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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若依见状直接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将地上的手术刀一把一把捡起来。
虽说这东西空间中多的是,但是为了不让赫景珩那个男人多心,她还是都收起来为妙,据她所知,这天顺貌似还没有炼钢的技术。
“哪里去了?我记得明明是拿出了十四把啊!怎么只剩十三把了?”她没有看到,其中一把手术刀正握在赫景珩的手上。
她刚刚在瞄准药包的时候,赫景珩便将那手术刀用内力吸到了手中。
赫景珩将房门打开,看着黑衣人逃离大的背影,手指微动,就见树影晃动,下一瞬,几个人影便从不远处的树上消失不见。
“你在找什么?”赫景珩打量她一番,发现身上没有伤口,才堪堪放心。
裳若依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
赫韵怡和秦氏从房间里冲出来。
裳若依摊开手掌,上面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
“给你,幸不辱命!”
“嫂子!”赫韵怡没理会那玉佩,一把将裳若依抱住,声音已然带上哭意:“吓死我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秦氏也直抹眼泪:“就是,一块破玉佩罢了,便是掉了坏了又能如何?哪里比得上你重要?”
裳若依一愣,两世为人,竟是第一次感受到亲人带来的温暖,前世所有人都在告诉她,只要能完成任务,便是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所以队友的死,她虽伤心,但是若用一个人的死换取更大的利益,换来更多人活下去,那么这牺牲就是值得的。
但是现在有人告诉她,她的性命比一切都重要,这怎么能让她不动容?
“景珩,你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吗?”老王妃走出来,有些担忧地说:“这些杀手能找到这里,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赫景珩摇摇头,语气低沉又有些无奈:“孙儿无法确定来人,定国王府树敌颇多,关内关外都有不少人想要我的命。”
裳若依将目光投向密林,看来自己要在那里做些什么才好。
没过一会儿,吴文瀚带着一队人马姗姗来迟。
“怎么回事?”吴文瀚看着地上的箭矢,沉声问道。
裳若依将事情经过讲了个大概,吴文瀚的眉头越皱越紧:“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在这里闹事,本官定当严加追查。”
“那就多谢大人了。”
吴文瀚见他们没有任何伤亡,便又带着人离开了。
裳若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不禁冷笑,怎么这么巧,黑衣人走了,他们才赶来,村子一共就这么点儿,如此大的动静,他怎么可能才知晓?无非就是故意来晚,看来此次行刺的人,跟朝廷有所关联啊!
当天下午,裳若依带着吴老来到镇上,采买盖房的原材料。
今天的事情让她深刻认识到,有一个坚固的房子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盖房材料一应事项,交给吴老一个人就行,裳若依则找到了一个打铁匠,将自己画的一部分图纸递给他:“师傅,这上面的图样您能做吗?”
铁匠看了看,点点头道:“可以。”他看了半晌,也没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不过只要有图纸就能做。
她又来到另一个铁匠铺,剩余的图纸交给他来做。
两人直到快天黑才回到村子里。
赫韵怡在家里急得直转圈:“兄长,要不你还是去找找吧!眼见着天都要黑了,嫂子还没回来,会不会是出事了?”
“是啊景珩,要不我让你三叔前去迎一迎。”
赫景珩摇摇头,淡淡地说:“不必。”
“可是······”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声响,裳若依的身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嫂子!”
裳若依笑了笑,将手中的油纸袋递过去:“喏,你最喜欢的包子。”
自走进来,就没有正眼看过赫景珩,也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起初他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同,直到分包子的时候,裳若依一个都没有给他,赫景珩才察觉到她似乎有些生气。
趁裳若依来到院子里晾衣服的时候,他缓缓走到她身边,低声询问道:“怎么了?”
“没事。”裳若依笑了笑:“世子,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关于和离的事情了。”
裳若依话音落下,赫景珩的眉头几不可闻的蹙了蹙。
“你就这么想和离?”
“不然呢?”裳若依脸上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你我本就不是两情相悦,我是被裳年和皇上硬塞给你的,流放的路上我便说了,待到了流放之地,我们就和离不是吗?”刚刚他们的对话,她在门口都听到了,所有人都担心自己的安危,只有他一脸的额无所谓。
赫景珩看着她不似随口说说的样子,眼中不禁涌上一股寒气。
是因为扳指到手了,所以不想再陪自己演下去了是吗?
不知为何,这个猜想一经出现在脑海中,他就觉得胸口似是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一般,他冷笑一声:“随你。”
裳若依正在晾衣服的手顿了一瞬,便立即恢复正常。
“这里建好我们便和离,这可是世子亲口答应我的。”说罢,她从怀中拿出扳指递给他:“这个东西还你。”
扳指出现的瞬间,赫景珩愣住了,这扳指······
他看向裳若依:“这扳指不是卖掉了吗?”
“那日你将扳指拿出来的时候,祖母的神色不大好,我猜到这扳指大概十分贵重,所以就没有当掉,回来的时候想给你,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只一句话,就让他如坠冰窖的心瞬间回暖。
他接过扳指,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这场豪赌,自己终究是赢了。
不,应该说赢了赌局却输了心。
裳若依见他接了扳指,淡淡地说:“世子别忘了,和离的事情。”
“再说吧!”赫景珩转身离去。
再说?
怎么再说了?
刚刚不是答应了吗?
流放地行刺一事,很快便传进东宫。
“你说什么?”赫凌晟将书拍在桌案上,怒声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破坏孤的计划!”
“是······是贵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