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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华公墓陵园门口的接待室里,刘国标身穿的还是还乡时的那套军绿服,正与园长谈涉着公墓的价格。
“这里一共分为1号墓地,2号墓地和3号墓地”
看到刘国标的打扮,园长皱着眉头微微上扬着头,有些不耐地道:“这一号墓地最昂贵,价格是十五万元,因为它集一墓、一景、一品为一身,这墓地里有独立的格局,有草坪,有松柏、有花坛,每日都雇有员工修剪整理,在这样高品味的环境下能够得到永生,回归自然,死者是何等的尊贵和荣光是可以想象的。这一号墓还分为三个档次,如果买定它,一定会惠及你的子孙后代,富可敌国的。
二号墓地十万元,是一墓一坪,清雅肃静。三号墓地五万元,直接把骨灰盒葬入草坪中,再在草坪上置一石碑,但格局相对二号来说很是狭小。”
为了引起刘国标的关注,园长露出常规化的笑容道:“这位先生,虽然这里的墓地分为三六九等,但是这里的墓园不再是老式的那种给人以阴森恐怖的感觉了,而更多的是一种详和,安逸的氛围,可谓是视逝者为亲人,替生者尽爱心的一处绝佳墓地。”
听完园长的介绍,刘国标起身告辞:“谢谢了,回去后我再考虑考虑!”
一路往山下走,刘国标神志恍惚,就这样他步行了有一里多地来到了山脚下公交车的站台旁。
由于多日来的心力交瘁,刘国标乏力地坐在了路边的石基上,心里暗暗思忖着,在泪眼朦胧中自语着:“我该怎么办?为了娘的住院费和还乡亲们的债务,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积蓄都拿出来了,如今这墓地还需要这般高的费用,哦,我该怎么办?”
这时,耳边响起了钱伯曾经的话语:“有人说,就随便找个地方埋了算了,可是国标啊,现在政府动土动迁的项目太多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工程一来,你又常不在家,也许到时候连你爹娘的骨灰都没地方找去了,要不就去找个便宜的墓地把他们安葬了吧!”
“爹,娘,是儿子不孝,让你们受苦了。活着的时候你们就没有享到清福,不想这死了,你们的儿子都没有安置你们的地方,我真是无用啊!”
刘国标无助地自责着,伤悲着,竟然有两班车从自己的眼前开走了,他都茫然不知。
当方世昭从墓地出来,正要上车离开时,两位便衣警察挡在了他的面前。
方士昭恨意陡生,心中骂道:“妈的,又是这两个家伙,真是阴魂不散。”
“你就是商会的方会长吧,我们是刑警队的,我叫张博庆,这是我的同事姜达明,今天我们打扰你几分钟,是想和你核实一些事情!”大张介绍完自己和大姜后便开门见山地道。
“嗯,我认识你们,我们新江巿警界的精英。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保证会据实汇报的!”方世昭两只眼睛隐于一个宽边墨镜下,声音虽然谦恭,但是完全看不出他的面部表情。
“我相信方会长一定会全力配合我们的,”大张打了一个哈哈继续道:“我们想了解一下,这个龙华公墓的所有权是谁?”
方世昭不假思索地回答着:“是国家的,我只是建造了它。”
大张据理力争道“可是据我们调查发现,这方世昭的名字已经牢牢地印在了龙华墓地的产权、股东证上了,而且法人代表也是你方世昭,这又作何解释呢?”
“这位警员是不是吃错药了,这片龙华墓地是我拿钱买的,各种设施和项目都是我拿钱建造的,产权归不归我用不着你们这些人管吧!”这时的方世昭已变了腔调,仿佛心中的恼怒己把持不住了!
“好,据我们了解,你方世昭初到我市时注册资金还不到五十万,搞房地产就消耗完了你多数的资金,剩下的钱还不够你的资金流转呢,你拿什么来建设这座上百万的公墓”大张黑沉的眼神如一把挫刀使得方世昭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
方世昭定了定神,摘下眼镜迎头逼视着大张道:“那你们有什么说法吗?”
“那就是这块龙华墓地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有资力和能力去建造它,这只能说明你的背后还有别人在暗中操纵,我说的对不对?”
方世昭被张博庆的单刀直入彻底激怒了,他的整个面孔降下了寒霜,阴沉冷魅:“龙华墓地不是我的,我只是建造者。”
张博庆“啧”了一声冷笑道:“所以我们会查下去的,今天呢,我们是办案路过这里,正好碰到了方会长,所以只向你了解了解情况,请方会长不要见怪,姜儿,我们走!”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方世昭望着远去的二人背影,大声告诫着。
这时从方世昭的身后闪出了一位膀大腰圆的健硕汉子,他来到方世昭的面前建议道:“会长,要不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方世昭重新戴上了墨镜点头道:“好,让他们长长记性,但是要小心,不可把事情搞砸了。”
“是,会长只管放心。”说着那精壮汉子招呼了四个手下远远地跟了下去。
“太张狂了,这不是一个警察所具备的性情!”方世昭阴阴地怪笑着,钻进车中对司机道:“跟上去。”
张博庆和姜达明来到了一片平地上,他们转身立定身形,大张扬声道:“都出来吧,不用再躲藏了!”
回应张博庆的是从后方依次跟上来的五个彪形大汉。
“哟哈,警犬的耳目就是灵敏,怎么样,这儿人迹罕至,正是我们练拳脚的好地方!”
张博庆望着眼前的这个狂妄汉子,他恬不为惊地开口道:“陈福安,你这是第三次出狱了吧,有些人总是屡教不改,前几次只是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怎么住了三次牢,胆子倒大了,竟干起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少他妈废话,现如今有奶便是娘,有人给我饭吃,那就是我再生父母,弟兄们,上!”
随着陈福安的一声令下,其余四人如恶虎扑食般地扑了过来。而张博庆和姜达明早有防备,他们挥拳迎战。
就这样,张博庆和姜达明以一抵二,还时不时迎接着第五个人的突袭。,
一过招便看出强弱,张博庆和姜达明是行武出身,曾荣获武警学院的特等奖章,他们两个虎威尽显。
瞅准机会,大张伸左脚往来人的小腹一踹,“嗵”地就把那个人踢翻在地,那人捂着肚子狂嚎,一时动弹不得。
接着大张又向右跨出一步,避过另一个人的拳头,反手一拳正中此人的鼻子,立时鲜血迸流。
借此机会,大张反脚踹向了正捂着鼻子哀嚎之人的后臀部,只见这个人来了个大趔趄,只是大张并不给他喘息机会,又一个起跳,一脚把这个人踹的来了个狗吃屎伏地不起。
再看姜明达也是身手了得,他铁骨钢躯,在其他二人的联手进攻下丝毫没有受挫,他一忽儿便反转于对方的身后,反手把对方的右臂向后抬起,只听骨头嘎吧的异响声,只痛的那个小子怪叫连连,毫无还击之力。
在和大张势如破竹的联合攻击下,姜达明连胜两人,不过一瞬间,四名对手便被张、姜二人打得一败涂地。
“都他妈是练家子,看来爷不动手是不行了!”
偶尔加入战团的陈福安在情急之下拉开了架势,同时喋喋怒骂着地上的四个手下:“他妈的,真是连狗熊都不如,都快起来,一招就把你们打爬下了,以后还怎么跟老子混,快起来!”
陈福安的呵斥有了效果,那四个人颤颤抖抖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摆好了架势。
陈福安也不愧是四个人中的精神支柱,同样健硕的身躯是他的一大优势,虽然技艺不精,时不时地挨上大张、姜儿的一记重拳和一趟鞭腿,但是皮糙肉厚的他还是比他的手下强了许多。
陈福安的四个手下就好不到那儿了,不一会儿被大张和姜儿的声东击西,拳脚相加打得再次与大地接吻,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陈福安倒是个不服输的主儿,几次被对方二人打翻于地,但又几次起身死命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