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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只是女子对所爱之人被觊觎而产生的妒忌、占有欲作祟,并没有上升到实质性对一个人的观感,但今日杨嫣所做之事,便是人品德行有亏了。
“说起来,我能这么快来找你还多亏了她。”君元晔随口提起,“见你被太子妃带走,知道自己在旁侧也无能无力,便第一时间赶来找我。这些年她一直跟在祖母身边,倒是学到了些祖母身上的气质,遇事会处变不惊了。”
盛玥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没有证据,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杨嫣推的她,若真说出口,君元晔会相信吗?
她和他似乎还没有到只需一眼,只要是对方说的,就一定会信任的程度。
她不想与他做那些无谓的辩论,所以闭了口,只能让自己像吞了个臭鸡蛋般,恶心的紧。
马车在君侯府大门前停下,君元晔率先下马车,再回身接她。
盛玥脚步刚踩在地上,便瞧见身后又赶上来一辆马车。
她站在君元晔身边,两人视线一道望了过去——
君士钊从那辆装潢低调中透着奢华的马车内钻出,抬眸不经意看到前方的大儿子、大儿媳,一向严肃端正的脸上瞬间凝了下,然后继续有条不紊下马车。
“父亲。”君元晔道。
“爹。”盛玥跟着道。
君士钊站在那,低应了声。
两辆马车陆续驾离开。
君元晔带着盛玥走了过去。
君士钊沉如黑潭的冷沉眸子深深瞥了盛玥一眼,看得盛玥心里忍不住一凸。
“听说今日大媳妇在碧川书院大出风头啊。”君士钊哼道。
盛玥有些愕然,他们前脚刚到,后脚消息居然已经传到君侯爷的耳朵里,这八卦传播的速度都快堪比现代网络了。
盛玥故作懦懦不好意思的扯了抹笑,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君元晔已经恢复成一惯的冷淡面容,道:“不知父亲所指何事?”
“逆子!”君士钊眉目一瞪,露出凶相,但他没有跟人在大门口闲谈聊事的习惯,大步朝门里走去,留下一句话,“跟上来。”
盛玥抬眸快速看了眼君元晔,他低眸回视,朝她安抚笑笑,便虚揽着她慢悠悠跟了过去。
“爹似乎很生气,怎么办,会不会被打棍子?”盛玥附在他身前,心有戚戚道。脑海中对于盛府的家法印象,好像是会被军棍丈打屁股几十下,不知道君侯府的家法是如何?
君元晔微微挑眉:“有你相公在,怕什么。”
盛玥自言自语道:“只怕你到时自身难保。”
“嗯?”君元晔危险的眯了眯眼,低下头凑近她脸颊。
盛玥被他的气息抚在脸上,闹了个大红脸,忙抬手去推他。
君元晔唇角淡淡勾起,毕竟在室外,没再继续逗她。
君士钊听到身后两人嗡嗡不停的细语,心中更加烦怒,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们一眼。
君元晔早就练就八风不动的处事态度,特别对于他父亲,从小在他的高压教导下,早就已经木然。
但盛玥却忍不住直了直身子,有些担忧起自己的行为举止,会不会在她这公爹君侯爷眼里,哪哪都显得不规范,看不顺眼。
三人一前一后经过垂花门,绕过石头屏风,又走了一段抄手回廊……
盛玥沿路打量着,心里猜测君侯爷要带他们去哪?
外院很多地方她不熟悉,但看旁侧君元晔毫无波澜的情绪,想来应该不是直接带去行刑家法的地方。
大约走了十分钟左右,君士钊终于在一扇朱红色大门前停下,抬手一推,便直接跨步走入。
盛玥跟在君元晔身后,亦步亦趋跟了进去。
外书房?!
盛玥瞧里头的布局,心中有了大致猜测。
君士钊已经坐到书桌后的太师椅内,抬起冷凝的眸子,就这么直直望着盛玥。
盛玥很没骨气的往君元晔身旁靠了靠。
君士钊就像她以前的那种一本正经超严肃的老领导,莫名给她一种压迫感。说怕还不至于,但她向来不擅长与这样的人打交道,若无必要,苏于桐那时对于这样的领导是能避多远就避多远,懒得提起劲来虚以为蛇。
“说吧。”君士钊沉声道。
说什么?
盛玥被他莫名其妙的一问弄的一头雾水,但看他那表情,明显能解读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意味来。
不愧是内阁之人,问话都颇有水平,让你自个人主动交代,也不跟你提他听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
因为被问话的人若真犯了事或者心里有鬼,自个儿早就忍不住心虚,就像盛玥现在的心情,她自知在碧川书院救人一事太过冲动,没细想后果。但她若是主动交代了,也许君士钊所指并不是此事,那便是自己不打自招,到时候就是数罪并罚。
“爹,想让我说啥?”盛玥硬着头皮回问。
君士钊横眉冷目,“啪”的一掌用力拍了下桌子。
盛玥没有防备,吓得一激灵。
君元晔面色一凝,伸手握住盛玥的手,俊眉紧皱看向他爹,不善道:“玥儿胆子小,您别拿对我那一套对她,若是吓出个好歹来,您也不好向我岳父盛将军交代,不是?”
君士钊被怼得无言半天,一口闷气出不来,只能双目狠狠剐了眼自己这不孝子,许久后哼了声:“逆子!”
“那不也是您生的。”盛玥听他张嘴闭嘴都在骂君元晔,也不知怎的,脱口便说了出来,当然声音很低,像在蚊子叫。
君士钊瞪向她,估计也被气到了,语气更加不悦:“要说话就大声说,你爹没教导过你,做人最基本的原则就是要堂堂正正,这副垂头低眉,讲话跟苍蝇似得卑微模样,这要是在皇宴上,是要丢你们将军府的脸面,还是要丢我们侯府的脸面!不成体统!”
君元晔黑眸瞬间冒火。
平时怎么对他,他也认了!
毕竟一个是非不分,听信谗言,宁愿抛弃原配妻子、不顾人伦规矩硬将妾氏提成平妻,又嫡庶不分的人,能指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