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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下且问你,女子之间争抢头花这么点事,你一个大男人插入中间做什么?本殿下和太子不在京中便可如此欺负本殿下的妹妹,好大的胆子。”他一拍桌子,气势拿捏得恰到好处,怒目圆瞪的,将一个纨绔演绎到了极致。
“殿下冤枉啊,小人如何敢做这事啊,还望殿下明察。”霍牧归擦拭了几下额头,但子漾知道,这都是假的,他师兄额头没有汗水,不过是假装害怕罢了,而贺羡南看着是在质问,实质上却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冤枉?来,四妹,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贺羡南一把将身后的贺韫珠扯了出来:“你说,让他死个明明白白。”
“对了,那天那个掌柜呢,不是让人去压了吗?还没到吗?你们如何办事的?”贺韫珠还未开口,贺羡南又是一通问责,这直接将子漾弄得傻眼了,这家伙在做什么?
“来了来了。”话音刚落,便有两个侍卫从外面提着一团人影过来,直接扔在了贺韫珠脚边,贺韫珠惊了一下,往旁边跳了一步,人瑟缩了一下。
贺羡南活动着手指关节,又摇晃了几下脖颈,对身后冷着脸的卫安道:“本殿下的规矩说给他们听。”
“敢欺瞒殿下者,死。”卫安冷冷的说完,继续站着。
这是来给他们下马威的吧。
“这……殿下,这事……霍公子的夫人带着两个堂妹在小人店里看中了几枝珠花和耳铛,恰好银钱不够,便派了小厮回府取银子,四公主便带着人进来,一眼便瞧上了放在柜台上还未来得及打包的珠花,几番争执下,霍公子亲自过来付款,后面……”那掌柜说的断断续续,但大体过程都说出来了。
“你……他们又没给钱,凭什么不能卖给我,我又不是不给钱。”贺韫珠恼怒道。
子漾在身后看得无聊极了,倒是没有错过贺羡南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如此说也有理啊,那说到底并不是霍公子的问题,也不是霍家女眷的问题了,是你这个破掌柜的,看不起我四妹?故意欺压了?”
那掌柜的哪见过如此蛮不讲理的人啊,还是个皇子,这……这如何回答啊?
还未待开口,门口又匆匆跑进来一小厮,俯身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贺羡南脸色一变,从怀里掏出个银袋子往桌上一扔:“这个算是赔你楼外楼今日损失的,你个掌柜的给我等着,有你好看。”便带着卫安一群人匆匆离去。
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
子漾被这一出弄的叹为观止。
才离开一会,便进来一个与他几分相似的男子,霍牧归耐着性子上前:“不知二殿下有何贵干?”
刚走一个又来一个,真是有完没完啊,子漾在心里吐槽,默默翻了个白眼。
“本殿下是听闻三弟在店里闹事,特意赶过来的,霍公子可还好?”贺韫之四下扫了眼,只见着那桌上放着的木棍,人早就跑了。
“如您所见,三殿下已经离开了。”
“那本殿下也不打扰了。”
子漾一阵唏嘘,恹恹的上楼,继续回了那位置坐下,林昭面前的茶杯已经空了。
她拖着下巴好奇的问道:“你说,哪个才是真的贺羡南?”
但不管哪个是真的他,这个人都不简单,心思够深的,若是可以真希望能离他远点,可不行啊,还指望着他跟着自己去北境呢。
一想到这事,子漾便发愁起来。
霍牧归在下面处理了一点事,才上楼,倒是解开了子漾心里的疑惑:“这三皇子听闻以前在渭源郡的时候,便是纨绔,整日和狐朋狗友游山玩水,从不关心正事,前朝彻底灭亡的时候,这小子还与人下注,这天下会落入谁手,爹和兄长在前面拼死拼活,他在后面拿这事下注,你说得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林昭和子漾都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道:“这……这太离谱了吧。”
“你们别不信,我的人真真去了渭源郡打听过了,各诸侯交战期间,贺羡南一直混迹在市井中,还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只常胜将、军,渭源郡被他祸害光了就开始跟自己的侍卫到处打听哪里有奇闻怪事,专门往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去。”霍牧归给自己续了一杯茶,继续说着,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八卦的气息。
现在的贺羡南不过二十二岁,南靖建国才三年,那贺羡南四处打听奇闻怪事的时候,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时候,或许更早些,十五六岁?
是否那时候的他也做过那些离奇怪诞的梦,对一切都产生了怀疑,但在茶坨口的时候,自己问过他,他是怎么回答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若是真的梦见了,那么他梦见的又是什么?会与她有关吗?
子漾一想到这个可能,便激动不已。
会不会是他在找什么东西?
“听说找了快三年,直到四王停战开始分割珈迩的国土,贺羡南才回了渭源郡,又在渭源郡待了半年多,又跑去了羌洲,直到南靖建国稳定了下来,贺羡南才回来的。”霍牧归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往羌洲那么一个地方跑做什么。
而子漾却抓住了这里面的时间节点,也就是说,贺羡南找奇闻怪趣的时间刚好就是在他十五岁这年,而他去羌洲是在十八岁这年,他是不是去过羌洲的北境冰镜了?
也是三年!
若是真的,那么贺羡南打开过冰镜吗?若是没打开,那他怎么好好的,没有任何事情,若是打开了,那里面到底有什么,自己还有去的必要吗?
子漾脑子飞快转着。
还是得去一趟才行,这段时间又开始做梦了,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她想着那梦境里的一切,心下突突的。
这梦境跟北境的冰镜有关系吗?
“唉,子漾……”林昭见子漾面前的杯子中水都溢出来了,她还拎着水壶在倒水,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将水壶从她手中取了下来,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