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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特么不是招商科的么！”秦烽眼珠子一转，直接倒打一耙。
叶子明憋屈的直哼哼，大吐苦水：“本来是在招商科啊，这不是因为陶氏杜邦集团来了嘛，你小子在房产局干的风生水起，小爷仪表堂堂风流倜傥，岂是甘居人后的庸才？我特意托家里走的关系，好不容易调去了对外经济联络二科，谁知道那陶氏杜邦集团那么操蛋啊，小爷肉没吃到，倒惹了一身骚！”
“该！”秦烽迅速抢占道德制高点：“人家陶氏杜邦集团是全球排名第一的化工业巨头，哪是那么容易被拿下的，你这就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我妈也是这么说的”叶子明蔫了，耷拉着脑袋。
秦烽松了口气，暗暗在心里称赞自己的机智和敏锐，仇恨转移的那叫一个溜。
“不对啊。”叶子明好像反应过来，气急败坏道：“该接受道德批判的人不是你么，你怎么反倒骂起我来了！”
秦烽理直气壮：“老子又没托关系走后门，是特么市委组织部来找的我！”
“你，你行，全世界就你最牛逼，我们都是垃圾废物行了吧？”叶子明说不过，干脆破罐破摔，脸色涨的跟猴屁股似的。
秦烽不敢再刺激他了：“哎，我可没说过这种话袄。”
“但你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叶子明纯像个撒泼的娘们，边吼还边抖胳膊跺脚。
附近几桌的客人纷纷看过来，包括刚刚飞吻送酒的美女，秦烽赶紧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太他妈丢人了。
“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叶子明不依不饶。
秦烽果断摇头：“当然不是，我又不是那种狂妄自大的人。”
“拉倒吧，你连市委书记都不放在眼里，整个富平官场就没有比你更狂妄的人了。”叶子明撇嘴吐槽。
“这是两码事，我不把他放在眼里，但肯定把你放在眼里，你看我都伤成这样了，除了你，还谁能把我叫出来？”秦烽耐心解释。
叶子明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真的？”
“真的。”秦烽疯狂点头。
“嘿嘿。”叶子明又笑了。
秦烽自动给他打了个分，叶子明的好哄程度应该是介于赵蒹葭和凌玲之间的，那俩呢，一个压根哄不好，一个根本不用哄。
“那你说出小爷几个优点。”叶子明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脸皮比秦烽还厚。
“你仗义，性情，善恶分明，有同情心，对朋友忠诚，长得还帅，除了有些小风流，其他都很好。”秦烽夸的很认真。
叶子明的眼神越来越亮，但很快又暗淡下去：“但我工作能力比不上你，泡妞实力也比不上你……”
“人无完人，你非要这么说，那我衣品没你好，也没有你那么爱干净，而且消息也不如你灵通，要没有你，青年人才公租房项目的善后工作早都推进不下去了，待到事成，军功章上必须有你的一半！”秦烽绞尽脑汁了。
“哈哈，这话我爱听。”叶子明彻底开心了。
秦烽终于有精力关心正事了：“那你现在是什么情况，被撸了？还是坐冷板凳了？”
叶子明身体一僵，表情不太自然。
“你说啊，都jb哥们，我还能笑话你啊。”秦烽一本正经。
叶子明吞吞吐吐的：“我被调去当局长助理了……”
“啥？！”秦烽嘴都要气歪了。
局长助理跟各科科长一样是正科级，但因为直接协助局长管理、指导各科室的工作，所以在局内的领导排名非常靠前，如果进了局党委，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局领导级别了。
这狗日的叶子明在陶氏杜邦的投资项目上栽了跟头，结果非但没受影响，还一个华丽转身变成局长助理了，他居然还好意思让自己哄他？
“进局党委了？”秦烽阴沉着脸，杀人的心都有了。
叶子明还谦虚上了：“那倒没有，怎么也得等个一年半载吧，要不难以服众啊。”
话音未落，秦烽直接一杯冰水泼了过去。
叶子明闪身躲避，结果还是被泼湿了半边脸，他确实心虚，所以也没敢跟秦烽发火。
“老叶，你们家到底什么背景啊，说调去对外经济联络二科抢大项目就能调去，失败了转头不降反升，这合理吗？”秦烽气鼓鼓的问道。
叶子明避重就轻：“你就别操心我了，还是先想想陶氏杜邦的项目怎么搞吧，你这次要面临的压力绝对比青年人才公租房项目大一百倍！”
“想个屁，老子压根也没想去，我就在住建科待着挺好。”秦烽冷哼一声。
“你有病吧？就算是主持工作的副科长也没法跟科长比啊，而且你们房产局也比不上我们商务局，哪头轻哪头重你分不清啊？如果你是担心压力太大就更没必要了，小爷现在假假的也是局长助理了，咱们兄弟俩双剑合璧，总比你刚去住建科的时候孤军奋战要强得多吧？”叶子明语重心长。
秦烽还是摇头：“跟你说的这些都没关系，一句话两句话解释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如果我去了商务局，青年人才公租房项目就会有变数，我不想做虎头蛇尾的人，这既然我接了这个项目，就必须让它有一个好的结局。”
叶子明张张嘴，却不知道从何劝起了。
“擦擦脸。”秦烽递给他一张纸巾。
叶子明接过纸巾，还不死心：“那你就尽快把那边搞定呗，反正陶氏杜邦这边暂时还能拖住，我帮你看住这个位置！”
秦烽笑了，不过是自嘲的笑容：“不愧是我兄弟，太看得起我了，你不会真以为全富平就我能当这个对外经济联络二科的科长吧？市委组织部之所以想用我，就是因为有人不想我再继续插手青年人才公租房项目了，这边的项目真要是完美解决了，我还哪有机会调去商务局了，只能慢慢熬着了。”
叶子明还想替他鸣不平：“太特么不公平了！”
秦烽眉头一挑，打趣道：“老叶你纯没有资格说这话袄，我看你就挺不公平的，哈哈。”
叶子明也跟着笑，但并没有解释什么。
工作聊不下去了，两人干脆聊别的，车子房子女人篮球游戏，秦烽喝水，叶子明喝酒。
没一个小时，叶子明就把自己彻底灌醉，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秦烽扶着他出去上了出租车，又跑回来结账，结果服务员说叶子明的vip账户里还有钱，不需要结账。
不用花冤枉钱秦烽当然开心，拿起那瓶没汴梁的白兰地就准备走。
这时，隔壁桌那个飞吻女孩竟然追了过来。
刚才灯光太暗了，秦烽以为她只有二十几岁，离近了一看，应该三十多了，不过保养的很好，身材也很火辣，别有一番成熟少妇的韵味。
“帅哥。”飞吻少妇笑着招手。
“你好，谢谢你的酒。”秦烽晃了晃手中的酒瓶。
“那个”飞吻少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好半天才问出口：“帅哥，你，你是gay（男同性恋者）吗？”
秦烽浑身一激灵：“当然不是。”
“嘻嘻，那就好，这是我的名片，有空约我。”飞吻少妇松了口气，递给他一张带着香味的名片。
不等秦烽反应，人已经转身跑回去了。
秦烽拿起名片看了一眼。
——富平市友邦国际咨询公司，高级总监，白鹭，she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