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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喀嚓”一声,随即,侍卫的惨叫传来。
赫景珩松开手,侍卫的手以一个极为奇怪的姿势垂着,一看就是断了。
裳若依唇角勾了勾,不是断了,而是碎了。
赫景珩只是轻轻用力,那侍卫的手骨和腕骨便都碎了,便是手术都不好复原。
“赫景珩!你竟敢反抗!”
“赫青,你是聋了?便是被削去爵位,我依然是皇室中人,别说你的名字,便是他赫凌晟,我也叫得。”赫景珩擦擦手,瞥了他一眼:“若你没有带来任何人的旨意,我劝你,赶紧回去求来,不然我这腿虽然伤了,但是拳头还在,这些年打打杀杀习惯了,几日不杀人,这手可是痒得厉害。”
赫青一听,手不禁抖了一下。
跟他们这些一直在京城的世子少爷不同,赫景珩是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
所以他身上的戾气,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尤其是当他将目光放在谁身上时,骇人的很。
就像此刻,赫景珩只看了他一眼,但是眼中的杀气却让他一直抖到现在。
赫青万万没想到便是赫景珩如今落魄到现在这个程度,依旧让他觉得害怕。
张氏见赫青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禁对他唾弃不已。
堂堂世子,竟然一点权力都没有,真是让人无语至极。
赫青看着裳若依,眼睛微眯,杀不了赫景珩无所谓,原本也只是想来落井下石,没想要他性命,如今不能杀他,恶心恶心他也好。
想到这,他对着裳若依的脸伸出手,眼看就要碰到她,赫景珩眼神暗了暗,正准备出手,就听赫青突然痛呼一声,脸色惨白地捂着肚子。
随从见状都吓了一跳,他们世子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间这样了?
纷纷上前,只见他肚子上插着一根银针,一丝血迹流了下来。
“刺客!有刺客!”
他们将赫青牢牢围在中间,一脸警惕地看向四周。
裳若依唇角勾起,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疼上月余,每日无法安睡,若再有下次要的可就是他的命了,针也好,刀也好,空间之中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侍卫守了半晌,也没见有刺客,但是这银针究竟是哪里来的?
“废物!一群废物,竟然连一个刺客都找不到。”赫青捂着肚子,刚想站起身,府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
“啊!疼疼疼!”针扎一般的疼痛让他直接跪倒在地,说来也巧,跪倒的方向不偏不倚刚好朝着赫景珩。
“赫青,你我平辈,不必行此大礼。”赫景珩笑了笑道:“既然你已经知错了,刚刚失礼之处,我也不再追究了。”
“你!”刚说了一个字,他只觉得腹中疼痛更甚,最后竟直接晕了过去。
赫景珩看着他周围的随从,淡淡地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些将这个病秧子送回府里。”若晚了,恐有性命之忧。
于是,赫青风风火火地来,下人们风风火火地去,一时间,官差们看着赫景珩的眼神皆是与先前略有不同。
张虎更是对自己先前的想法深信不疑。
赫景珩绝不可能被如此轻易地打败,裳若依也不是表面上看着这样简单,裳相爷竟然将肖王妃如此隐秘之事都说与她听,这哪里是对待普通庶女的态度?
于是,在当晚的房间分配上,赫家人便享受了一次特殊待遇。
原本是犯人们都统一在外面的柴房,但是由于连日的暴雨,柴房被压塌了,所以犯人们只能安置在驿馆里面的房间。
当晚,赫家人除了二房以外,单独安置在一个房间,剩下的犯人们则安置在一楼一个漏水的房间中,房内地面上濡湿一片,满屋都是霉味儿,空间还极为狭小。
而赫家人的房间虽然也极为简陋,但是好歹干爽而且还有一个矮塌。
张氏在角落里坐着,沉声道:“凭什么?同样都是赫家人,凭什么我们被赶到这里?就连那个什么李婶和福子都能在干爽的房间,我们难道连一个下人都不如吗?”
赫宁安脸色也沉了下来。
自流放以来,他虽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对赫家大房颇有怨气,且抛开裳若依她爹不说,定然是他哥赫宇文和赫景珩哪里得罪了皇上,才遭此横祸,眼下连累了他们,不仅没有任何歉意,还排挤他们。
张氏说的没错,他们在大房眼里,竟然连下人都不如。
“我看他们都被裳若依那个小贱人给灌了什么迷魂汤了,都围着她转,那些官差也是,老爷好歹也是郡王,竟然还不如裳若依那个小贱人。”她沉声说道:“要我说,那裳若依没准是跟官差做了什么皮肉生意,不然,那官差怎么就什么都给他方便?”
赫景和闻言点点头:“娘说的对,那裳若依一副狐媚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
乔言心瞥了他一眼,狐媚?不错,那裳若依确实美丽非常,不过他赫景和又是什么好东西?那眼神时不时就落在裳若依的脸上身上,当她没有看见?
这时,一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囚犯,一屁股坐在张氏身边,那极其刺鼻的味道让她止不住地干呕。
前几日虽然大家的距离也不远,但是居住的地方都是透着气的,哪里像现在这样的密闭空间?
此时,整个房间里面的气味比起猪圈也没有好上多少。
赫宁安和张氏一家实在无法忍受,来到官差跟前:“我们也是赫家人,为什么把我们安置在这里?”
官差们此时正在吃着在镇上买来的烤鸡,被人打断后,心情明显变差,冷着脸说道:“怎么,不服?”他拿起放在椅子上的鞭子,狠狠甩了一下,鞭子直接抽在赫景和身上:“若是不服,直接说,老子打到你服!”
赫景和手臂上渗出血痕,疼得他龇牙咧嘴。
见官差们态度强硬,他们只得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