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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哥哥,你倒是刺呀!”卫岚见萧叹迟迟不动手,急了。
萧叹迟疑了一下,对卫岚道:“阿岚,我看他倒不像十恶不赦之辈,或许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卫岚用略带夸张的震惊的眼神望向萧叹:“萧哥哥,你是不是被这男狐狸精迷惑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吗?我还没问你呢,你刚才突然进我房间做什么?”萧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如此威武气魄把狐公子迷得晕头转向。
“不进来难道看着你和这男狐狸精打到床上去吗?”卫岚气得小脸鼓鼓。
“我是想趁她没有防备的时候将其一举拿下。”萧叹解释道。
“他那不可描述的叫声我走了十里远都能听得到。”卫岚吃味地说,“我看你就是见色起意,还说什么拯救苍生呢。”她气得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我是牺牲自己的色相,用美男计引诱她。谁知道他竟是个男子!我脏了,我不干净了。”说着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假装哭泣的样子。
“行了,哭得真假。看你用了美男计也没有得逞,可见~”卫岚故意拉长了尾音,道:“可见你不行!”
萧叹哪里禁得起这么挑衅,一时气血涌上头来,翻身将卫岚压在了身下,将她的两只小胳膊用一只手掌握住按在了她的头顶。卫岚没有防备,加上刚才跟狐公子狐缠斗精疲力尽,一点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只见萧叹突然将卫岚扑倒,高大的身躯挡住了月亮的光华,阴影笼罩着他的脸,隐约可见萧叹温柔似水的眸光,与刚才吵架时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好了好了,萧哥哥,狐公子溜远了,快起来!你怎么演着演着还夹带私货呢!”荒郊野外,卫岚被萧叹扣在身下,维持着双手被固定在头顶的姿势,感到十分窘迫,连忙催促萧叹起来。
“我闪了腰,起不来了!”萧叹故意坏笑着说道,扣住卫岚的手不松开,甚至还紧了紧。
原来,二人假意争执,实则为了狐公子能找到机会溜走。
“萧哥哥,你真的觉得狐公子对我们还有用吗?就这么故意放走他,来日会不会酿成大祸……”卫岚将脸别到一旁不敢去看萧叹近在咫尺的脸,可说着说着她又将头扭了回来,瞪大眼睛道,“你你你,你不会真的被那个狐公子魅惑了吧?”
“怎么可能,不过……这事儿怨你,乌鸦嘴……害我被一男子纠缠至此,惹得一身腥臭味儿……你说吧,怎么赔偿我!”萧叹的目光灼灼,直勾勾地锁定住卫岚的双眼。
“萧哥哥,又不是我不乌鸦嘴他就不来找你的,你生得这样容貌出众,一骑绝尘,惊才艳艳,玉树临风……”卫岚开始拍起了马屁。
萧叹却不吃这一套,哼了一声道:“我不管,就是你乌鸦嘴,才叫我惹上了一身狐狸味儿,我好歹得匀一匀给你!”
说着竟不由分说地吻了下来……
卫岚一开始听他说匀什么狐狸味儿,以为一定是又骚又臭,便拼命蹬腿挣扎了起来。
可她越是挣扎,萧叹的手就箍得越紧,铺天盖地的吻如暴雨落下,粗暴的喘息声萦绕在卫岚的耳畔……
待卫岚冷静下来仔细闻时,只有萧叹身上淡淡的草木香气,哪有什么狐狸味儿……
唇,还紧紧相贴着。
一个温存缠绵的吻,长得好像共度了一生。
不知什么时候,卫岚已经不再反抗,只是仰着脸迎合萧叹的灼热的爱意。
四肢如藤蔓交缠在了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相扣,不可分离。
用力一扯,卫岚的衣领敞开,清冷的月光下,露出大片雪白而皎洁的春光……
春日,草早莺飞,万物复苏。草色青青,皆是细嫩得出水的草尖儿,一掐就断。春光无限好,总是令人流连忘返,心醉于其中,不可自拔……
可,他又不能不沉醉于春光。
因为他还身处凛冬,他的心应该时时刻刻保持冷峻和严寒。
旖旎的春光总是在一丝冷风穿过后便戛然而止。
萧叹轻轻拉卫岚起身,将她的衣服整理好,笑道:“阿岚,你总是这样惯着我。你可以拒绝我的……我又是一时头脑发热……本来宫里就传得沸沸扬扬,说萧侍卫和小公主有首尾,若真是坐实了,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卫岚却拿住萧叹的手,笑道:“我们本来不就有首尾吗?”
萧叹一愣,不知说什么好。
卫岚又轻声道:“我迟早是你的人,我只属于你一个人。希望在你心里也是如此……永远不要……辜负我……”
她的眸光中闪动着清亮的泪光,比刚才还要动人几分,萧叹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重复道:“不会的,不会的。”
“我们这次出来,若不是肩负重任,真想就此远走高飞。其实我还庆幸我们离开了那个血雨腥风的皇城。”卫岚将整个人缩进萧叹的怀里,就像雨天缩在屋檐下的小燕子。
“若是你真的不想再陪他们斗下去了,那我们就远走高飞。我都依你。”萧叹抚摸着卫岚的头发哄着她。
但他心里知道,卫岚不过是说说而已。
是的,萧叹想得不错。
卫岚不能由着那几个皇兄自相残杀,也不能阻止他们明争暗斗,只有尽快从姜城巫族人那里借来万灵令,治好了仁帝的病,这几个皇子才能暂时消停。
至于谁是最合适的储君,等仁帝痊愈后,再观察一段时间,自然有结果了……
不对,就算仁帝病中,依旧可以立储……
难道他是故意放任这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
卫岚不愿意多想下去,再想下去,她都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值得信任了。
“如果真的如同狐公子所说,她并没有害了欧阳公子的性命,那真凶会是什么人呢。”卫岚依偎在萧叹怀里问道。
“我们去大牢里拜访一下张雷,或许会有点线索。”萧叹说道。
“今天这么晚了,刚才那一架也打累了,我们明天再去吧。”卫岚有些疲惫,涩声说道。
“也好。”萧叹看着卫岚疲惫的样子,满眼心疼,带她回欧阳府的客房,哄着她睡着了才离开。
第二天一早,二人到衙门里,故伎重施以张雷朋友的名义请求探监,却被告知张雷已经洗脱了嫌疑回家了。
他们又辗转来到了张雷家里,以欧阳公子朋友的名义拜访张雷。张雷的家人一开始听是死者的朋友,一来觉得晦气,二来担心是来找张雷的麻烦,便将二人拒之门外。
“伯父伯母,我们不是来找张兄弟麻烦的,只是关于欧阳兄跟张兄比武的经过我们那天有事耽误了没来得及旁观,欧阳兄的死与我知道与张兄无关,但还有一些细节还是需要向他请教。”萧叹再三恳请道。
张家父母还是不愿二人进屋,原本这张家家境平平,想靠着儿子年轻力壮攀上一门好亲事,眼看就要成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了命案,翻身的希望泡了汤连儿子也差点搭进去,他们一肚子的气几乎都要撒在了两个人身上。
卫岚会心一笑,掏出两锭银子往张母怀中一塞到:“此番连累张兄受惊,我们心里过意不去,这小小心意给张兄买些补品补补,请您一定收下。”张母一看是钱,脸色马上就由阴转晴,喜上眉梢、满脸堆笑道:“哪里哪里,冲撞了欧阳公子也是我儿的不是,哪里劳烦两位贵人如此费心。”
见张家的人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二人心里也不由得惊叹钱财的好处。
待进屋里见到张雷,只见他在院子里练习拳脚,神采奕奕,哪里看得出刚从牢里出来。
“李大人可真是秉公断案的青天大老爷啊,我也没想到官府这么快就让我出来了。仵作检查了死者的尸体,说是死于阳气虚耗,身上并无致命伤痕,又传了那天在场的人来问话,这才将我的嫌疑洗脱还我清白。”张雷面带感激地说道。
“你同欧阳公子交手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比如他那时候身体已经很虚弱了之类的。”萧叹提问。
“没有,恰恰相反,欧阳公子是我那天所有的对手里最强的一个。他上台的时候瘦得像根豆芽菜,我当时心中不以为然,没想到他十分勇猛,力气也是出奇地大,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赢他。”张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