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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傅氏那件事,荣安侯就消沉了许多。
一面是亲女儿的蒙羞之举,一面是阎善渊的冷酷施压和李太后的袖手旁观,这些都让荣安侯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前朝后宫根本说不上了话。
认清了现实,荣安侯便整日把自己沉浸在酒肉美人之中,想着往后只当个闲散侯爷便是。
流放的傅氏他已经花了大笔银钱命人照顾看护,今生虽父女不能相见,那傅氏应当还可衣食无忧。
还在洛府的简氏也已与他相认,有洛大老爷的疼爱此生也不必担忧。
如此一来荣安侯觉得也没什么遗憾了。
他向来是会放过自己的。
只是这种被边缘化的感觉,偶尔让荣安侯多还有些不甘心。
可是今日,阎善渊却把这绝色的美人赐给了他
荣安侯怎么都没琢磨明白阎善渊的用意,可是单是扫那一眼女子玲珑曼妙的身姿,他便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高高兴兴地谢了恩。
司徒凯万万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女人就这样赐给了荣安侯。
虽说司徒敏不是他的亲女,可在南疆也算得上出身尊贵的,哪怕阎善渊不收入后宫,也应当寻个门当户对的京中郎君赐婚,怎么会这么当个舞姬般赐给了荣安侯呢?
司徒凯的面容都有几分扭曲,可是此番回京他为了保住司徒锵,已同意阎善渊在他死后撤掉南疆节使一职,将南疆按照大元朝其他州府划分管理。
他姿态放得够低,才让阎善渊留下了司徒锵的命。
所以眼下再因为个女人和阎善渊起嫌隙,显然划不来。
洛宜瞧见这一幕发出一声轻笑,这司徒凯还不明白呢,一旦他交出南疆之地,他在阎善渊眼中就什么都不是了。
丝竹之声再起,宴席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洛宜也跟着饮了不少酒,渐渐竟觉得脸颊发烫得厉害,于是她退席而出,去了殿外想要散散热气。
而恰好,洛宜在殿外的梧桐树下遇见了同样出来躲懒的刘寒。
刘寒显然喝得不少,扶着树干欲吐又止,他身边的小厮见怪不怪,唉声叹气地替刘寒递着漱口的茶水:“公子,喝不了那么多您何必强求呢?瞧瞧您,回去恐怕又要挨夫人的骂了”
“你这毛病还是一点没改。”洛宜看着刘寒难受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凡是有人要与你喝酒,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拒绝。”
“都是好意,我怎么能伤了人家的心呢?”刘寒笑道,好在他只是胃里难受,而非神志不清。
“公子要是醒酒醒得差不多了,可快些回去吧,不然夫人又要着急了。”小厮催促道。
刘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婵儿没跟着他们来行宫,这会儿饮酒又夜深,他竟也生出几分惆怅来。
“罢了罢了,我先回去了。”刘寒对洛宜说道,两人就这样匆匆告了别。
洛宜看着刘寒着急忙慌的样子,哑然失笑。
可是没等洛宜的心情放松太久,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原来之前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你竟从一开始就骗了我!”
洛宜诧异地回头,看到的竟是顾衍霄阴沉的脸。
“国公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洛宜问道,没想到顾衍霄会出现在此处。
顾衍霄上前一步,极具压迫感的身形宛如大山将洛宜笼罩:“你与刘寒,究竟是什么关系?华阳郡主所言,皆不是作假对吗?!”
他醉酒的双眸中闪烁着怒气,他没想到自己竟被洛宜这样的女人耍得团团转。
洛宜冷了脸道:“国公爷在说什么胡话?你莫不是也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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