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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陪你。”
陈缘记得上一世,吴烬最大的心愿就是取消科考中的举荐制度,让所有寒门子弟获得同样的科考机会,然而此举无疑动了大部分权贵利益,一度令他在官场受挫,更曾一蹶不振。
这一世,两个不得志的人凑到一起,做对闲云野鹤,也是不错。
白青姝看见两人赏花下棋,眉来眼去,似是情投意合,想着若是阿缘喜欢,大不了高攀一回。
……
陈缘以为这一次她会看得开,会过好属于自己的小日子,不为志向所累,然而终是不能。
那日吴烬约她游湖赏花灯,她在赶去花灯会的路上,还是撞见了前世那个改变了她命运的女子。
“你这个败家娘们,老子输了钱,你就只能去卖,给老子换钱!”
“我不去!”
丈夫对妻子拳打脚踢,将妻子打得鼻青脸肿,还要强迫她去青楼卖身,偿还他在赌场上欠下的债务。
本朝女子没有主动和离的权利,女怕嫁错郎,便是害怕嫁给这样没有良心的男子,只能一辈子痛苦。
周围看热闹的人很多,大家指指点点,也有不少人说丈夫的不对,却无人上前阻止,只当做是人家的家务事。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事即便上了公堂,太守大人也会将事件定性为家庭内部矛盾,交由男方家族处理。
陈缘本不该走这条路,奈何另一条通往花灯会的道路封禁,她是被迫走上此路,像是被命运推回了原本的道路。
“看不见,听不见,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
她想快步走过时,不免会听到些围观人的议论声。
“好可怜,被打成这样。”
“还要被发卖去青楼。”
“真惨。”
“是啊,听说还怀着孩子呢。”
陈缘终于忍不住,拨开前方只会动嘴毫无实际行动的无用之人,眼神坚定,像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勇往直前,不再退缩。
她抄起旁边木桶,在那名男子即将给妻女子沉重一击时,狠狠地将木桶砸过去。
暴力男子虽生得虎背熊腰,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额头被砸出血,破口大骂:“哪来的野丫头?敢欺负到爷爷头上!”
暴力男抡起拳头击打,陈缘机敏躲过,再一记扫堂腿,趁他没站稳之际,猛地踢上胸膛,暴力男脚下一虚,直直跌倒,摔了个狗吃屎。
陈缘会点三脚猫的功夫,她手持棍棒,气势十足,装作自己很能打的模样。
“男子汉大丈夫,不报效家国,打老婆算什么本事?”
见识过她的厉害,暴力男不敢轻举妄动,只敢逞口舌之快,大骂陈缘多管闲事:“我和这个臭娘们的事,轮不到你管!”
陈缘朝那位坐在地上的柔弱妇人伸出援手:“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留恋,趁早离开才是正途。”
柔弱妇人名唤十七娘,因在家中排名十七而得名,嫁人前没有名字,嫁人后一直被唤做赵家娘子。
暴力男不敢贸然上前:“我们夫妻俩的事,要你个丫头片子在这说三道四!”
陈缘像前世一样问了十七娘同样的问题:“你想离开他吗?”
十七娘护着肚子,望着陈缘递出的手愣神,怯生生的眼神逐渐变得笃定:“我想。”
暴力男嘲弄声起,引得周围一众围观男子嘲笑:“我朝从来只有休妻,哪有女子离开夫君的道理?”
陈缘扶起十七娘,手中棍棒不曾放下,她一字一句说出了和前世相同的话:“凭什么女子不能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