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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二皇子如此好手段,竟然能绝地反弹,郑侯那个老匹夫定是出了不少力!
“好了,嚷嚷什么!今日召集各位前来是商量下一步对策,不是让你在这马后炮!”君士钊略显烦躁的瞪了君元珞一眼。
君元珞刚刚不过是一时气急,兴之所至,见他爹真的动了怒,也不敢继续造次,讪讪闭了嘴。
“当初二皇子虽然没有明确跟我提结亲之事,但却是下了姿态。”君士钊道,“我虽迂回拒绝,但毕竟是驳了他的面子,如今他贵为太子,难保不会对我心存芥蒂,我想听听各位有什么建议,接下去该作何打算?”
底下一众门臣闻言,开始各抒己见,然而却没有一个所言深得他之心。
“要不……我们主动与太子结亲?也算表明我们如今立场?”君元珞看着主位上的君侯爷,试探道。
“混账!”君士钊一拍桌子怒道,“结亲?你是让你妹妹过去给人做妾!?”
君元珞缩了缩脖子,他从小到大就怕他爹,他爹一发火,他说话的气势便弱了下去,一旦破了功就再也提不起气来继续争辩。
“侯爷,您别生气,其实属下倒是觉得二少爷所言,未尝不可行。”一个离君士钊最近的右侧客位上的老者缓缓开口道。
君士钊面色不善,但明显对这个老者多了份信任和尊重,倒没有直接开口驳斥:“哦?何老,此言何意?”
被尊为何老的老者站了起来,先是郑重的朝君士钊行了礼,才缓缓回道:“属下接下去之言有恐冒犯天颜,还望侯爷恕属下妄言之罪。”
“这里都是自己人,何老但说无妨。”君士钊见他如此慎重,微不可见的调整了下坐姿,神情愈发正色。
“皇上年迈,据探子回报,近来身子也是每况愈下,这个时候立了太子,想来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何老不急不缓道,他的语速很慢,不管再急的事或者再大的事,由他口中所出,都有一种缓慢了时光的感觉。
“刚刚侯爷所言差已,若为普通人家,让二小姐此刻入府确是为妾,可那是太子府,是未来储君的妾氏!”何老缓了口气才接着道,“等太子登基,那便是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贵妃。”
“属下也觉得何老所言在理,如今太子除了太子妃并没有其他妾氏,二小姐若此刻能入太子府,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另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顺着道,“太子登基后,除了太子妃顺理成章贵为皇后,嫔妃贵贱却是按入府时间、资历、受宠程度依次赐封。自然能成为太子的第一位贵妾是最好不过。”
他身旁一身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跟着附和道:“太子既然曾有意想结亲于侯府,想来对二小姐定是满意的。若二小姐自己争气,入府后得了太子的宠爱,再生下小皇子……就算入府前落了太子妃一步,但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君元珞见自己的意见被门臣们推崇,顿时底气又提了上来,忙道:“是啊,爹,我就是这个意思嘛。”
君士钊懒得理他,但被几位自己最信任的幕僚们一分析,倒的确有些动心,他看向一直没有开口,坐在何老边上算得上门臣中最年轻的一位,问道:“骆兄,一直不言,可有什么不同意见?”
那被称为骆兄的男人,微微抬眸,厚唇浓眉,算不得好看,但身上散发的镇定气场,却在一众门臣中格外惹眼,所以就算是最年轻的一位,君士钊也没有怠慢。
他朝君士钊拱了拱手:“侯爷,恕在下直言,何老他们刚刚的分析是奠定在太子能顺利登基之下,但若这过程中出了意外,又该当如何?”
君士钊有些发热的头脑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
“二皇子既然有能力在那样的绝境之下,被册封为太子,手段能力定是上乘!骆兄,还怕他坐不稳储君之位!?”那位山羊胡须的中年男人不苟同道。
何老缓缓开口:“意外自然会有,谁也不可能保证百分之百定能登上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但至少如今太子是最有利的人选。况且君侯府这样的世家,我们侯爷在朝中这样的身份,能容得他继续保持中立?站队已是迫在眉睫之势,莫不是放着呼声势头正高的太子不站,去站那四皇子还是一向闲散避世不问朝政的七皇子?”
年轻的家臣沉默了下去,他没有更好的理由反驳,但潜意识里觉得此刻去站太子绝不是明智之举。
君元珞朝他哧了一声:“爹,你别再顾虑这顾虑那,已经错过一次,若这次再不把握机会,以后君侯府在都城怕是连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胡说八道。”君士钊训斥了他一声,但明显没刚刚那般严厉,他皱着眉头斟酌道,“但上次我已经拒绝了太子,如今该怎么同他开这个口?”
何老想了下,分析道:“太子刚被册封,应是急需笼络势力,侯爷能主动提及结亲之事,表明侯府立场,指不定还正中太子下怀。”
“是啊,况且您那时候并没有直接出言回绝,双方也未曾闹不愉快,以太子的心性,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山羊胡须中年男接口道。
“容我再想想。”君士钊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
君元珞还想说什么,被何老眼神制止,一并退了下去。
彼时,盛玥正抱着暖水袋窝在榻榻米上看画本,身上盖了一件貂毛毯。
天气越来越冷,一旦不见阳光,整个人就想窝在被窝里不出来,懒得快成冬眠动物。
君元晔今日朝中无事,回来的便有些早,一进屋就看到懒洋洋窝着的盛玥,嘴角忍不住宠溺得扬了扬:“在看什么?”
盛玥抬眸,看到君元晔,眸中亮起笑意,道:“民间的画本,还蛮有趣的。你最近回来的都好早啊,公事不忙吗?”
君元晔已经脱了鞋,跟着上了榻榻米,窝在了她身边,才俯近她耳边低语道:“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