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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柒柒的愤怒伴着眼泪簌簌落下。她一面凌乱地抹去眼泪,一面冷冷道,“我呢,你怎么处置我?!”
“姑娘忘了,你的命是我的!”他居然似笑非笑,向她走去。柒柒忙后退几步,他快速上前,伸手将柒柒拽入怀中。
“不要动。”
“没打算处罚夏竹,不然,你怎么能随便进去看她。”他似乎在解释,“你每日,在忙些什么 ?
“在字画坊,做做杂活。那里的活计虽然繁杂,但我也乐在其中。”柒柒顿了一顿,顺势请求,“放了夏竹吧,还有小婵,她怎么受得住。”
他微微颔首,似乎同意了她的请求,却又话锋一转,“元复是谁?”
柒柒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微微一愣,随后低声说,“我们订过亲,但他已经不在了。”
“青梅竹马?”他追问,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嗯。”柒柒低着头,轻声应道。
他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你还想着他?”
柒柒没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语。
“几日未见,你有没有想见我?”
柒柒依旧沉默不语。
惦记着小婵,不知她会伤成什么样,半晌后,柒柒借口出去走走,去找小婵。走进小婵的房间,却发现屋内空无一人。柒柒心中一阵紧张,难道小婵已经被处罚了吗?她急忙转身走出房间,准备向其他人打听小婵的下落。就在她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迎面走来一个人影。柒柒疑惑地上下打量,发现是小婵。她穿着一身干净的衣裳,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姑娘,您怎么来了?”小婵笑着问。
“我来看看你。”柒柒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拉住小婵的手。
小婵摇摇头,“将军念在奴婢平日做事细心,忠心维护主人的份上,免去了杖责。他还命奴婢日后要尽心服侍您呢。”说着,小婵还转了个圈给柒柒看,表示自己并没有受伤。
“奴婢刚去看过夏竹姑娘,带了话给她。明日便会放她出来,请她安心。”小婵细细道来。
回到大殿,独孤铄正坐在榻上读书,看到柒柒进来,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柒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他丢下一句“多谢你!”便往内室走去。这句话不仅仅是为了感谢他放了夏竹,更是为了他一直以来对她的照顾。
次日,柒柒如往常一样前往画坊做工。她发现今日的画坊与往常不同,客人络绎不绝,而且大多数都在询问房子的事情。一问才知,近日城内房子紧俏,费用也水涨船高。许多人家为了赚取更高的租金,纷纷将房子赁居。柒柒因此沾到不少光,活计变多了,工钱也增加了不少。看着存钱的锦袋不断被填满,柒柒心里很踏实。
日落时分,柒柒带着满心的欢喜回府。小婵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到柒柒便笑着迎上前来,她为柒柒准备了丰盛的饭菜。夏竹也似乎变了一个人,她平日里总是话很多,但今日却异常沉默。她只是默默地说了声谢谢,便不再言语。
黄昏时,柒柒拉着小婵和夏竹在园子里散步。园子十分平静,只偶尔传出几声蛙叫。当她们靠近池塘时,旁边假山后传来了低低的人声。
她们三人驻足侧耳细听,那低低的人声时断时续,听起来像是私密的交谈。夏竹突然出声,“谁在那里?”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阵沉默后,假山后缓缓走出一个人影。走近一看,原来是颜妃的婢女。那婢女面色如常,上前欠身请安,仿佛刚刚的事与她无关,随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留下柒柒、小婵和夏竹三人面面相觑,满是疑问。小婵以目示意,她迅速藏入路边的树林中,想要一探究竟。柒柒和夏竹则如常一般,一路回到大殿,掩上门等候小婵。
没过多久,小婵扣门而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盖着一块布,掩人耳目。三人围坐在一起,小婵低声说,“你们走后没多久,假山后又走出一个黑衣人,他向相反方向而去,速度极快,我险些跟丢。那黑衣人似乎是在等颜妃的婢女离开,才从假山后出来。”
柒柒和夏竹听后,纳罕不已。