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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宁公主脚步匆匆,一面还忍不住问别庄管事:“往边上的卫所去找人了没有?火势如何?”
威武伯夫人正好落后几步在后头跟着,面色凝重的瞥了一眼青宁公主,便觉得自己的袖子被人晃了晃。
她转过头,就看见苏氏朝自己开口:“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氏也是气急了,怎么连威武伯夫人亲自出手,竟然都失手了?、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威武伯夫人也没好气,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的看着苏氏:“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养的,她半点都不比其他的贵女差,反而出色极了,你可真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好后母!”
苏氏的一张脸顿时红透了,忍不住尴尬又难堪。
她当然知道亲娘是在讽刺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后娘,又在宋家经营多年,但是这继女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长的如此出色,打了她们一个猝不及防。
她咬了咬唇。
威武伯夫人见她已经羞恼万分,才放缓了语气低声说:“你自己亲口说她学术平平,骑术更是一般,我才会设下这个计谋。若是身手普通些的,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回了。现在却出了这样的岔子,反而成就了她,眼下也只能寄希望以后了。”
这回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不仅没让宋沅摔死或是被马给踩死,反倒是成就了她,让她在京城闺秀圈里名声大噪。
苏氏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也只能咬咬牙答应了。
说了会儿话,时间过得飞快,她们很快便停了下来,见青宁公主停在一片竹林跟前,她便轻声问:“娘,为什么这个院子起火,公主殿下这么紧张?”
一般若是碰见走水这样的事,贵人们都是先避难的,怎么可能会往这出事儿的地方跑?
“你不知道。”威武伯夫人哼了一声:“青宁公主的这别庄里养着一只祥瑞,是晋地一个知府献上来的通体雪白的白鹿。”
祥瑞这种东西,玄之又玄,若是在青宁公主这别庄出事了,若是有心人在这上头做文章,青宁公主岂不是要吃亏?她紧张也是正常的。
原来如此,苏氏若有所思。
而青宁公主此时已经看到了惠芳园的火势,从她们这个站着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惠芳园的浓烟滚滚升起,虽然现在是白日,可那若隐若现的火势也叫人心惊。
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二皇子目光深邃的往青宁公主和谢景昭身上都扫了一眼,总觉得这场火来的怕是没那么简单。
青宁公主御下严格,又是个最谨慎不过的性子,她的宴席上,怎么可能出现这样的失误?
火势越来越大,眼看着别院里的下人急急忙忙的拿了各种工具灭火,大家都开始劝着青宁公主先避去安全的地方。
毕竟祥瑞再重要也没人的性命重要不是?若是被火给烧着了多不值啊。
青宁公主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忽然有个人大喊了一声:“咦,这里怎么有个人晕倒在这儿?!”
“还有人?”青宁公主往前走了两步,拿了帕子捂住鼻子问:“是什么人?”
谢景昭不动声色的往后看了一眼,便见扶着郭老夫人的宋沅也正朝自己看过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谢景昭露出个几不可见的笑意,便又目不斜视的看着前头了。
很快就有公主府的护卫和家丁抬着人出来,将人放在空旷的地方,跟青宁公主禀报说:“殿下,这不是咱们府上的人!”
公主府的下人今天为了区分,是统一了服饰的,因此很好认。
青宁公主便皱起眉头:“将人弄醒!惠芳园无缘无故起火,这人是谁家的,怎么到的这里,又知不知道是为什么起火,你们问清楚!”
威武伯夫人正在低声跟苏氏说话,听见这句话便不甚在意的抬头,她还没看清楚不远处躺着的那个人,便忽然觉得有一股大力抓住了自己的手,几乎要将自己的手都给掐住血来了。
她立即便意识到什么,低声问:“怎么回事?!”
苏氏紧张的声音都变了:“娘,那那是清秋的丫头!”
轰隆一声,仿佛是有雷劈在了自己头顶,威武伯夫人僵硬着表情看着她,也听见自己声音都变了:“清秋人呢?”
她的丫头在这里,那么她自己呢?
宋清秋嘤咛了一声,缓缓捂住自己的头从床上坐起来,她是被热醒的,等到一睁开眼睛,便看见屋内不知何时已经起了火,窗边那一溜儿的帘子此时正在往外烧,窗户都被烧的噼里啪啦的。
她被吓得立即就打了个哆嗦清醒过来,顾不得思索便死命的去推旁边躺着的沈墨:“墨哥哥,不好了着火了!你快起来,快起来啊!”
她吓得魂飞魄散,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死命的去推搡沈墨。
而外面的秋分此时也被一盆冷水给泼醒了,她被水呛得剧烈咳嗽了一阵,等到清醒过来之后,看到跟前站着的一堆人,顿时人都傻了,吓得目光僵直的往后缩了缩。
谢景昭低垂着头,遮住了眼里的冷意。
苏氏几乎要晕过去了,死死地抓住威武伯夫人的手,如同是惊弓之鸟一般的看着她,一时竟然不敢站出来问一句秋分宋清秋在哪儿。
威武伯夫人虽然也是见多识广的,但是眼前这个情形,她一时也忍不住为难起来了—————主要是,不知道宋清秋人现在在哪儿啊。
可是,就是怕什么便来什么。
秋分一醒过来,被人盘问两句是谁放的火,就惊恐的哭了起来:“救命,我们姑娘还在里面呢!”
里面?
众人面面相觑,看着秋分一时震惊的也有,奇怪的也有,不解的也有。
青宁公主皱着眉头问:“你家姑娘是谁?”
到了这个时候,苏氏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小心翼翼的承认:“回殿下,臣妇是武定侯府的,这丫头是我家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