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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仪之一,眠。”
温慧张嘴想要呼唤,却被气泡堵住,如同身处海洋深处一样,她的眼前变得昏黑,光芒从大脑中抽离
啊呀咿呼呃呵,一连串气泡从眼前飘过,夹杂着嘶哑不清的哀鸣声,身后传来一阵惊人的吸力,欲要将她吸过去。
“”
无神的双眼向后一望,水流凝成的数具大手猛地一震,散落成地面数滩水迹,她不感兴趣的收回目光,抱着膝盖,继续呆呆的望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深邃黑暗。
外表近似十来岁的小孩子,霜白色的长发拖在身后,发丝之间闪耀着莫名光华,清冷的脸上一片漠然,纯白的眼眸中不带有情感,就如同人偶一样,静静的存在于此处。
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既不曾有惊心动魄的回忆,也不曾有牵肠挂肚的家人,脑袋空空,只是一个空壳的她今日仍在思索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不过,即便是所谓的思考,也只是她聊以解闷的活动,她并不期待会有其他的变化,想必今后的每一天,明天也好,后天也好,她都会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没有说话,但她的眼神却显得越发虚无,那是放弃了一切之后,就连所谓的放弃都显得特别的木然眼神。
莎莎莎。
某日,在这一尘不变的黑暗中,有脚掌摩挲的声音响起,她抱膝蹲坐在这个洞口,没有去理会的打算,反正,很快就会消失的。
在这个‘泥潭’之中
虽然忘了很多,虽然不清楚缘由,但她莫名明白,这里是生灵的禁区,一旦进入,就会被吞噬殆尽,而她只是一个空壳,所以才会像块‘石头’一样被丢在这里。
“诺诺”黑暗中,隐隐有声音传来,那是夹杂着惶恐和悲伤的声音,虽然她只是默默听着,却不知为何,有些异样的感受。
空壳提起一只手,轻轻揉动着胸腔,那里似乎有些抽搐,她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心中却感到有些困惑。
不,说到底,什么才是困惑?
那个是什么,为何会这样?
而且,她又是谁?
无穷无尽的疑惑在她心中浮现,原本霜白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丝金色,然而,那道光芒转瞬便被压了下去,周围的黑暗涌了上来,它们蠕动着,发出嘶哑的声音。
她抱着膝盖,茫然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黑暗大手,她的眼眸深处一片虚无,黑暗蠕动片刻,而后悄然崩解,就如同往日一样,‘无视’着这个‘石头’。
“这就是你的心魔吗,真是叫人意外啊,诺伦,竟然真的是你。”
然而,一道叹息般的声音却惊醒了原本一无所觉的空壳,她的眼中闪动着耀眼的光芒,望向了那个面色模糊,不时打着哈欠,却在努力振作精神的女子。
“阿姨说的话就是难懂啊,我们的战斗还没结束噢?”
伊蒂亚甜甜一笑,轻松自如的站起身,面对周遭汹涌而来的黑暗,她单手一指,无数的冰晶从虚空浮现将周围全部覆盖,原本的幽暗空间顿时变得明亮。
她偏过头,眺望着在不远的黑暗中默默行走,口中低语着某个名字的男子。
“叔叔”她笑了笑,而后,周身光芒大作,两人的身影顿时消失,而男子则若有所觉的向这边望来,眼中带着死寂。
而后,他面部微怔,眼中带着不敢置信,他的身体不由一歪,尽管如此,他还是向着这边跑来,虽然样子略显狼狈,但他的眼中却再度充满了生机。
噗噗噗噗,一连串气泡闪过。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明明我才是祷歌部队的长官,可为什么偏偏是你?!”
身着淡白长裙,边角带着金边的女子冷淡的看着眼前抓着自己胳膊质问的女子,她的脸上写满了不甘,憎恨,以及不敢置信。
而那一切复杂情感,在对准白裙女子后,化作了深沉恨意。
“都是你,都是你对吧,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一直在怨恨我背叛了你,将你们的位置泄露出去,所以,你才会处处针对我,没错吧?!”
眼瞳发白的女子痛呼一声,手掌从对方身上抽离,指尖还带着丝丝寒气,她不甘的看向面容平静的白裙女子。
“莒慧,你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了,我为何要针对你,那只是你的妄想。”
白裙女子冷淡的说道,她的声音保持着一贯的高冷,丝毫没有人的温度。
“他们选择我,只是因为我比你强,所以哪怕你口中的那个老好人都没有相信你,因为在那个战场上,我比你的作用更大。”
她的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眼中闪动着冷意,那是与她寂零魔女之名相衬的笑容。
“弱者,为何要战斗,安心等着我们的消息就好,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那之后才是你们能够处理的层面。”
诺伦轻笑一声,随后与沉默不语的莒慧擦肩而过,后者一脸落寞,却没有追上去的勇气,因为对方所说的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
如果是成年人的话,遵循对方的意见才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阿姨你才不行啊,要我的话,管他什么大事,总之一定要去,再不济,也能当个盾牌,那也是不错的选择啊。”
而在落落寡欢的莒慧身边,神气活现的少女赫然出现,她伸出手指,露出有些俏皮的笑容,只是指尖却越发用力。
啪!
莒慧回过神,将脸上的手指打下去,而后看向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女,她不禁叹息一声。
“你啊,真的知道你的处境吗,一旦诺伦从心死中苏醒,你就被她轻而易举的吞噬的,为何你能”
“那也理所应当的,毕竟,托她的福,我才有今天的幸福,假如她要拿去,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不过,若是能等我完成我的目标就好了。”
“哈哈,是不是有点厚颜无耻了。”
伊蒂亚目光明媚,脸上带着欣悦的笑容,眼中丝毫没有阴霾,只有着丝丝期待。
莒慧望着这个笑得开朗的少女,心中却忽然明白,虽然两者的意识同出一体,但两者却是截然不同的人格。
诺伦终其一生都在追求不变的东西,而眼前的少女则是在欢笑中享受着自己的人生,也许是因为她是关爱中长大的孩子也说不定。
“说的是呢。”她笑着赞同了对方的意见。
伊蒂亚苦着脸看向了她,而后,她眼皮一抖,笑得有些狡黠。
“那个,是我嬴了对吧?”
莒慧笑着笑着,脸部变得有些僵硬,她默默的看向对方,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在这点上,她还是觉得诺伦更好,那个家伙可很少说什么笑话,也不喜欢与人交际。
“嘿嘿”伊蒂亚笑得越发明媚,她不怀好意的看着莒慧。
“那么,我的条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