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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祈第一次对沈鸣谦大声。
她抬起脸，看向沈鸣谦的时候眼眶通红：“你是故意的？”
沈鸣谦看着她，欲言又止：“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了。”
“说什么？说我的丈夫和宋知渺在一起了？”凤祈却笑了：“你以为我会在乎？”
她的确不该在乎。
在她出国之前，她就表达过自己的态度。
从始至终，她和付浦钰都是契约婚姻。
不在乎付浦钰和别人发展关系，这是他的自由。
想到这里，凤祈的情绪也变得冷静。
她深吸一口气：“谢谢你让我看到这一幕，刚好加速了我和他离婚的速度。”
“你真的舍得？”沈鸣谦小心翼翼，带着几分试探。
凤祈苦笑：“不然呢？以我和他之间悬殊的地位，你真觉得我们能跨越阶层？”
她从来都不相信什么真爱无敌的屁话，那是童话，被美化过的故事，在现实里，她若是真的抱着天长地久的想法，才会伤得遍体鳞伤。
“我不相信跨越阶层，也不相信男人，更不相信像付浦钰那样有钱的男人，和他生活的那一段时间，他给我的印象一直就是冷静和理智，不论是对工作，还是对待前任……”
凤祈在想着该用怎样合适的措辞去形容：“他只会对留在自己身边的人展现那么一点温情。”
在她出国的这么长时间，两人都没有任何联系，而陪伴在他身边的，或许就只有宋知渺。
所以就算是旧情复燃了，也很正常。
“走吧，我真的饿了，我们去吃饭。”凤祈故作轻松。
她不想被自己刚才看到的一幕所影响。
沈鸣谦无奈，点了点头。
不过他还是拉着凤祈去走了电梯。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刻，凤祈抱着孩子转身，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里，付浦钰恰好也侧过脸。
一晃而过。
她的心像是被重重锤了一下。
付浦钰不会是看见她了吧？
……
只是一瞬，好像在做梦。
付浦钰站在原地，愣了半晌，随即快步走出宴会厅，朝着电梯的方向。
这时候电梯已经下去了。
他恍惚的站着。
刚才看到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幻觉，他分不清。
他拿出手机，在通讯录找到凤祈的电话，很想拨号。
“付总，宋小姐在找你，该切蛋糕了。”
徐晏从身后走过来，看见付浦钰正站在宴会厅外。
片刻后，付浦钰抬起头。
徐晏微怔：“付总，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
凤祈抱着孩子和沈鸣谦在附近吃完饭，沈鸣谦开车送她回家。
本来沈鸣谦还以为凤祈会心情不好，但看她的样子，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她还说起自己打算找工作的事。
“你不回经远集团吗？”沈鸣谦问。
凤祈摇头：“很快就要和付浦钰离婚了，还是减少接触比较好。”
沈鸣谦抿了抿唇：“你忙不过来的时候，可以把孩子放到我这边，当初说好的，我会帮你，一起养。”
“当初我怀孕的时候，心里没底，但现在经过了这么多，我也成长了，沈鸣谦，谢谢你，但我自己的孩子，我会照顾好。”
他已经帮了她很多。
她也不能一直依赖他。
在沈鸣谦面前，凤祈一直表现得很乐观。
即便刚才在酒店看见付浦钰和宋知渺在生日派对上的亲密，她也依旧一副大大咧咧的随意，和沈鸣谦有说有笑。
晚上回到家后，抱着孩子，关上门，她脸上的笑容才一点一点的敛去。
她照顾孩子洗了澡，又哄睡着。
侧躺在孩子的身边，她一下一下的轻拍着婴孩，脑海里浮现的却都是付浦钰的样子。
孩子还小，但她总觉得已经逐渐显露出了付浦钰的轮廓。
血浓于水。
没有哪个时刻，能让她如此深刻的体会这句话的含义。
放在旁边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两声。
她愣了愣，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害怕吵到孩子。
在看到“老公”这两个字时，她的眼泪忽然就像水龙头一样关不住，哗哗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