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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评论在不断刷新的评论区里能够脱颖而出是因为切入点非常清晰,也巧妙的给这条预告内容提供了另外一种,貌似有些不切实际的设想。
“难道就只有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是,这真的是地府在审判阳间?
我很难相信,自古传承下来这么多年的地府理念,内部的体系如此清晰分明,甚至每一个存在的人都在我们的记忆里如此鲜活,而这一切都是虚构的?”
随着这条评论出现,果然不出所料的引发了大量的讨论。
有人发出自己的论点,觉得地府只不过是历代文人共同创造完善的一种文化体系。
有人则表示自己家有过世的老人在临终前,曾经提到过地府的存在,言之凿凿,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
随着讨论的人越来越多,讨论的主题也逐渐上升到了这世间是否真的有阴曹地府存在?
很难想象一条死亡预告,竟然就像一只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险些撼动科学的地位。
众人的视线从一条一条的评论上扫过,这些评论都不足以在他们的心里掀起什么风浪。
可又是一条评论的横空出世,就像是一块石子砸入了平静的水面,立马便掀起了荡漾的涟漪。
“假如,我是说假如,真的有地府存在,且地府在审判阳间。
那么按照自古以来历代人对地府的描述,被审判的人应该是阳寿已尽,那么审判阳寿已尽之人,违法吗?”
这条评论的提出,让会议室内的气氛瞬间凝固。
魏子启和沈林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异。
这个问题看似荒诞不经,却触及了他们从未考虑过的领域。
如果放在之前,在场众人一定都会对此嗤之以鼻。
只将此当成是一句玩笑话,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可在此时看到这番话后,众人的脑海中却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亲眼所见的那些诡异场景。
六月飞雪,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的人。
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命案,个个都是离奇的死亡方式,纵然大家都在尽可能的站在科学角度上,给这些事情一些看似合理的解释。
但疑惑终究是盘踞在他们心头挥之不去的。
地府这两个字第一次以这样广而告之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眼中,出现在提邢司的眼帘。
这条预告在境外煽动起了飓风,这股风也在逐渐的渗入境内。
好在网管部门及时进行了干预,才没有让这股讨论的热潮彻底失控。
但即便如此,仍旧有不少人知道了这件事情,有人在网上发起了讨论,这才发现,就连相关词目前都处于被禁止状态,可见管控力度有多么大。
网管部门加班加点,二十四小时戒备,这才让境外的飓风,没有在境内掀起惊涛骇浪。
“诸位,大家都别被眼前的事情蒙蔽了双眼。
说不定这条预告发出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
命案必破是我们身上每一个人肩负责的使命和责任,如果发出这条审判预告的人就是我们一直在追查的审判者,那我倒是有理由怀疑这个代号为地府的,实际上是一个秘密的审判组织。
从始至终,我一直在跟进着各种审判案件,一直在追查着这个狡猾的凶手。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这个凶手每一次作案时手段都不相同,且没有任何相似之处,出了一个民俗大主题。
这一点若是用团伙作案来解释同样行的通,这个代号为地府的审判组织成立的初衷,就是希望以民族手段来审判世间所谓的罪恶。
他们想在民众的心里植入地府真实存在的想法,所以才将每一次审判都制造的很玄乎。
但越是这种时候,我们就越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因为如果我们都相信了地府真实存在,那咱们的存在又有什么必要呢?
由地府来判决,还要我们做什么?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秩序做什么?”
沈林的这番话将其他人从思索中拉回到现实,大家彼此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没人再就着这个话题继续讨论下去。
与其说他们不想讨论,倒不如说是不敢讨论。
沈林的话如同一剂清醒剂,让会议室内的气氛逐渐恢复了冷静。
众人纷纷点头,意识到他们正站在一个微妙的十字路口,稍有不慎就可能被误导,偏离了追查真相的正轨。
“沈队说得对,我们不能被表面的现象所迷惑。”魏子启接过话茬。
“审判预告在禅国已经传开了,由此可见,审判者此次的审判目标在境外。
这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但我们却可以就着此事,试着往前迈一步。
联系出入境管理局,让他们把最近一段时间所有出入境信息全部送来。
尽管我们现在不能确定审判者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一群有组织有预谋的人,但拿到这份出入境名单,我想这个审判者一定就藏在这些人之中。
今晚的审判与我们无关,但有必要借此了解对手的手段。”
说着,魏子启看向了吴向南:
“小吴,时刻关注网络动态,一旦境外有什么新的消息传来,我们要第一时间知道。”
“明白!”
吴向南立刻带着几位技术人员投入了网络监控中,但在这条预告之后,便不再有任何新消息传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林等人围坐在办公桌前将过往的所有案件卷宗全部重新梳理,直至夜深,直至子时临近。
“滴嗒……滴嗒……”
指针逐渐指向了十二点钟,蔡察正坐在沙发上喝着威士忌,他自然也看到了审判预告,但压根没往自己的身上去想。
直到子时时分,头顶的灯突然熄灭了。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蔡察本能够握住了腰间的手枪,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沙发对面的电视机居然无缘无故的自己打开了。
而电视机的画面里,正是自己所处的房间,蔡察惊愕的看着电视里坐在沙发上的自己,试着摆了摆手。
果然,电视里的自己,也同样摆了摆手。
就像是有一台看不见的摄像机,悄无声息的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