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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马冲已然被成功激怒,两个弟子见状赶忙试图劝阻:“马师兄!宗门之内不可内斗啊!马师兄冷静!”
楼听许冷眼瞧着两个弟子,二人从刚刚的对话中已然确认了她的身份,顿时改成小幅度拉扯马冲的衣服。
但大声喊都喊不住,拉衣服能拦住什么?
“狂妄!老子今儿就让你付出代价!”
马冲暴喝一声,手中满是刺目雷电,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拳头虚影,随着他低喝一声朝楼听许冲去。
千机帖迅速重组为精细钢条包裹住平安的整个手臂,直接与其硬碰硬对撞!
这修法确实霸道恐怖,不过用它的马冲修为太低,平安如今已经在元婴后期徘徊许久,摸上分神不过是近在咫尺的事,有这么大的修为差距摆在这儿,自然丝毫无惧。
两人的拳头对撞在一起,平安有千机帖的保护连点感觉都没有。
反观马冲,因为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猛然对轰在千机帖上,修法还未坚持多久,便哀嚎一声捂着手腕倒在了地上。
他痛苦地滚来滚去,整条手臂都哆嗦着,右手血肉模糊一片,隐约可见白骨,雷电的能量反噬烫烂一片焦肉。
这手臂看着是快要废了。
马冲被钻心的疼痛惹得边叫边哭,两个弟子傻了眼,下意识摸摸自己的拳头,然后才反应过来,迅速蹲下身扶起马冲。
马冲脸上鼻涕一把泪一把,仍不忘色厉内荏地警告。
“你们……好!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平安不假辞色,拉着脸上前一步,三人迅速往后退,一句狠话也放不出了,狼狈离开。
楼听许收回视线:“走吧。”
平安连筋骨都没活动开呢,战斗就结束了,颇觉无趣,收了千机帖跟着楼听许进后山找醒冰草。
虽然马冲仗势欺人,但他说得不错,后山的草药都是五长老精心培育,如今他们重伤马冲,依照五长老护犊子的性格,倘若知道了,一定会迅速赶来。
到时候别说醒冰草,恐怕一块土都别想粘在鞋底上带走。
两人心知肚明,因此一人一片地方开始迅速搜寻。
醒冰草性格特别,喜欢生在阴暗潮湿的地方,且醒冰草寒性重,周围一般都不会有火系灵植生长,这样一来就好找许多。
平安才不管地方是谁的,他只知道楼听许需要,就甩开膀子可劲儿采,没一会儿就往储物戒里塞了一大堆。
“大师姐,这些够吗?”
楼听许看看那一片光秃秃的地方,仿佛是五长老因怒气冲冲而发光的头顶。
她松开醒冰草的叶子放弃了继续采摘的想法:“够了,快走吧。”
平安这才拍拍身上的土往回走。
走到门口,长在门口的一株形态特殊的花引起楼听许的注意,是纯黑色的,与其他的鲜艳颜色格格不入,更显独特。
楼听许不禁驻足,隐约觉得在哪儿见过,然而此地不宜久留,她没再多想,蹲下身子一同拔下来,装进朝宗里带走。
五长老正在屋里研读草经,老远就听见马冲又哭又叫,皱着眉头赶紧出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了,马冲的右手血肉模糊,还有被雷电烫到的焦味,看着都是触目惊心!
“冲儿!这是怎么了!”五长老方寸大乱,“快把他带进来!”
两个弟子不敢多说,手忙脚乱架着马冲进屋。五长老一阵心疼,急匆匆拿出架子上的药来涂抹,马冲却一甩手。
“我今日差点被楼听许和她那条狗弄死!这口气不出我就不涂药!”
五长老眼眉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什么?那楼听许不是才回来,你也刚出思过崖,怎么又招惹起来了?”
马冲整日寻衅滋事,难免遇见一两个硬骨头,五长老每日给他擦屁股善后,都是这等不痛不痒的“闭关思过崖”处置。
他知道孙子向来眼红楼听许不但拜入敬洲门下,并且还实力高过他一截。
原来有些小打小闹也就罢了,他原本还想着这下楼听许实力高出一大截去,马冲该不会自讨苦吃了。
想不到这才出思过崖就有这事儿!
马冲仍旧只是哭,非要说楼听许纵容手下师弟故意伤他,定要把这件事闹到掌门面前去。
五长老听得直叹气:“你何必去招惹她,她是个冷淡如水的性子,你说别人主动招惹你也就罢了,这话你敢拿到掌门面前去说,他会信?”
他扯过马冲的手上药:“现如今楼听许是沧澜宗的门面,后天的表彰会就是为她办的,掌门已经请了八宗的宗主长老同来,难道这个节骨眼儿上还会为了你罚她不成?”
马冲听得都忘了哭,满眼愤恨:“那就这么算了不成?”
五长老瞧瞧他,摇摇头:
“此事爷爷也无能为力,并且我劝你最好识趣些,莫要再去招惹她。虽然敬洲这么多年对她不闻不问,但她到底是敬洲的唯一亲传,闹大了,也是伤了敬洲的颜面,他会和你善罢甘休?”
药涂完,五长老背着手离开,关门的一刹那,眼中却掠过一丝阴毒。
此番他教育马冲是不想他再往枪口上撞,可这伤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笔账,他必然不会轻易翻篇!
可他想错了,马冲也咽不下这口气,越是提起敬洲,他就越是能想起那年拜师不成反受凌辱的事。
敬洲的眼睛都未曾看他一眼,只说了“他不配做我亲传”就离开,转眼却自己带回来一个不知来处的毛丫头!
那楼听许也当真骄傲,眼睛长在头顶上,瞧谁都是一副藐视的模样,真真该死!
想起楼听许那几句轻蔑的话他就气得坐不住!屋子只安静片刻,他眼睛一转便计上心头:
“你们两个,今夜就去猎兽森林,找点……”
他目色怨毒安排好一切,两个弟子吓得瑟瑟发抖,迟迟不敢答应。
“马、马师兄……那可是楼师姐,我们这么做恐怕……”
另一人也战战兢兢地劝说:“是啊,若是到时事情败露,那我们岂不是……”
“老子自会保住你们,怎么,你们不会以为凭她那狭隘的心思,会放过你们吧?”
回想起之前把人截住要过路费的事,两人也蔫了,只好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