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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初把这些道理编成册子,我们协助官方宣传得人人皆知,实施强有力的保护措施,现在一定是风调雨顺人寿年丰,社会一片祥和,就会远离今天的悲惨世界,所以说我难辞其咎呀!”
老爷爷听得一阵阵震憾,他吃力地坐起来,惭愧万分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平凡而不简单的小伙子,心中自责道:“其实难辞其咎的是我,从政几十年都管林业,不管是计划采伐还是森林保护,我都没有认识到森林的重要性,基本上处于放任自流状态,看来我才是这场惨重灾难的主要造成者。他不过是一个想为社会尽责的热血青年!最可怜的是:我在惨重的代价面前和他的点拔下才觉醒,可我的身体也和这森林一样,受到酒肉的不断破坏而病入膏盲,已经心有余而已力不足,不过还好,明早的朝阳就是今晚夕阳的希望……”
张黑牛反驳道:“大家都砍树建房贩卖木料,打柴割草甚至烧林铲灰肥,我们都是罪人!我好担心家人和乡亲们呀,村里早就秃岭光山不说,山坡很陡,加上土层厚实全部干裂,暴雨又大,我担心死了!”他停顿一下长叹一声道:“老弟,我要赎罪,只要你这方面需要人手,不嫌弃张某是个粗人,我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老爷爷见缝插针地鼓励熊四海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天下英雄更无几人,能从根本上认识问题解决问题的人,舍你其谁呀?”
张黑牛豪气干云地:“你就放手去干,谁要阻拦你,我就和他大战三百回合,拼他个鱼死网破!”
熊四海昂首远视道:“谢谢你们的鼓励和支持。”他一下神情凝重,毅然决然地,“我是铁骨铮铮五尺男儿和一名退伍军人,我一定会不屈不挠地履行自己的社会责任,马上为父老乡亲打造出一片平安富足、人寿年丰的人间乐土,远离今日的贫穷困苦,远离今日的血泪灾难!”
“你果然是一代大侠!”张黑牛歉意地:“老弟,希望你不要记恨昨天的血战,那不是你和我的过错,今后你尽量吩咐我就是。”熊四海大度地说:“没有你我昨天亡命血战,后果不堪设想,而且我从来都敬重你的为人和功夫,我怎么会记恨你呢?要在青林镇成就一番事业,必然是阻碍重重,你我正义之士都不联手,只会一败涂地!”
他诚挚地抱拳道,“只要张大哥放弃旧恨新仇,我们就是兄弟,就会为亲人和父老乡亲们做出贡献,也会成就我们自己!”
张黑牛抱拳道:“我对你私人并没有仇怨,也不会记着两村的陈年旧账,你我兄弟联手,为乡亲们杀出一条血路,你尽管发号施令就是!”
熊四海上前握住他用力地摇动几下:“好,你就是我不打不亲的张大哥!”
张黑牛坦诚地再拍拍对方的肩:“你就是我肝胆相照的亲二弟!”
两人亲热的交谈起来,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刘念回来失望地道:“我没有追到老人家,找几圈也不见人。”
老爷爷宽慰道:“我老伴一向身体硬梆,你们不用担心。”
刘念点点头,但她仍忧愁地道:“医院早上上班时间过去了,我看没什么医护人员来上班了,张大哥的脚伤怎么办?”
熊四海担心地:“张大哥感觉如何?”
张黑牛用力翘脚趾,但趾头居然一动不动,他用手抚摸一下,痛苦地道:“不听使唤,又没感觉,我看是残废了。”
熊四海鼓励道:“我们说了不算,还是找医生治疗吧。”他对刘念,“你一定要找来医生,至少还有值夜班的。”
刘念点头疾步离去。
熊四海双眉紧锁,神情严峻地注视着窗外,内心担忧万分:“县城都成这样了,亲人们好吗?家中没有主心骨,村里更是缺医少药……”
青林村的早晨,愁云惨雾笼罩着山村,天色一片昏暗。
黄鹂鸟在伤心欲绝地呼唤李桂郎,在精疲力尽地寻找失踪情郎;幸免于难的少数乌鸦在低空中盘旋悲啼,吊唁他们在冰雹中遇难的血亲配偶及成群同伴。
村中陈旧的小半房屋毁在强风和沙尘重压之下,零乱地坍塌在地,变成一堆堆梁断椽斜的废墟,未倒塌的瓦房顶被冰砖砸成马蜂窝一样;避风之处,还留存着暴雨未冲洗走的泥沙堆;竹木枝叶全部被冰雹打掉,剩下伤痕累累的光秃枝干。
村子里到处传来撕心裂肺的恸哭声,许多邻居正搬动坍塌的砖瓦木料找人救人,更让人揪心的是轻重伤员的呻吟声和求救声,响遍全村,这小山村本来就缺医少药,加上现在又交通完全中断!
周大山家楼房并没有坍塌,而是邻居家的老房被沙尘压塌了,周大山到刘文达家不久,周世雄最后也找来了刘文达家里。
四海妈张永芳横抱着已经僵硬的小晖,她-脸悲切和憔悴,-夜之间白发超过大半;周大山和周世雄用旧门板抬着熊幽兰,脚步沉缓地紧随其后,两人眼睛红肿忧伤满面目光呆滞。
况平伟在自己门前拿出几挂鞭炮用烟头点上,噼噼叭叭炸响开来,他是表示对死亡村民的哀悼。
村里响起此起彼伏的鞭炮声,这是村民们在报丧,昭吿乡亲们家门遭遇不幸。
到了自家门前,张永芳毫不犹豫地走近门口。
周大山慌忙阻止道:“不能抱他们进去,妈!”
张永芳泪如泉涌,毅然道:“他们都是我的心头肉,就算是不吉利,我也必须让他们回家团圆!”
周大山热泪盈眶和父亲上前叫门,迫不及待地踢门。
萧从瑛在里面怒骂道:“你们一大伙人去快快活活喝酒吃肉,丢下我一人担惊受怕-整晩,现在死了人才回来了?!”
她气呼呼地拉开门,一下被眼前的情景惊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冲出来劈手抢过儿子,尖厉高叫一声“小晖……”一下就昏迷过去倒向地上。
张永芳慌忙抱住萧从瑛,周大山父子将熊幽兰放到客厅,跑出来帮张永芳救醒了萧从瑛扶进门,将小晖交给萧从瑛,萧从瑛紧搂着儿子字字血泪地哭喊着。
周大山父子赶紧用高板凳和木板搭起平台,将姑侄并排摆放上去,张永芳用白色被里盖住,她一边准备长明灯,一边流泪饮泣。
萧从瑛紧跟过来抚尸恸哭:“……我的心肝宝贝小晖儿呀,死的为啥是你呀?是不是你人小力气弱,被别人顶在头上挡冰雹?你俩姑侄说话呀……”
周大山正拉青布布置灵堂,闻言大吃一惊,他怒视一眼萧从瑛,奔近熊四海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