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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凌宸一愣,咋个意思?要算命吗?
“呃……是有一点子不顺……”
“哦……那就对了。”
吴岁晚收回手,端正道:“病啊,分实病和虚病,有时候…你觉得哪里疼,不一定是真的疼。也可能是你遇到了难事,神烦意乱,心里疼。解决了生活中的烦扰,也许就神清气爽了呢!”
“啊?这么玄乎吗?”
凌花少听吴岁晚慢声拉语,一本正经分析他的“装病”,觉得甚是有趣,一时忘了自己是谁,犯了老毛病,两个胳膊肘拄着桌子倾身凑近,桃花眼一眯眯,低声问道:“美人儿,你是大夫,还是神婆啊?”
“哎?”
“啊!”
看诊的小几不足两尺宽,男人突然的孟浪,吓得吴岁晚猛地朝后仰去,不等稳住身形,便在小水心的拽扶下,离开了椅子,跨出了两步远。
与此同时,三宝也扯住了凌宸的衣领子,勒死狗似的,把他扯了回去。
没等气愤的三宝张开嘴,小水心已经叉腰挡在吴岁晚身前,大声呵斥:“哪里来的不要脸的臭男人,你娘没教过你男女有别吗?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我们家夫人是谁家的,说出来吓死你。要你的小命,就像砸死路边的野狗。再不老实,门外的侍卫即刻就能卸了你的胳膊腿儿……。”
“嘶……哎呀……嗨……”
先是被个小跟班暴力相向,而后被个小奴婢指着鼻子斥骂。
凌花少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攥着拳头,嘴巴张合几次,终是没有发作,转而起身,对吴岁晚行礼,赔不是:“对不住……是女大夫医术高明,一下说到了症结,让我激动得忘了形……还请女大夫多多包涵……”
吴岁晚绷着小脸,冷声道:“既是说对了,你便往开处想,别把一些难事放在心里瞎琢磨,伤了情,引起身体疾患,不是药物能治的。”
凌宸受教,连连点头:“是的,神医说得对,我这人就是心事重,隔三差五就要伤情一回。这不……我兄弟媳妇儿和人跑了,我兄弟一身伤痛,茶饭不想,要死不活的。我也跟着着急上火,才得了这病。心疼,肚子疼,真是哪儿哪儿都疼啊!”
什么跟什么?因为兄弟媳妇儿跑了而伤情,真是新鲜啊!
这男人再装得像个君子,也挡不住流里流气。
吴岁晚讨厌得紧,像没听见似的,没再搭话,拉过小水心的手,转身就走。
“时辰不早了,我们去街上逛一逛……”
这样的病人,这样的病,谁爱看谁看呗!他爱好不好吧!
小水心跟着走出两步,还回头做了一个凶狠的表情。
“哎……哎……不给我看病啦?我病还没好呢!你给开点药啊,来……回来……再说两句……”
凌宸想要追过去,却被胡大夫拦住去路。
“怎么样啊?还疼吗?现在是怎么个疼法?来,先把这个药丸子吃了……今日午后也没的什么病人,你就留在这儿,我看着你,随时切脉……”
胡大夫一手递药,一手摸脉,认真又急切。
几年难遇的病患,若是被他研究透了,也可着书立传,让后人膜拜,他就是发现并攻克疑难杂症的神医。只要有人看他的书,用他的方子,他的大名便可声名远播,远到几代,几十代人都能记住他的大名。
“好了,我好了,不疼了,您老忙去吧!在下先告辞!”
凌宸才不管胡大夫的心情,推开碍事的小老头,疾步追了出去。因为就在此刻,他记起了自己受人之托,来找兄弟媳妇儿的。
他那个苦大仇深、魔魔障障的好兄弟还眼巴眼望地等着呢!再见不着亲亲媳妇儿,容易把自己折腾没了。
“这么快就不疼了吗?再疼你可来啊,别找别人,你找我呀,我给你看好喽!”
胡大夫也跟着病人小跑了两步,扶着门框,大声叮嘱。好希望他现在就疼,再把把脉,兴许就弄明白了,他是什么病?
三宝和凌宸混在人群当中,跟在吴岁晚身后不远处,发现夫人身边只有两个护卫。
现在动手,以两人的拳脚,胜算很大。
只是……人群密集,肩膀挨肩膀,青天白日,拖着夫人行路,行不动啊!
平日里,吴岁晚不会踏出春善堂,来回路上坐马车,也不停留。身边跟着一个老婆子,一个丫鬟,六名侍卫。
原本,两人摸到春善堂,只是为了探探地形,摸摸底细。没想到今日不同往日,吴岁晚要出门闲逛,护卫还减少了一多半。
“怎么办?现在动手吗?”
三宝没有主意,询问凌宸的意见,这是难得的好机会,错过可惜啦!
但是……万一不成,打草惊蛇,恐怕过后更难得手。
“有点奇怪呢!”
凌宸摸着下巴,疑惑道:“前几日严防死守,咱们想探个消息都插不进针去,今日反常,大大方方地在咱们眼前晃荡,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呢?”
“不能吧!”
三宝猜测道:“夫人脑子糊涂,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但她心情极好,又能自由出入,且对外以未夫人自居。想来姓未那小子对她是真心喜欢,也笃定夫人会被蒙骗到底,对他死心塌地。所以……才不设防吧!再说了,为了不被未太监察觉,我家将军被咱们死命拦着,不但没有入过城,甚至,都没让他见几回日光。咱们行走江湖,怎么会让未太监抓住尾巴,不可能有什么阴谋的!”
“不管了!”
凌宸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满不明液体的小药瓶,把自己和三宝的两条帕子浸湿,勾唇邪笑:“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当一回拍花子,抢个媳妇儿回家,好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