酒献唱。
紫衣女子为青庵斟酒时,青庵故意逗弄她的手腕。
女子笑着,失手将酒杯倾堕。
白于玉责备她几句后,女子便含羞地拾起酒杯,俯首低语道:
“你的手冷得像鬼一样,还强来捉人家的手臂。”
白于玉闻言大笑,罚她自歌自舞。
舞罢,身着淡白软绡的女子,飞觥敬酒给青庵。
青庵惊讶之,下无法一饮而尽,女子捧着酒杯露出愧色,青庵便强饮下去。
他仔细端详这四位女子,发现她们风姿绰约、各有千秋,无一不是世间难得的美人。
青庵不禁对白于玉说:
“人间的女子虽然美丽,但想要找到一个如此出色的,却难上加难。”
“你这里聚集了如此多的佳丽,能否让我真正销魂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