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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年轻了些,见的男子少了,没见过他们的丑态,这世间千万人,人有千万面。有人以骗财骗色为乐,有人以玩弄感情为趣。这世间有痴情郎便会有负心汉,你觉得他不会,你又没有剖开他的心瞧过,你怎么知道不会。”
方玉珠说完就笑了一声:“更别说,你连他家住在何处,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就算想找他,也找不到,你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娶了别人为妻,如花美眷在怀,谁会记着一个被自己骗的团团转的小姑娘。”
虞卓然脸色煞白,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但还是摇摇头:“不会的,他不是这种人。”
“妹妹,不要轻易付出真心,不是知根知底不要轻易托付终身,不然很容易跳入火坑的。”方玉珠啧了一声,她说的这些都是实话,“虽然嫁错了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和离就是,但是不要为了人渣牺牲自己。”
虞卓然揪着帕子,微微咬着内唇,害怕又无助。
方玉珠是觉得那个男子实在不坦率,不然虞卓然为何会连他现如今在何处都不知道,这样的人她自然是劝对方不要付出真心才是好的。
林瑾回来的时候虞卓然已经走了,她手上拿着新出炉的玻璃瓶子,打算做个密封性好的盖子,这样可以减少变质的可能。
“卓然呢?怎么走了?”林瑾问着方玉珠。
“你一趟去了那么久,谁能等你,我让人给她拿了两本书就让她走了。”方玉珠方才小憩了片刻,感觉腰有点疼,“你这个椅子坐着是舒服,坐久了也不行呐。”
感觉折腾的紧。
“坐久了是对腰不好,偶尔坐坐还是有趣的。”林瑾也没再问虞卓然的事情,“你来瞧瞧我这个玻璃罐子,够厚实了,但是怎么才能装液体不让它撒出来呢。”
天然橡胶有,但要做成封口用的胶条还是有点难。
“你这琉璃怎么一点颜色都没有,不怎么好看。”方玉珠把玻璃瓶接过来,打量了许久,皱眉,“看着倒是纯净透亮,但也是真的难看。”
林瑾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这是玻璃,不值钱的物件。”
方玉珠看着玻璃罐子,摇摇头:“你弄出来的东西,你都不懂,我怎么会懂。这丑东西还给你。”
林瑾:“……”
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林瑾只能自己去研究封口的办法,结果发现还是螺旋拧紧最简单,不过材料能选的只有金属。
“采用辣椒酱那样的瓶口设计吗?”林瑾思索着,好像那样的设计最最简单,但是辣椒酱瓶盖的设计难打开,很容易在第一次打开的时候造成试剂污染。
【或许不合适,这些玻璃罐的容积都比较大,用辣椒酱罐子的那种设计大概率会打不开。】系统出声提醒林瑾,还是细螺旋的设计会更方便。
“什么辣椒酱?”方玉珠挑眉,“就午膳那红灿灿的东西做成的酱?那也太辛辣了一些,你怎么吃得下。”
“那只是蘸料,没叫你直接当饭吃,你今天直接把一颗辣椒直接塞嘴里能不辣吗?怎么没见你直接吃一勺盐呢?调味,一点点就好了。”林瑾比了个一点点的手势。
方玉珠撇撇嘴,喝着林瑾煮出来的奶茶:“你茶煎的不怎么样,但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是真不少,你那三年是不是真的去了阴曹地府学了回来的。”
“呵呵,那鬼喝的玩意你怎么喝的那么高兴。”林瑾直接翻了个白眼,“不怕死啊你。”
“早晚都要死,提前试试。”方玉珠挑眉,“怎么,不行?”
林瑾:“行,你厉害。”
林瑾确定好后面那些玻璃瓶的制作之后就拿着系统提供的样品又出去了,她手上那个是第一个制作出来的玻璃罐子,她决定留下来当个摆件。
习栎泷带着鸳鸯军一路北上,然后直奔西域回鹘族生存的草原,一路上多次碰到突厥的散兵,走了一个月才到了回鹘的地盘。
回鹘是游牧民族,没有战争的时候就是牧民,要是打仗了骑上马就是战士,但是他们的老弱妇孺也很多,回鹘虽然是胡族,但是也注重文化和传承,所以如果这些人不能平安转移,回鹘的战士就算战死也不会离开。
鸳鸯军的到来让回鹘人看见了希望,虽然都是女子,但是鸳鸯军从小就在这里练兵,回鹘都见识过鸳鸯军的足智多谋,得知胡将军战死边关,回鹘的族长表示心痛。
习栎泷提着一只羊回来,那是回鹘人送的,已经杀好了,她把羊丢给将士:“拿去烤了,姊妹几个今晚加点菜。”
她掀起营帐的一角,快快的从旁边钻进去,不让寒气跑进帐子里:“银丝碳,你这用度比我这个主将还好呢。”
屠怀宁正在处理今天用过的银针,头也不抬:“那怎么了,你自己求着我来的,不然我也不用在这里,你要是不乐意,我可以走。”
要不是习栎泷跪在她家门口磕了三个头她也不能来。
“好好好,神医、神医,你别说用银丝炭了,就算真的用银子做的炭我都给你找来。”习栎泷连忙求饶,可不敢跟她再开玩笑,这姑娘开不得玩笑,真的会跑。
这一个月来鸳鸯军和突厥几乎天天都在打,屠怀宁自己一个人就顶四五个军医,只要不是在直接死在战场上的屠怀宁基本上都能救回来,习栎泷还真的不敢惹她,鸳鸯军对屠怀宁的用度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们的命还要靠屠怀宁来救呢。
饿着谁冻着谁也不能亏待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真不经逗。”习栎泷正在走过去,忽然想到之前几次都被屠怀宁嫌弃自己身上带着冷气,顿下脚步,一看,屠怀宁果真盯着自己,仿佛自己再敢靠近一步就要毒死自己。
她卸下甲胄,放在一边的架子上,这才走到她旁边坐下:“我今日受了点伤,你帮我看看,要是让这群丫头知道我受伤了免不了担心。”
“哪?”屠怀宁放下银针,转身对着她,习栎泷自觉的把棉袍脱掉,里衣往上撸,手上的地方已经一片淤紫,“怎么伤的?”
习栎泷有亲兵,亲兵还没死呢,怎么能让她受这么重的伤。
“我的马被杀了,直接把我甩了下去,后背被突厥人用矛戳了,不过他的矛钝了戳不穿我的好甲,侥幸逃过一死。”习栎泷说完笑了两声,像是在炫耀自己命大。
屠怀宁一边给她擦药一边摇头:“真可惜。”
习栎泷:“妹妹你没说错吧?”
“你这样的,死了也不可惜。”屠怀宁在她的话里没听出一点后怕,不要命的人有什么可惜的。
习栎泷拱着背,闷声道:“打仗哪能怕死呢,没死就是命大,杀了一个就值……嗷!”她哀嚎一声,“你下手怎么这么黑呢,成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