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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先回头看一眼,等一帮保镖退远了,这才又回头。
有名师指点就是不一样,在陈柔的命令声中他扣扳机,再一看,不错,七环。
因为枪的后座力只有专业训练的人才能掌握其幅度,所以像聂钊这种外行要射击的时候,都得是双手握枪,否则子弹就会乱飞。
但当然,耐心打上几把,等熟悉后座力了,聂钊也可以尝试单手。
首富太太给他当教练嘛,表现也很不错,甚至有一把,他打到了九环。
不过聂钊自己并没有用心,因为他射出去的了弹,弹道都是太太摆出来的。
而今天他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正好不想在家里聊,这会儿又是个好聊天的时间,他就先说:“阿远要出娘胎的那天,宋仔打电话,说你被阿远踹的路都走不稳。”
虽然没那么夸张,但是,如果被人拳击肋骨,聂钊肯定受不了,但陈柔可以。
所以她那天确实被儿子给蹬疼了,不过她只说:“阿远天生的,力量确实很厉害。”
聂钊点头,又说:“我往医院赶的时候,空前的恐惧,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怕医生说你难产,还会问我是要保大还是保小的问题。”
陈柔明白了,他是有话要说,她于是问:“所以呢?”
这一回她想帮他校准,但聂钊躲开了,自己瞄准了靶盘。
扣发子弹,因为俩人都没有戴耳机,同时耳朵一阵嗡鸣,聂钊也没有打中,子弹脱离靶盘,飞向了远处的草丛。
他倒也不泄气,也不看子弹,而是回头说:“但是,你一句话把我拉回了现实,也叫我冷静了下来,你知道那句话是什么吗?”
关于生产那天的细节,陈柔记得的也并不多。
……
“你说阿钊,,我怕……”聂钊看到妻子,见她转身想走,一把掰上肩膀将她拉了回来,伸一根手指:“阿远满月那一天,你也答应过我,会回答这个问题。”
再问:“阿柔,你怕的,到底是什么?”
陈柔现在隐约回想,只记得自己进过b超室,然后就被拉去开肚子了。
但她不记得聂钊进过b超室,至于说她怕,她皱眉:“你确定我说过?”
这还能有假,聂钊当时听得清清楚楚,陈柔说她怕。
他一直想知道她怕的到底是什么,毕竟她向来强悍,而那一天,是聂钊见过她最脆弱,也最无助的一天,那个问题也一直存在他的心里,等合适的机会要问。
不过聂钊搞的很郑重其事,但实际上,陈柔是真忘了。
她不可能怕的呀,因为聂钊在跟生产团队谈的时候,就连关于孕妇致死率最高的羊水栓塞的可能,以及抢救方法都是考虑到,并且给她看过的。
她不可能怕,而且也不可能像聂钊说的,怕到向他去求助。
但聂钊很坚定的说:“我确定你讲过。”
又说:“聊一聊吧,直面内心的恐惧,是不是也有一个像于亨一样的人,让你既无助又害怕,却又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阿柔,你可以 告诉我的。”
陈柔却立刻明白了一件事:“所以于亨直到现在,还在骚扰,跟踪你?”
这半年来,因为太太要生产要恢复,关于于亨的事情聂钊一直瞒的很好。
但纸包不住火,更何况他们俩就是最亲的 人。
聂钊本来是趁着儿子难得早睡,来探寻妻子的内心的。
但这下可好,不经意间,他却暴露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
而今天于亨突然把伞换成喷子,当然不会无缘无故,也不可能没有任何用意,所以就在他们夫妻俩聊天的时候,陈柔突然眉头一皱,转身又退向聂钊,一把抓起他手里的枪,旋即朝着远处开火,边开火边退,到了sam身边,夺枪的同时把聂钊搡给了sam,而这时宋援朝和毛子哥已经朝着远方去了。
聂钊还想拉妻子的,但她举着枪也跑了,边跑边问:“是什么东西?”
对了,现在他们搬到山顶了,这个新的靶场虽然离山顶的住宅不远,但后面就是森林,也不像浅水湾那个,山体就是自然的防护墙,它的外围只有铁网。
这时聂钊才意识到,就在他们俩聊天的时候,应该是有人或者什么东西经过,所以陈柔才会下意识开枪的同时还用身体挡着他,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但到底是什么东西,人吗,张子强吗,还是说于亨自己?
周围还没有启用摄像头,报警装置也没有激活,所以于亨是盯着空子来杀他了?
毛子哥先到,也先找以东西,喊了一声:“安全。”
远远把东西丢了过来,笑着说:“虚惊一场,黄鼠狼而已。”
却原来是一只黄鼠狼,毛子哥毕竟是外来人,不太了解,但宋援朝一看就说不对。
这是夜间,他们练靶是开灯练的,但光线比较暗。
不过sam已经把移动射灯打过来了,宋援朝先说:“我排查过这座山,山上有野猪,有兔子,但是没有黄鼠狼,书上说没有,也没有看新闻说市民遇到过。”
陈柔弯腰正在摸,摸到黄鼠狼脖子上有项圈,再拉出来一看:“动物园的?”
宋援朝一看有主,说:“会不会是自己逃出来的?”
可他一想又说:“不对,动物园在离岛区,只能跨海过来,黄鼠狼可游不过海峡。”
黄鼠狼着了三颗子弹,浑身都已经被撕裂,也已经死了。
聂钊已经在掏电话,通知家里的ram和hank戒备了,当然,他们也得立刻回家。
家里只里只有一帮佣人,一个聂涵和一个小崽崽,必须马上赶回去。
而虽然还没有查,但聂钊知道谁搞得鬼。
于亨嘛,因为觉得他太狡猾,于是搞了一只狐狸来。
他知道聂钊身边保镖多,不敢轻易近身,但是,今天聂钊出门,上山到靶场,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故意放狐狸进靶场,也是在测试靶场的安保力度。
而现在,虽然狐狸被击毙,于亨有点难过,可他应该也会兴奋。
因为在他看来,聂钊就是那头狡猾的,诡计多端的狐狸。
他的下场也该跟狐狸一样,被乱枪射死!
……
回到家,风一般冲进崽崽的卧室,跪到婴儿床前,聂钊大喘气。
他承认姜是老的辣,曾经白人主子们最器重,也最喜欢的于亨于sir,也确实很厉害,这场心理战打的非常漂亮,他望着摇篮里天真稚嫩,也睡的香沉的儿子,也确实极度的恐惧。
而他更恐惧的是,一旦有危险,陈柔会毫不犹豫挡在他面前,而要那样,他的崽,可就失去最心爱的妈妈了,当然,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聂钊必须想办法让于亨去坐牢。
他可以忍受折磨和煎熬,但他儿子,绝对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