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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侯夫人如此说了,晏姝念便没有拒绝的理由,
只是晏姝念还是问道:“这事儿父亲可知晓?”
怎么说这支商队也是侯爷组建,晏姝念知晓因着昨日的事儿,侯夫人定然是心中有气,却也不想因此而让公公婆婆二人闹矛盾。
侯夫人冷哼一声,“管他知不知晓,虽说商队是他组建,但是府上这些营生他从未管过,还不都是我在一手操持着?许是我这些年太给他们脸面了些,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自个儿多重要的念头,居然连到底谁是他们主子都分不清了。”
说起这个,侯夫人怎能不气?她手下的商队,听着她外嫁的姑子的话隐瞒行程,想要败坏她儿媳的名声,她不将人敲打一番,难不成还要将人供着?
得亏没有让他们得逞,不然伤的何止是念儿的名声?便是侯府这些年来善待从战场上退下来的闻家军的名声也要大打折扣,这些闻婉堇一个后院妇人或许鼠目寸光感受不到,那商队的管事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会连这点儿事情都看不清?
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听了闻婉堇的吩咐,跟着她的安排走,侯夫人没当场将人责罚一番已是忍了又忍。
“母亲,话不是这般说的,因着这支商队的特殊性,我知晓您生气,但是也该和父亲通通气。”晏姝念轻声说道。
若是侯夫人要处置的是旁的商队,晏姝念绝无二话,甚至连缘由都不会过问。
但是这支商队不比旁的商队,若是不知会侯爷一声,事后他要是没事找事地借题发挥,总是对侯夫人不利。
侯夫人哪能不明白儿媳未言明的意思?这是在替她考虑呢!
“已经知会了,今日的接风宴你父亲也会前往。”侯夫人神色淡了不少,想了想后,她对着晏姝念道:“今日你也一道过去吧!”
这些事儿以后总会要交到晏姝念的手中,既然如此,让她跟着一道儿去瞧瞧也好。
晏姝念应了下来。
从玉芙园走出还没几步,晏姝念又被秦嬷嬷叫停。
“世子夫人,老夫人那儿唤您过去呢!”秦嬷嬷笑着走到晏姝念的面前。
瞧着秦嬷嬷的笑容,晏姝念忍不住挑起了眉,老侯夫人那儿该不会也是得知了昨夜里闻晋霖宿在她的屋子里头,所以唤她过去问情况的吧?
尽管如此,老侯夫人那儿都安排秦嬷嬷来唤人了,她哪有拒绝的道理?
跟在秦嬷嬷的身后,二人一路朝着福安堂走去。
入了福安堂才知晓林氏和齐景星都在里头,此时坐在一侧一言不发,瞧着一个个面色都不太好。
“祖母这儿今日可真热闹!”晏姝念恍若未察觉她们脸色的样子,脸上是爽朗的笑容,款步走至老侯夫人身侧。
“站着作甚,快坐下吧!”见着晏姝念过来,老侯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些,目光也紧紧跟随着晏姝念。
既然老侯夫人都如此说了,晏姝念没有客气,找了个离老侯夫人近些的位置坐下。
“怎今日二婶和二弟妹都陪在祖母这儿呢?”晏姝念笑眯眯地回头看向二房的婆媳二人。
齐景星像是未曾听见晏姝念的问话一般,而林氏则是嘴角生硬地往上扯了扯,道:“你祖母唤我们过来商量商量你沈家表妹和晋崇的事儿。”
纳妾而已,不过是一顶小轿从偏门抬进来便算入了门,等着第二日在正室面前敬上一杯妾室茶,这事儿便成了,哪还有什么好商量的?
但是谁让沈初曼的身份特殊呢?
而且沈家的嬷嬷可是说了,她还等着看着她家的姑娘礼成,才好回去复命呢。
这些都不过是托词而已,沈家这是在暗戳戳地催促着,想要让沈初曼早点儿入府。
“不过是纳妾而已,将人抬进来便是,难不成还要大摆宴席?”齐景星手中的帕子被她绞得皱作一团,她压着嗓子有些悲戚地说道。
沈家那不要脸的狐媚子入府已经成了定局,齐景星再是不愿也只能妥协。
除了最先听到消息时,她感觉像是天塌了一般,等到冷静下来之后,她倒也能坦然接受了。
像侯府这样的门户,她所嫁的闻晋崇自个儿也是个有本事的,这辈子怎可能守着她一个人过?虽说比她嫁进来之前所预料的要早了些,但是既然都是要纳的,也无所谓早晚了。
这些日子她面上一直维持着郁郁寡欢的姿态,引得闻晋崇每日回府后便往她院子里钻。哪怕她面色再冷,闻晋崇也是笑脸相待,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她娘说得对,那人以妾室的身份入府,以后再是如何也越不过她去。人是闻晋崇自个儿开口要纳的,她若是一直揪着不放,难保不会将闻晋崇惹怒,如此才是得不偿失。
所以拿乔了几日后,她在闻晋崇的面前也渐渐放软了语调,配上她黯然失神的神情,倒是让闻晋崇一再保证,他只是想要给沈家表妹留一条活路,纳入房中之后便让她当个摆设就成了。
齐景星愿意相信说出这话时闻晋崇是真心的,但是以后的事儿谁说得准?再说她可不相信等着那人入府后,会心甘情愿就在后院当个摆设。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需要操心的事,眼下她该做的便是不允许侯府给那人体面。
一个还未进府的妾室而已,又是发生了那样的丑事才不得不纳的妾室,让她入府已是看在老侯夫人的面上,若是老夫人还非要给那狐媚子做脸面,那可就真是欺人太甚!
这样想着,齐景星抬头时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将落未落的样子瞧着更是惹人怜惜,她对着老侯夫人说道:“若是祖母执意要摆宴席,孙媳也无意见。”
老侯夫人心知这事最为委屈的便是齐景星了,她嫁入侯府还未半年的时日,却不得不接受夫君往房中纳人,便是不高兴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沈家那边却也得给交代,虽说这事沈初曼不是全然无辜,但是到底是侯府的后院出了岔子,才让人好好的姑娘不得不委身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