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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曲阜。
近来宋国与鲁国关系逐渐缓和,两国边境的形势也不再像过去那样紧张。因此,李宵阳认为鲁国在宋国的情报网已经失去了存在的必要,在宋鲁关系缓和的大环境下,几百名情报人员继续留在宋国显然是不合适的。
这一天,曹刿,聂政和孟杰来到大殿,李宵阳让几人坐下,大家一起商讨收回情报网的事情。“如今宋鲁关系正在缓和,宋国和齐国的同盟关系也已经破裂了。现在的宋国已不再是我们的敌人,不管怎么说,我们最初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因此,寡人决定收回我们在宋国的情报网,方陶他们现在可以回家了。”
“大王,几百个人一起离开势必会引发宋国的关注。虽然我们和宋国的关系已经缓和,但他们对我们仍然有警惕之心。收回情报网一事,我们需要谨慎地进行啊。”曹刿认为收回情报网一事可以慢慢进行,不必操之过急。“确实,不如我们先让少数核心人员动身,然后再慢慢的把其他人接回来。这样的话,既不会引起宋国的注意,又能安全稳妥地收回情报网。”聂政提议道。
“我看只让那几个核心人员回来就可以了,现在我们对宋国仍然不能放松警惕!你们别忘了,宋国跟齐国撕破脸是为了维护他们自己的利益,不是为了跟我们做朋友!”孟杰一语惊醒梦中人,聂政和曹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纷纷赞同孟杰的说法。李宵阳最终决定只收回方陶等核心人员,让其他人继续潜伏在宋国。这样一来,在宋国日后跟鲁国翻脸之时,情报网还能继续发挥作用,不至于被荒废掉。
方陶收到了李宵阳的来信,李宵阳让他尽快回到鲁国,现在宋鲁关系缓和,方陶他们也不用继续留在宋国了。于是,方陶向宋桓公请假,声称自己要回鲁国探亲访友。宋桓公也没有多想,大笔一挥批准了方陶的请求。方陶带上十个来自鲁国的核心情报人员,坐着马车离开商丘,一路向北直奔鲁国而去。
与此同时,聂政独自一人前往宋国,去宋国北部的沛邑接应方陶他们。边境的宋国守军早已认识聂政,一来二去还跟他混熟了。他们看到聂政走到边关,不仅没有阻拦他,反而打开关卡直接把聂政放了过去。
“聂将军这是要去哪啊?”华坚一边给聂政放行,一边询问道。聂政回答道:“我有事情要去沛邑,就不麻烦你们相送了。”华坚想给聂政一匹马,好让他快点过去,聂政谢绝了华坚,步行朝着沛邑赶去。
“沛邑离这里不远,没必要骑马去,而且方陶他们是从商丘过来的,商丘距离沛邑可有段距离。即使现在赶到沛邑,我也等不到他们。”聂政不紧不慢地赶着路,在傍晚时分抵达沛邑,他在沛邑找了个驿馆住下,等待着方陶一行人的到来。
第二天,方陶一行人马上就要抵达沛邑了,谁料这时突然发生了变故。“方陶?老子等你很久了,拿命来!”一个山匪头子带着手下从路边杀出,拦住了方陶他们的去路。
“孙骇,没想到你这家伙还不死心啊,怎么,你来找我是想报仇吗?”方陶冷笑道,孙骇是宋国北部有名的悍匪,经常抢劫宋国百姓。方陶当初刚来宋国时也跟他结过梁子,那些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废话少说!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部交出来,否则就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孙骇气势汹汹地说道。
“方兄,我们跟他们拼了!”一个武士模样的同伴对方陶说,“不,我们先想办法拖住他们,等聂政将军赶过来,我们再跟他们拼也不迟。”
“我们有一个同伴,他是个富商,身上有很多钱。如果你想要的话,就带我们去沛邑,我们那个同伴现在就在沛邑。”方陶对孙骇说,孙骇听罢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出卖自己的同伴啊?那好,弟兄们,现在就带他们去沛邑!”
方陶一行人和山匪一起来到沛邑,聂政正巧在街上看到了他们。聂政看到方陶他们被山匪包围了,连忙朝着他们的方向奔去。“这就是我们那个同伴!”方陶说完便拔出短刀,一刀刺死了身旁的山匪。匆匆赶来的聂政挥舞长枪,一枪就刺穿了站在前面的山匪。
“可恶,敢骗我!弟兄们,给我杀了他们!”孙骇指挥山匪发起反击,方陶这边算上聂政也才十二个人,山匪们的人数显然更占优势。因此聂政决定放弃跟他们硬拼,改为边打边撤,只要撤退到鲁国境内,大家就能够成功脱险了!
聂政和方陶带着其他人一路奔逃,山匪们在身后紧追,方陶突然大惊失色道:“聂将军,我们跑错方向了!本来应该往东北方向去的,现在是往西北方向去…”聂政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西北方向不是大野泽吗?大野泽对岸也是鲁国的领土啊,没有关系的!”
“但是大野泽是个大湖,湖面十分宽广。万一没有渡船,我们就回不了鲁国了啊!!”方陶急切地提醒道,聂政这才反应过来,望着身后的山匪,聂政咬咬牙对众人说道:“我们已经不能回头了!大家赶快跑,大野泽那边应该会有渡船的,我们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晚上,一行人终于赶到大野泽岸边,身前是浩瀚无垠的湖面,身后是凶悍的山匪。山匪们步步紧逼,把方陶他们逼到湖边,孙骇得意忘形地说道:“你们已经无路可逃了,赶快投降吧!”
就在这时,大野泽上忽然驶来了一艘船,老船夫朝着众人招手道:“各位,老夫的船可以送你们去鲁国,请各位赶快上船!”聂政见状大喜,连忙让众人上船,然而这艘船只能承载十个人,聂政让老船夫带着其他人先走,他和方陶留下来跟山匪们周旋。
山匪们不甘心放走众人,他们张弓搭箭,准备朝着船离开的方向发起攻击。聂政大吼一声,猛地掷出长枪,只听“噗”的一声,长枪直接贯穿了孙骇的胸膛。山匪们见首领被杀,吓得纷纷逃离现场,不一会,岸边就只剩下聂政和方陶二人了。
聂政背起方陶:“走,咱们回鲁国!”他纵身一跃,背着方陶跳进湖里,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对岸游去。方陶被聂政的举动吓坏了:“聂将军,你这样背着我根本到不了对岸,先别管我了,你自己一个人走吧!”聂政回答道:“我的体力是有限的,麻烦你不要和我说话,免得我回答你,消耗我的体力!以我现在的体力,还能勉强赶到对岸!”
不知过了多久,聂政二人终于快要抵达对岸了,聂政感到体力不支,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沉下去了。“方陶你做好准备,我要把你扔上岸去!”说完,聂政奋力一甩,把方陶扔到岸上。没多久,聂政自己也爬上岸边,鲁国的守军士兵看见他们,连忙把他们扶起来送上马车。一个士兵朝着聂政拱手道:“聂将军,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城!”最终,聂政和方陶与其他人成功会合,所有人都安全地回到了曲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