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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愧疚地点头说道:“是老奴的错,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需要小姐提点,老奴失职,还请小姐责罚。”
老爷子挥挥手:“罢了,也是无心之失,这件事便听小姐的。”他看着裳若依笑着说道:“这后院没有当家之人,府内诸多事情都难免疏漏,日后,你就多费些心思。”
这是要将李家强行塞给她?
李夏夏也赶忙说道:“正是如此,姐姐,这李家还是交由你手中,方可确保无虞。”
李怀安拿出一枚印章:“这便是咱们李家的印信,唯有家主才能使用,今日外祖便交给你了,咳咳咳。”话落,他又咳嗽起来。
裳若依看着那印信上的东珠,摇了摇头:“外祖父,如今我已嫁人,李家若是交到我手中,日后这产业都会慢慢并入定国王府,这对李家不公平,对夏夏更不公平,我愿将我 会的都交给夏夏,日后,这李家交由夏夏手中,便可经久不衰地传承下去。”
其实,对于李家,她没有过一丝觊觎之心。
听她如此毫不犹豫地拒绝,老爷子眼中划过一丝惋惜之色。
这李家若是能交给她,绝对可以再上一个台阶,但是他每每提及,都会她毫不犹豫地拒绝,看来是真的没有接管之意。
就在这时,一个下人走进来:“老爷,张家来人了。”
张家?
怎么这个时候上门?
“让他们进来吧。”
不多时,一位长相极其富态的女子,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头戴金钗,一扭一扭地走了进来。
“给老爷子见礼了。”妇人脸上虽带着笑,但是眼中难掩高傲之色,直接坐在主位的左手边。
身后跟着几个丫鬟,脸上都画着妆。
裳若依坐在她对面,眉头微皱,这哪里像什么正经人家?就像是从那怡红院出来的老鸨。
“张夫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老爷子自从知晓了张贺的那些丑事,就铁了心要跟他退亲,所以此时对待张夫人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偏生那张夫人丝毫眼色都没有,压根没看出来李家老爷子不待见自己。
她看了看这房子周围,每一处摆件都价值连城,心中狂喜,这李家姑娘若是嫁入他们张家,那李家的一切就都是他们张家的了,这李家的院子,她可是极为喜爱,富贵且不必说,单就这风水都一定是极好的,一定能让自己的儿子出人头地,升官发财。
“张夫人?”老爷子见她四处观望,不禁眉头一皱:“你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
张夫人这才回过神,笑着说道:“哎呦,瞧我,都糊涂了,来这里都忘了正事。”她看了看李夏夏:“我找人看过了夏夏的生辰八字,两月后便是大吉之日,我想着咱们两家的婚事就不要再往后拖了,夏夏总归要嫁到我们张家,也不拘于早一日了。”
想将婚事提前?
裳若依眼睛眯了眯,他们刚刚撂下话,要与张家解除婚约,他们便登门要将婚事提前,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
李夏夏脸色十分难看,脚步往后挪了挪,站在裳若依身后,手指捏着她的衣襟。
张夫人见状,眉间微蹙,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光天化日之下,长辈面前,她捏着一个男子的衣服,这算什么事情?
即便是亲戚,也不能这般做。
她心中不满,脸色自然不好看,但是一想到李家这满门的富贵,她便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待到了他们张家,自己想如何磋磨便如何磋磨,整治一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些,她的脸色又好看了一些。
老爷子低声说道:“张夫人,正巧,关于两家孩子的婚事,老夫也想去张家说上一说。”
听到李怀安这样说,张夫人脸上又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哎呦,这不是巧了吗?咱们竟想到一处去了,这样的话,两个月后的初六,这可是个大吉之日,咱们便将这婚事提前,不过我家的儿子已是秀才,再往后就是举人、贡生之后便是状元,状元是什么?状元大多就是丞相的苗子,我们张家即将要出一个丞相了,你们李家虽是商贾,但是我们张家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说了会迎娶她过门就必定会应允她张家嫡妻之位,只不过这嫁妆上。”她看了看老爷子:“听说你们李家弄出了什么紫色东珠?不若就在嫁妆单子里额外加上十颗紫色东珠,这婚事便······”
“便将这婚事取消了吧。”李家老爷子不等她说完,淡淡地说:“这婚事,就此作罢。”
什么?
作罢?
这怎么行?
他们张家可是花了大把的银子,才让张文山点头将女儿嫁过去,毕竟她的八字与自己的儿子特别和,必定可以助他平步青云,日后登阁拜相,哪里还在乎眼前这些银子了?
如今李家想要取消婚约,便是断了她儿子的前程,她岂会同意?
“老爷子,我能问问,你们李家想要取消婚约的原因吗?”她的目光落在对面二人的身上,冷哼一声:“莫不是这李家小姐做了什么出格之事?”
“出格之事?”李怀安眉头一皱:“张夫人是何意?我们李家虽是商贾出身,却也是世家大族,家教极严,怎会做出张夫人口中所谓的出格之事?”
“何意?哼!”她冷哼一声,指着裳若依:“那日在拍卖场,有多少双眼睛都看见李家姑娘同她这个什么表亲的兄长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这等败坏门风之人我张家才不屑于娶回家中,无奈看在同李家的交情上,才勉强继续这场婚事的。”
李夏夏沉声说道:“说谁败坏门风?”
“怎么,敢做不敢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私相授受,我们张家不与你计较,你竟然还蹬鼻子上脸。”
“咔哒。”裳若依将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私相授受?又是听谁说的这些事情?将他找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在背后嚼舌根。”她手中一晃,一把极其锋利的手术刀便出现在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