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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铸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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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丹所需材料已然备齐,楼听许惊讶地看着手里的两样东西。

“您是……何处寻来?”

折澜别过脸,想起纵兽刚刚说的话,心里仍旧不能平静,下意识想同楼听许拉开距离。

“在朋友那拿来的,你拿去,找郁知帮你炼化,早日服了突破去吧。”

楼听许敏锐察觉到她的回避,疑惑之下,脚尖一动转到折澜面前:

“有何难言之隐吗?”

看清她面孔的一瞬间,折澜这口气顿时提上来,下意识退后一步,看到楼听许眼神中的不解,她随意找了个借口。

“什么难言之隐,你早些锻体,也免得总要我出手相救。”

楼听许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以往折澜坦荡,不论说什么都会看着她的眼睛。

可这次回来,她明显对自己有些回避。

“您有事瞒我。”她上前一步,不依不饶想问个究竟。

折澜自己的心思都是乱的,哪可能给她什么答案,但楼听许显然那不那么好骗,只能拿出凶点的口吻呵止:

“以往我给你东西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婆婆妈妈不愿接受,怎么,现在翅膀硬了,便觉得我给你的东西无关紧要?”

她一生气,楼听许就马上弱下来,退后一步:“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您,似乎,在回避我。”

折澜沉默,片刻后背着手躲到一边去:“你以为突破锻体很快吗?还不快去修炼?”

她执意避而不答,楼听许只好把这件事放在心里,打算有机会问问宁鹤年是否知情。

那边宁鹤年刚用空白符纸订好一个新本子,正迅速把这两人的交谈记录下来。

平安看他忙得乐不可支也不好意思打扰他,等他写完了,才拍拍宁鹤年肩膀。

“鹤年,你恢复的怎么样?”

宁鹤年拍拍胸脯:“吓我一跳,我身体没问题啦。小静也很关心你,还托我告诉你,不要担心她,有机会她会来看我们的。”

平安一愣:“你见了小静啊。”

宁鹤年点点头:“她比上次见的时候高了很多,看来再过几年,就能回到我们队伍里啦,别担心,那个红衣服的姐姐对她很好。”

这个消息对于平安来说算是意外之喜,他感激地点点头,重新沉默地坐下打坐。

宁鹤年见状,也拿出折澜刚刚给自己的琼华,盘腿坐下准备吸收。

既然那位前辈在自己身上托付了这么大的希望,那自己一定不能让他的名声蒙尘,该要好好修炼才是!

楼听许将三样药材都递给郁知,连同自己先前在地穴中获得的化丹骨狰内丹一起。

“郁知姐,辛苦了。”

郁知瞧着她恳切慎重的模样也严肃地点点头:“放心吧,我不会辜负折澜姐姐的辛劳。”

她说完转头:“阿灼,帮我燃火。”

澄灼乖觉点头,瞧着郁知双手结印,指尖一点白芒逐渐扩大,最后虚明神鼎逐渐出现在三人眼前。

郁知点了下头,澄灼指尖窜出一点火苗,霎时便铺满了虚明神鼎的底,均匀的火焰跳动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郁知深吸一口气,将醒冰草去根,吞炎花去蒂,最后又将玲珑七朵杏去蕊,然后以灵力牵引着三种药材,使其形成一个圆环,漂浮环绕在虚明神鼎之上,均匀受热,以达到同时熔化的目的。

铸丹的炼制过程极其漫长,少则几月,多则几年都有,和炼丹者的灵力、灵炉、以及炼制水平都是息息相关的。

郁知有九十九的愈灵力,是天选的炼药奇才,加上她这么多年的暗中努力,炼制铸丹怎么也有七成把握。

更何况她的虚明神鼎是半神器,她还有复苏之心帮忙,炼制的速度自然也要更快一些。

青河心知铸丹练成,加上楼听许的吸收,最少也要三年。纵使师妹们下落不明,可南陆地界太广,她自己去寻不但危机重重,也是大海捞针,急是急不得的,因此也盘腿坐下修炼。

翎绾最近似乎正要到成年的关口,身上的气息总是不停浮动,整个人也时而便觉身体虚浮,仿佛有火焰正在灼烧五脏六腑一般的难受,因此没什么精神,总是靠着青河睡觉。

两人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一个修炼,另一个则赶也赶不走地枕在人家腿上睡觉。

青河又不忍心对她说重话,想到那段日子的照顾,终究忍下来,由着她枕。

足足四个月,三种药材才同时被燃成汁水,与骨狰的内丹相互融合,在虚明神鼎之中混合为银白色的汁水,被鼎内的温度蒸腾着不断变换形状。

过了融合,便是第二步凝形。

这个阶段并没有那么难,只要控制好火就不会出现意外,但宁鹤年那边却出了意外。

自从他四个月前服下琼华开始,他就一直都没有动过。

今日楼听许照例来帮忙看着丹药进度的时候,却猛地发现宁鹤年被青光包裹不说,他的身体竟然生了根!

不错,就是生根!

宁鹤年与地面接触的身体部位同地面竟然融为一体,他好似融化了一般,又好似是与地面存在某种隐秘联系。

而此刻宁鹤年早已沉浸在自己的感知之中,自从琼华被他吞入口中开始,他亲眼瞧着琼华一路下行直到丹田,最后莹白色的水滴融化在丹田之中,一阵青光便倏地荡漾开来。

山神之力向四周荡漾,折澜敏锐察觉,瞬间抛出一个结界,以阻绝任何人感知到宁鹤年这一点山神之力的存在。

宁鹤年只觉浑身的血脉似乎都在抽痛,起先还是抽痛,渐渐就如刀在刮一般,剧烈的疼痛让他险些直接晕倒,好在他意志力足够坚毅,才勉强支撑下来。

衣领不知不觉被汗水打湿,但楼听许看着却愈发担忧——毛孔中的汗水并不是无色的,而是黑色、褐色的!

她能看出这大概是在析出杂质,只是瞧着宁鹤年紧皱眉头的痛苦之色,她仍是觉得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