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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柔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锡兰的人均收入是多少,你又知不知道,那地方隔一个月就要推翻一个军阀,除了海滩度假区,原住民食不裹腹,甚至天天吃土。”
霍岐哂笑一声,说:“当然啦,所有的资源都在白人手里,而且锡兰那种地方的原住民人又傻,不懂得像我们一样铁板一块,凝聚起来,去抗争。”
陈柔反问:“军阀混战难道不算抗战?”
不等霍岐思考,她又说:“那些原住民真就能傻到,宁可饿死也不抗争?”
霍岐也想不通,反问陈柔:“那你说呢,是什么原因?”
陈柔手指大陆方向,一字一顿说:“因为当你们抗争的时候,在你们的背后,有13亿双眼睛在看着,还有几百万的军人持枪盯着。”
再说:“在白人老爷的眼里,咱们和锡兰原住民都一样,不过是二等公民,可不同的是,你们的身后有一个巨大的国家,你以为他们怕你,不,他们怕的是大陆!”
霍岐生在九龙,长在香江,他热爱这片土地,也以这片土地上,市民的勇敢和勇气为荣,他也一直认为,在上百个英属殖民地中,香江能独竖一帜,一直在英方保有话语权,是因为香江市民够强,够勇敢。
他想反驳陈柔的,于是,他于所有的英属殖民地里找例子。
但是,他越想越可怕,因为他发现,在所有这些位于全球各个关键港口的英属殖民地中,虽然也有独立了的,但经济也依然被英方掌控,剩下的,则都是本地原住民贫穷,混乱,守着金山讨饭吃,唯独香江,跟别的地方不一样。
所以真的是因为大陆吗?
因为有大陆在后面撑腰,香江人才更硬气?
自尊和自傲叫霍岐不愿意承认,但理智告诉他,答案确实如此。
就好比一条小狗,站在高处,整天威风凛凛,觉得自己好大只,但是偶然某一天低头,却发现自己是站在一头雄狮的头顶。
陈柔一席话,让霍岐看到了自己的自负,也看到了自己的渺小。
而阿远在玩了一会儿警号之后就玩腻了,又看上霍岐肩头的对讲机了,友好伸手:“叭,叭叭。”想要。
霍岐这会儿可没有心思哄孩子,低头许久,他抬起头说:“我们接到线人的情报,张子强潜伏在离岛区,新机场附近,迪士尼乐园的工地里面,关于让我公开道歉的事,就算了吧,陈队那边,我也会通知他们,大家一起去抓人。”
离岛区,目前刚刚选定地址,还没有开工的迪士尼乐园,听起来挺像那么回事的,但也正因为足以以假乱真,才会叫霍sir上当。
但他愿意跟大陆阿sir们一起出任务,去抓捕张子强,陈柔还挺意外的。
但当然,她不可能跟霍岐共享张子强的行踪,陈恪也不会,因为明天要发生的,将是一桩真正的绑架案,聂嘉峻价值十几亿的命,稍有不慎就得丢。
真想不但抓到人,而且要罪证确凿,那个消息就不能走漏给任何人。
所以陈柔说:“谢谢你肯共享情报,但君子一诺千金,咱们还是按赌注来吧。”
霍岐自以为明天自己必定能大展身手,抓到张子强。
而要那样,大陆阿sir们可就得向他低头了。
陈柔性格刚烈,不愿意答应,但他觉得陈恪会答应的,也就打算再找陈恪去。
不过发动了机车,又闷了好一会儿,霍岐突然说:“聂太,在医院确诊你怀孕的那一天,你离开了医院,聂老板亲自驾着车,一路连闯三个红灯,但到了地方却不进门,那一天,你见的人就是陈队,对不对?”
陈恪他们都已经过来了,陈柔也就不装了,点头说:“是。”
霍岐也跟着点头,再过了半晌,了悟了:“陈队他们能剿掉鬼头昌,我想,聂老板应该也出力不少吧,而且菲律宾那么多矿产,他赚的应该也不少。”
陈柔说:“你可以质疑有钱人的人品,但不要质疑他们的眼光。”
在这几年真正能赚钱的,都是押宝大陆的人。
而像霍岐一样妄想着独立自主的,以及还在抱白人大腿的,就是赔钱的。
虽然很残酷,可没办法,这就是真相。
霍岐轻轻叹了口气,加油门,但又抬起拳头来:“阿远,再见!”
阿远主打一个不认生,谁逗他他都愿意捧场。
小家伙坐在儿童座椅里,胳膊又短,于是努力的够着胳膊:“叭,叭叭!”
……
因为李霞的公寓没有地下车库,中环停车位也特别少,而聂钊也经常违章停车,反正一次100块嘛,也就比停车场稍微贵一点,陈柔也就违章,把车停到路边了。
李霞本来想抱孩子的,可是陈柔来了,她得买菜,提菜,孩子就依然得是陈柔抱着,奶瓶,尿布,奶粉什么的,单肩包一背就好。
而因为是在中环,怕碰到公司职员,认出来,所以她不但戴了帽镜,棒球帽一遮,给小阿远也是,小棒球帽一遮,再往胸前一挎,就要走回公寓去。
本来按理,她是不可能那么巧,就碰上聂钊的。
毕竟聂钊向来车进车出,基本上不会在中环步行,更不会直接出街。
但是,最近发生了一件挺巧的事,就是对面银行的大股东,在香江财富排行榜上位列第三的老板,他应该是得了高人指点,想在生意上压过聂氏,于是,就在银行大楼上做了个风水局,恰好是针对聂氏门前,广场上的吸金风水局的。
香江人没有不迷信的,聂钊也一样。
梁利生汇报了这件事情后,他虽然表面没说什么,可也联络了几个曾经和韩玉珠交好的老风水大师来一个个的看,听他们的看法,而今天,他请的是莲华寺的主持。
当然了,要让住持观察风水,就得各处都走一走。
而就在转到公寓楼一边的街上时,毛子哥突然止步,看着远处。
sam也来了一句:“wow,so cool!"
聂钊余光一瞥,也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因为他看到一个穿着修身牛仔裤,两条腿又直又长,简直可以上画报的女人。
她上身是一件很普通的绿色夹克,里面套的白t恤。
衣着简简单单干干净净,可又清清爽爽,只一眼就让人舒服。
但那都不算什么,最吸睛的是,她腰间挎着个小baby,走的轻松自得,大步流星。
怪不得sam要惊呼了,聂钊在这一刻,脑海里也浮现一个单词:hot。
一个带娃的女人,可是帽子+墨镜,再加上她行走的步伐,又火辣又有母爱,格外的吸睛。
但不对,聂钊莫名觉得熟悉,于是止步,越看,就越觉得哪里不对。
突然,他浑身的汗毛倒竖。
其实并不意外,因为陈柔的走路姿势格外特别,有种一般人学不来的潇洒和利落。
而聂钊平常双手捧着都怕摔,含在嘴里都怕化的宝贝儿子,被太太像吊个小挂件一样,就那么吊在胯上,小家伙大口呼吸着中环的汽车尾气,还乐的手舞足蹈呢。
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