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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昭盯着那画像,看了良久,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
他一直微微的皱着眉头,神色凝重的盯着桌上的那张纸看着,连丝余光也没分给楚青钺。
“这男人,丑成这样?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就将那画像从叶怀昭手中抽走。
叶怀昭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我觉得这人有些面熟。”
“啊!”他惊呼了一声,拿过纸笔,刷刷的纸上做起了画,很快一个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的年轻人就出现在了纸上。
“这是何人?”这人与那凶徒的眉眼有些相似。
“这是按照王大娘描绘的她相公的画像。”
说着又扬了扬楚青钺带来的那张剥皮凶徒的画像。“我今日见了丁能,他贴上了胡子,便凭空老了好几岁。”说着又将那年轻的画像脸画的宽了些,疤痕变的粗了些,眼神也变得凶狠了一些,在鼻翼两侧嘴角两侧及眼角,都添上了一些纹路,两幅画像,便有了七八成相似。
“王氏的相公不是死了吗?”楚青钺看着两幅画像,神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死未见尸!”叶怀昭指着年轻时的那张画像,“这是王大娘的记忆中,二十岁左右的相公,她自己都说,相公的样子都快要记不起来了,但我想在她心中,这个男人是爱笑的、温和的。但这男人,在你那,却是凶狠残忍的,两人的五官虽然相像,但神态迥异,很难让人想到这是同一个人。”
“这倒说的通了,这人杀刘稳婆、熊龟公,是因为他们卖了他的儿子。”楚青钺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但这么多年,他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出来复仇?那么他杀丁能夫妇又是为何,那乱葬岗还有三具尸首,又是何人?”
“我猜,那三人,应当也是他们拐卖孩子的相关人员,而丁能和惠娘。”说完叶怀昭皱起了眉头。
“怎么?”
叶怀昭摇了摇头,觉得刚刚脑子里冒出的念头太过惊世骇俗,没有真凭实据,还是不要乱加揣测为好。
楚青钺没有多想,脑子里开始琢磨那另外三具尸体的身份,只可惜那三具尸体,都已腐烂的不成样子。
“你说,稳婆可以接触到那些新出生的孩子,再通过龟公牵线搭桥将那紫河车卖出去,但龟公接触到的都是一些青楼女子”
叶怀昭倒是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缺少一环,龟公并不认识那些豪门贵妇,肯定另外有人,能够为他们寻找到买家。”
“已经派人去了阳县,想必明日便可知晓。”楚青钺像是想到了什么,“王氏呢。”
叶怀昭指了指后院,“我让她住在我府中。”
“对了,我今日在宫中,见到了丁能。果然,他是皇后安插在柔贵人身边的人。”说着冷哼了一声,“陛下想要封柔贵人为妃。”
楚青钺忍了忍,没将嘴里的大逆不道的言语说出口,“这是在逼皇后和婉妃动手啊。”
“可不是,所以那柔贵人便向我姑姑示好,想要拉几个盟友。”
楚青钺有几分担忧,“这柔贵人可不是善茬啊。”
“所以我姑姑一直装病,她是打算连万寿宴都不出席了,她说懒得看那几个女人唱戏。”叶怀昭的眼中有淡淡的笑意。
“哦,怀昭,你准备了什么贺礼。”
叶怀昭大大方方的指着墙上挂着的一幅松鹤图,“那是送给皇上的寿礼。”说着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幅梅花图:“那是送给太子的。”
“这不是你前几日,随手画的?”楚青钺前日来的时候,桌上正放着那幅梅花图。
“是啊,今年刚画的。”
“你往年都送些什么?难道都是字画?”楚青钺面上带着惊讶。
“当然,我又没钱。”叶怀昭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那两位什么东西没见过,再说了,这事也轮不到我出风头的。”
但这人,居然在皇帝的寿宴上敷衍至此,只是随手几笔。
“那太子生辰过后,不久便是三殿下生辰,你送什么?”楚青钺状似无意的问道。
叶怀昭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都是一些民间的小玩意,今年,就送一幅天伦之乐图吧,毕竟他的王妃刚生了女儿。”
“七月初七。”楚青钺忽然说道。
“?”叶怀昭疑惑的看着他。
“我的生辰,是七月初七。”楚青钺认真的看着他。“你会送我什么生辰礼。”
“这么巧?”叶怀昭睁大了眼睛,看着楚青钺,笑意从眼中缓缓溢出。
“我的生辰,是恒昌元年,七月初七。”
“恒昌六年,七月初七。”
楚青钺的嘴角忽然带上了笑意,怎么都止不住,“原来,你我是同一天生辰。”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没有察觉的百转千回。
“今年的生辰,你我一起过如何?”楚青钺自然的发出邀请。
“尽量吧!你想要什么生辰礼?”叶怀昭转移了话题。
楚青钺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将叶怀昭看的心里发毛,才开口说道:“不能给我一个惊喜吗?”心里想的却是:“我怕说了吓死你。”
“怀昭你呢”
叶怀昭有些无奈的看着他:“你越来越没有个小孩子的样子了,最近老是直呼我的名字。”
“你是恒昌元年的,今年七月初七满二十二岁,我是恒昌七年的,今年七月初七也是二十二岁,你我此时,正是同样的年龄,为何不能直呼你的名字。”
叶怀昭想了想也觉得有趣,楚青钺说的没错,那七年的时光仿佛消弭于无形,此时的两人,在各自的世界中,的确是一般大小。
他伸手在自己的腰那比了比,想了想又往下放了少许:“我上次见你,你才这么高。”
楚青钺没有印象了,却有些恼怒,“你想要什么生辰礼?”
叶怀昭认真的想了想,“我知道这可能有些难为你,但这,是我最后一个生辰。尽你所能,护景和与姑姑平安可好?”
楚青钺的神色一下子暗了下来,心中被愤怒和不甘搅合着,但抬眼看到叶怀昭那希冀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你倒是信的过我。”他不无嘲讽的说道。
“那是当然,楚大人一言九鼎。”
看,这人又拿他当小孩,随口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